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如此和谐的环境却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又是你,快把我放下去,你这愚蠢的大鸟!”
“嘎~嘎~”回应莫沙的是两声高亢的啼叫。
“放我下去!”紧接着一个全身布满灰黑色羽毛,其翼近乎5米的类似于鹅的巨型鸟类张开了自己的喙。霎时间莫沙感觉自己的全身裸露的肌肤有一种撕裂的疼痛。就算意识强烈地想要自己的眼睛挣开,可自己的身体却完全在规避风险,不受意识的控制。
该死,说放下就放下呀。莫沙已经无力吐槽这只巨型大鹅。
身体依旧在不受控制当中,耳边可以清楚地听见风呼啸的声音,除此之外,莫沙感觉自己的心跳动的越来越快,也许下一刻自己的心脏就会突然的炸裂。莫沙在那一瞬间涌现了想哭的心情。
随着一声尖锐的鸟叫,莫沙感觉自己的身体停止了下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莫沙发现茂密的树林近在咫尺!这该死的鸟。
其实这只鸟,莫沙早就见过,就在自己刚刚转醒,这只大生物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盯着自己,每当自己乘它不注意,逃跑时,这只鸟都会把自己追回来!
“嘎~嘎~”
“你还好意思叫!”莫沙被巨鹅掉在喙上,想到刚才的事,莫沙忍不住拍打巨鹅的大喙,几次将巨鹅拍离轨道。
看见巨鹅呆头呆脑的样子,莫沙又不由得轻笑开来。经历了刚才的事故,莫沙感觉自己心头所有繁杂的情绪都好像被打开的结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自己心中总是对过去,或者说脑子里迷迷糊糊、莫名的记忆有向往,但是他的记忆起始点一直都是他刚刚苏醒。她的身体也一直都是穿着简陋的皮草的黑炭头原始人。她开始一直对记忆和身体感觉到迷茫。但是现在她无比的清晰,她想要什么!
她只想要活着!活在这个和记忆不同的社会。
“比利。”一个气势澎湃的从陆地上与之不相配的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身体里传来。老人挥舞了手中的拐杖,示意巨鹅停下,这位老人是莫氏部落的酋长,在现代应该算是一个村子的村长,但是在这地广人稀的远古,这样的酋长却是决定着生死的大人物。
“嘎~嘎~”巨鹅比利在听了老人的停止了飞翔,五米长的羽翼在滑翔的时候尤为漂亮,但是收起来之后,它的气质瞬间突变,真像一直鸭子!
比利恶作剧似的把莫沙抛起来,然后又拿喙叼着,左右摇晃,莫沙经过它的捯饬感觉自己的身心都不好了,现在的她尽然被一只鸭子虐来虐去。
而一旁的酋长爷爷就好像没有看见空中飘荡的流线型,淡定的拿着自己手杖敲着一颗树上的果子。
当莫沙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喉咙里都发不出来声音的时候,酋长爷爷这才走到比自己身体高好多倍的比利身边,安抚它,示意它将莫沙放下来,
当然莫沙没有享受到放的待遇,而是是被丢下来的。
“爷爷,腰快断了,难受!”莫沙目前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了,瘫软在地上,眼前的爷爷牙洞都缺了好几个。但是笑容依旧猥琐异常。
“我的宝贝孩子呀,爷爷给你摘了果子。”酋长爷爷笑嘻嘻的将刚才摘的果子里,挑出一个最小的放在莫沙的身侧。自己噶扎噶扎的肯其他大的。
在啃到第三个果子的时候,莫沙已经可以从容的坐了起来。莫沙感觉现在的身体比以前结实太多,可以轻易的举起超过两百公斤的重物,而且在经历了比过山车还要眩晕的活动之后,她也能在短时间恢复正常了。
“我的孩子..”
“爷爷,你竟然吃那么多!”莫沙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果子,看远处丢出去的果核和酋长爷爷怀里抱着的果子,只感觉狂流汗。弱弱地问了一句:“爷爷,我是亲生的吗?”
“不是,你是你妈生的!”酋长爷爷微微一笑,狭长的双眼眯成一条缝,长及腰间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无比。所以此笑没有任何倾国倾城的感觉,反而多了邋遢,糟心,猥琐的元素。即视感就是不忍直视。
有一个潮流的爷爷这该怎么办?其一,你比他更潮流,其二,你和他一起潮流,当然莫沙这两种都不会选,于是,她默默的坐在酋长的身边,啃着自己的果子。
“你傻了吗?”突然一只手搭在莫沙的头上,酋长爷爷用手摸了摸莫沙头上刚长出来的小嫩毛,接着重重敲了几下。转而又用一种释怀的声音对莫沙说。
“我还是希望你是现在这模样。”不用我担心,可以勇敢而又坚强,带着真正的情感活着,也许不那么纯粹,但是会活着很好。不论你是谁,我只希望你好。
“爷爷..”莫沙疑惑的抬起头,瞬间就发现酋长爷爷已经离自己很远了。接着就被一个吃了一半的野果打中头部。然后看见一个猥琐的老人一摇一摆的远去。莫沙猜想他一定在刚刚笑的很奸诈。
只是在一瞬间莫沙的表情好像定格,紧接着又扬起开朗的笑容。
“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