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宫剑晨率领兵士在宫中例行巡查,这几天担心茜兰公主的安全,在安禧殿外严防部兵,增加了巡视次数,严谨而整肃。
宫剑晨魂不守舍,总是不停地往安禧殿的大门眺望,这一日遥遥看见殿中的小门开启,茜兰公主从里走了出来,顿时喜不自禁,那一份洋洋的喜色便在脸上表现出来。
下属打趣道:“大人,你看你悉心呵护、日夜惦记的公主不过来了么?”
“胡说什么?!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宫剑晨厉声呵斥,心中却是甜意浓浓。
他忙迎上去,恭恭敬敬地避让行礼。
茜兰公主步履匆匆,见到是他,倒也停了下来,问他道:“这几日宫中可有什么发现?”
“宫中一切如常。公主大可放心。”
“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
宫剑晨见公主夸奖自己,欢喜得有些找不着北了。
茜兰公主又问道:“上次晚宴上的刺客,抓到了么?”
宫剑晨心有惴惴,唯恐公主责罚,惶惶道:“暂未有,不过……”
哪知公主竟有些欢喜释然,急迫问道:“那现在可知那刺客的去向?”
宫剑晨不明白公主为何这般欣喜急迫,心中有些迷糊,不得不老实禀道:“那刺客应该是出了宫门,如今宫城、皇城、外城戒备森严,料定他是插翅难飞!卑职一定将他捉拿!”
茜兰公主跺了跺脚,手指点着宫剑晨的额心,差点让他仰身栽了个跟头,“我说你是个木头,还真是个木头!”
宫剑晨更是一脑袋浆糊,抓耳挠腮,“公主为何骂卑职木头……卑职不明……还望公主指明……”
茜兰公主娇嗔撒气道:“这偌大的安禧宫,你都看不好!还管得了什么宫城、皇城、外城?!我每晚都害怕得睡不着!生怕再有刺客飞进了宫内。”
宫剑晨又急又心疼,自责道:“公主别怕,卑职不再管什么宫城、皇城、外城,卑职一定全力严防安禧宫,好让公主睡一个好觉。”
茜兰公主这才笑颜逐开,心中暗暗想着,到了如今还无刺客抓捕的消息,那位一面之缘的衿公子想必是逃出了宫外。
想了一想,心中却愁了起来,既然那位公子是假冒身份,可见凉城中也并没有衿府的存在了,而今他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再见一缘,只怕难上加难了。
因此她的一颗春心千回百转,愈觉得灰心失意,唉声叹气地走了。
茜兰公主的一番情态直挠得宫剑晨心痒痒地,他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明白公主为何一会儿急迫,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叹气,傻愣愣地问属下道:“公主这是怎么了?是还在生我的气么?”
属下伸长脖子,笑道:“公主的心思,你别猜。都说女人如水,依属下看,校尉就是这水上的船,水上有个风吹浪动,你这船就摇摇摆摆了。”
宫剑晨没好气地啐了一口,一巴掌要朝属下拍过去,凶道:“胡说什么呢?!什么水不水,船不船的?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安禧宫当值?”
那属下赶紧闭了嘴巴,一行侍卫忙往安禧宫守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