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umicino机场,他们再次登上了一个月前来时的飞机发现上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怎么又是你?”恋惊讶到。
“怕你们第一次社会实践就挂了。”迪诺笑着。
飞机缓缓升空驶向纽约机场。
“不需要签证么?”森罗问着。
“我是德国人,免签,而且你们的留学签证早就办好了。”迪诺靠在沙发上,“副校长怎么跟你们说的?”
“他说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差不多吧。”迪诺有点无奈,“这次的任务关系到美国共济会分部和欧洲本部的关系。”
“这么严重?”恋问道。
“所以说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呀。”迪诺正了正身子,“两百多年以前,教廷和共济会的斗争到达高潮,为了保留实力,共济会的一部分成员到达北美洲建立了美国,虽然名义上欧洲作为本部,但实际美国拥有的力量远胜本部。”
“那现在是出了什么事?”森罗问。
“我们从那天被俘虏的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是美国分部的学院里出现了所谓撒旦教的信仰,但是否和美国高层有牵连没人知道。”
“所以我们是去无间道的?”
“不不不,你们还有好好学习的任务。”迪诺笑着,“交换生还记得么?还要上课呢。”
“那你呢?”
“我快毕业了,现在就是混日子。”
纽约西南郊,寒风渐起,没人喜欢这样的天气,就和纽约人的脾气一样差。
“咳咳咳咳。”男人被地下室的灰尘呛的咳嗽起来。
他注意到墙壁上有什么红色的东西,于是用战术手枪上的照明挂件照过去,一个倒着的红色五芒星标识出现在眼前,他拿手摸了一下,发现沾了一些粘稠的红色液体,凑到鼻子前一闻,一股铁锈味弥漫开来,他皱了皱眉头,看来是血。
“真晦气,学院分部的基础教育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么?校长你平时都在干什么啊。”他自言自语道。
他靠着墙壁侧身向前走去,一路上羊头骨、倒十字、五芒星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些被点完的黑色蜡烛,顺着墙壁到了头通向了另一个房间,奇怪的是那个房间里竟然闪着烛火,男人走了进去,这座房间和其他的明显不同——没有任何撒旦教的标志,只是地上散落着一些黄色的碎片,看上去像是青铜黄铜的质地。他蹲下捡起一片凑到鼻子前,发现并没有任何金属的气味。正在他仔细观察的时候,旁边的烛光忽然一闪,原本被火光照亮的地面突然被什么东西的影子遮住,男人的身体有些僵硬,同时沙利叶系13号遗产月照发动,他的身体就这样隐匿在了摇曳的烛火之下,只剩一下难以窥视的一些波纹,男人回过身,看见一双黄色的巨眼正和他对视着,他屏住呼吸,两相对立良久,那东西回过头,拖着长满骨刺的尾巴进入了黑暗之中。
“呼。。。呼。。。。呼。。。呼。。。”男人轻微的恢复了呼吸,但尽量保持在最小限度,遗产的释放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他的头从门外面探出去,没发现任何异状,他几乎是跳着顺着墙壁一路狂奔出去,在快要抵达出口的地方,他的脚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他显然经过了系统性的训练,让摔倒的冲击减到最小,但由于逃跑的速度太快还是疼得他快要睁不开眼。
忽然一双鞋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抬头望去,一个黑袍人站在他面前,身后还站着十几个同样身着黑袍的人。
“听着,这里面有一个完全体的恶魔,你们快出去!”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突然一阵温暖伴随着剧痛从背后涌起,黑袍人拿着一把尖刀插入了他的背部,殷红的血顺着背部留下,随即第二个人上来又是一刀,所有黑袍人争先恐后的用一把把尖刀刺入他的肉体,嘴里还念念有词,最终他的脊髓被完全绞烂,头骨被砸碎,颅腔中白色的液体溢了出来,红色与白色如同动态的抽象画一样交织、分离,在一片粘稠中演唱出死亡的旋律。那只怪物再次从黑暗中爬了出来,三米长的身体上裹着如铠甲般坚硬的皮肤,粗壮的手臂上、后背上,尾巴上长出许多骨刺状的凸起,羊头状的脸上一双怨毒的黄色双眼盯着那具尸体,他冲了上去,抓住尸体大块朵颐,在一片低吟浅唱中,享受着血腥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