王毅小心翼翼地抱起轻若无骨的林槿,一缕幽香不自觉地飘去鼻息,刺激着王毅汹涌澎湃的心。王毅心中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她说,想向她倒倒前世那么多年的苦水,更想亲口得到她的原谅。
那柄被王毅随手抛弃的大刀静静地躺在地上,满地的血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刀身汇集,幽幽的月光下更添一股妖异。待所有血液被吸食干净,不过两分钟时间,随后大刀化作一道流光,环绕在王毅的中指间,变成一枚戒指。
原来这兑换系统还能变换成武器,王毅心里想着。“主人,我可以变换成任何你想要的形态。”感觉到王毅的疑问,兑换系统说道。
“真是不错。总叫你的大名怪不方便的,这样吧,本主人给你取个小名,叫血戮。”王毅随后疑惑地问道,“血戮,你能通过吸食血液增强自身吗?”
“是的,主人,血液的滋养不仅能够使自身更加光亮,锐利,当达到一定等级时,还能开启特殊能力。”
“那。。”王毅本想还继续刨根问底,但是怀中的美人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只好作罢。
王毅抱着美人回到家中,林槿依旧还在晕厥之中。“真是头痛啊,我竟然当着她的面杀人,这要是以前倒没什么,可现在要怎么解释啊。”
王毅一阵惆怅,算了,不管它,无论如何,自己死皮赖脸的赖在她身边就好,她一定会理解我的。
王毅的宿舍位于六楼顶楼,加之楼房地势较高,站在阳台上可以纵观学校大部分区域。王毅看了看手表,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人都已安然入睡。望向漆黑一片的学校宿舍楼,王毅眼前浮现出两个身影。小飞和张栋,前者在末世逃亡时为保护自己而牺牲,后者就是共患难过最终却出卖了自己的走狗。他们应该都能逃出来吧。
回想起前世的种种。A级异能只能说天赋上佳,但是没有自身等级和异能等级作基础,S级异能又有什么用。提升等级是需要通过猎杀丧尸或者变异兽,得到并吸收它们脑内的晶核来升级的。
回想起前世的种种。A级异能只能说天赋上佳,但是没有自身等级和异能等级作基础,S级异能又有什么用。提升等级是需要通过猎杀丧尸或者变异兽,得到并吸收它们脑内的晶核来升级的。
而始终有个牵挂在身边,王毅不敢放开手脚去提升等级。末世的降临近在咫尺了,王毅打算以自己的家为圆心,依靠着有利的地形和经验猎杀丧失,食物也不是问题,就是效率有点慢了。
时针缓缓向十二靠近,谁也无法停止命运齿轮的转动。
“唔,这是哪儿。”林槿揉了揉迷迷糊糊的脑袋,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阳台,与一脸欣喜的王毅四目相对。“啊!!你这个杀人恶魔!”
王毅顿时汗如雨下,“我,我,是想救你来着,我不是故意杀人的,意外,呵呵,意外。”王毅憨笑着摆摆手。
林槿正惊疑不定地审视着眼前陌生男子的一举一动,嘴角毫不可察的微微一扬。
正在这时,天空一声炸响,漆黑的天穹像是解冻的湖面裂开一道道口子,无数七彩光晕迸射而出,射向世界各个角落。
王毅欣喜若狂,突然有种下跪臣服的冲动,末世开始了,王毅知道,见证这些七彩光晕的人是都有机会获得先天异能的,那些都是传说中的存在,绝大部分归于论外系,也就是超出认知常理的顶级能力。
血戮戒指在这一刻突然与光晕产生了某种共鸣,“召唤系统正式启动,外化系统-血戮等级:一级。”王毅全身青筋暴涨,额头上汗如雨下,全身都在焚烧,王毅痛苦不堪,但痛苦过后整个躯体像是涅盘重生,得到了质的提升。
王毅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但这还没完。“宿主接受异能传承。”天空一道耀眼的光晕被导向王毅,王毅陷入了暂时的失明,但感觉到浑身被一团舒适柔软的东西包裹着。
王毅无法看到的是,林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王毅的身边,周身同样被光晕包裹,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果然,是辅助性异能。咦,他怎么还没有结束。”
光晕笼罩下,王毅身旁不足一米远的阳台金属栏杆开始扭曲变形,林槿只感觉身上突然背负着千钧的大石,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迅速向后退几步方才舒服些许。
“宿主觉醒,S级异能,力场控制,异能等级:一级。”王毅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这一世,一切都将不同。
末世这只史前凶手终于露出了滴血的獠牙。尖叫声,嘶吼声,呼救声,爆炸声不绝于耳。无数人类在睡梦中失去意识变成丧尸,毫不犹豫地咬向昔日的家人,朋友。
末世开始的那一刻,人类就被活生生撕成两个世界的生物,一切亲情,爱情,友情在它的面前一文不值,有的只是生存或者死亡。
百米之外的学校宿舍,学生们光着脚撒丫子夺门而出,他们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朝夕相处的室友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魔。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丧尸!他们是丧尸!!”居住了近千人的寝室顿时犹如沸腾的开水,逃避绝望与恐惧的人类比丧尸更可怕,弱小者被人群践踏,最后沦为丧尸腹中的碎肉。
相隔数百米看不真切,但是王毅所在楼层,或者对楼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却击打着心灵。
“救命啊!爸你怎么了!”“不要过来!!”对面楼道内冲出一女子,只见她光着脚丫,一身洁白的睡衣,正慌不择路地逃跑。
午夜的灯光异常昏暗,女子不慎摔倒,吃痛地捂着右脚,几米外一男人胡乱挥舞着双手用常人小跑的速度朝女子冲去。
眼看着男人快就到了女子跟前,情况危机万分。王毅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就像一个旁观者置身事外,或许是经历过太多生死时刻早已变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