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芊,两天后朕与你一起回苏家。”景浩然走出去又返回来道。
“啊!啊?”坐在地上的她愣住了。“皇上,不必了吧,我才嫁过来几天,这么快回去不好吧?”她可不想回去,她现在连她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到时再露馅。
“朕已经决定,你好好准备一下。”说罢,景浩然便离开了。
苏芊芊双手捂着额头,依旧是坐在地上。
“小姐,你怎么坐在地上?地上那么凉,快起来坐在椅子来。”小鱼见景浩然离开,忙不迭的跑进来。
“没事,我就是想静一会儿。”她觉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自己都还没有反映过来呢!
“哦,小姐,皇上没对你怎么样吧?刚才看他走的时候,满脸的怒气,都吓死奴婢了。”望着苏芊芊“憔悴”的模样,小鱼很是心疼。
“他没对我怎样,只是过两天让我和他一起回苏家。”她淡淡的道,却引来小鱼的脸色巨变。
她惊恐的盯着她,声音颤抖:“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回去。”
“为什么?”她忍不住提高嗓音。“可看皇上的意思,非去不可的。”
“小姐,以前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说着说着,小鱼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小姐,从小到大你受了多少的苦,嫁给皇上总算是熬出头了。”
听着这让人迷糊的话语,好奇心驱使,她倒是觉得应该去苏家走一遭,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了,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两天后,景浩然一大早就来到了她的住处。
“好了,走吧!”她换好了衣服。只是一身粉红的套装,简单的发髻,配上她那张清秀的小脸,没有庸俗却显得调皮可爱。
“嗯。”景浩然背着手,走到她身旁时,耐人寻味的瞟了她一眼。
苏芊芊把脸调一边去了,不稀罕瞅他。“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小姐,你要小心点。”小鱼不能陪着去,她很担心。
“嗯,乖乖的等我回来。”她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个老公不靠谱,回去又不认识家里人,难啊!
她不知想起什么:“哎,小姐等等。”跑到外面又马上跑回来了,只是手上多突然多了个包裹,把它递给了她。
苏芊芊大大咧咧的学着以前看古装剧的情景,把这东西装到了胸前。挥了挥手:“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到了外面,她又傻眼了,前面两排人敲敲打打开道,龙辇前面是由六匹黑色配白额的高头大马驾驭,车身镶有宝石珍珠,皇上的排场还真是大!她咽了一下唾沫;有钱,任性。
“贵妃娘娘,您该上轿了。”安曾轻轻的道。之前屋里那一出,这梁子早已结下,现在外面人多,他不敢造次。
“嗯。”她严肃的扶着轿子就往上上,可又被他拦住了:“贵妃娘娘,您的轿子在那边。”安曾抬手指了指后面,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这一说,她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往后一看,虽说和皇上的没法比可也说得过去。
“算了,让她来朕的这里坐好了。”里面传来冷漠的声音。
安曾听到后表情怪怪的,就像皇上给了她多大的恩情一样。
苏芊芊却不那么想,她那会儿仔细看过,轿子够档次,可她觉得小,两个人坐里面肯定会挨得很近,她不喜欢这样。
这一想,时间就耽搁下来了。安曾看她不动着实来气:“皇上让您上轿,这是您的福气,怎么还拖拖拉拉的呢?”
“谁说我不上轿?我这不是身娇肉贵,上不去吗!你趴下。”
安曾被她这一下子弄愣了:“趴下?”再看四周,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乖乖的趴下了,任由苏芊芊踩上去。他觉得脸面尽失,可当着皇上的面又不敢炸屁。
外面发生的一切,景浩然都看在眼里。当她坐进来时,他吊都没吊她。苏芊芊倒也乖巧,找了个认为离皇上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轿子也不知走了多远,她也昏昏沉沉的打盹几次,肚子不合时宜“咕噜咕噜”叫起来。“好饿!”她小声嘀咕,皇上微微的睁开眼睛瞟了她一下。
她想换个姿势坐,手不小心摸到了胸前;哎呀,差点把它给忘了,那会儿小鱼给的东西,看看是啥?
当她左三层右三层的打开,看到它的庐山真面目时,眼泪没掉下来;小鱼真是太细心了。知道她没吃早饭,给她把早餐给带来了,是块饼。她把鼻子凑过去一闻;韭菜馅的!
我是吃呢吃呢还是吃呢!她咽着口水。俗话说得好,再贵的香水也干不过韭菜盒子,一会儿吃完,满轿“飘香”,皇上不得给我扔出去?看着这块饼,她这个纠结。
最后她决定还是吃了它吧,这饿得胃都快疼了。她拿起饼来,刚要一咬,就觉得气氛不对,有人在看着自己,她抬眼一望,正好和景浩然四目相对,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从来没有这么的和男人对视过。“你、你吃吗?我给你掰一半?”收起嘴巴,她磕磕巴巴的道。
景浩然把脸掉到一边不屑的道:“你自己吃吧!”
不吃正好,我自己吃!她心道。咬一口,果真满轿飘香,韭菜味如同炊烟袅袅,直直的“钻”进了景浩然的鼻子里。
他皱着眉头,脸色更沉了:“什么味道?你在吃什么?”
“馅饼,今天的早餐。”她直接把馅饼伸到景浩然的眼底。“那会儿不是没来得及吃吗,咦?”她像想到了什么:“皇上,你早上吃的不是这个?”
“不是。”依旧冷冷的回答。
“也是,皇上能和我们这些人吃的一样吗!”她酸酸的口吻。
景浩然被她弄得无话可说,所幸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可还忍不住提醒道:“快点吃。”接着,懒得睁眼,摸索着把窗帘拉开了一道缝。
“好香。”吃完最后一口,她忍不住感叹。
“堂堂苏丞相的嫡女竟然对一块馅饼吃的如此情有独钟,说出去还以为你家虐待你,什么都不让你吃呢!”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还说不好哪不对。
“对,他们就是虐待我。”她知道自己是不受苏府欢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