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提前打电话告诉奶奶我带人回去了,准备给她个惊喜。
八个人两辆车直奔长春城北,车上我给他们讲我家房子的事。
之前那个有钱人爹妈住的老房子早就拆迁了,盖成了电梯房,那人还问奶奶要不要选一楼,我一听这都拆迁了我们住了十多年了还让我们住?
奶奶在还住不住的问题上根本就没纠缠只是说奶奶说住就住敞亮的,有电梯也不用爬楼,不要一楼,那人自然是知道奶奶迁就他的意思,但是拗不过老太太,就选了顶楼的跃层,跟小别墅的面积也差不多了。这倒是让我想知道这男人之前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问过奶奶,奶奶给我讲,这男人其实不是他爹妈亲生的,而算是过继而来的,虽然自小无父无母但是抵不住人家自己命好。并非贱命一条,自己白手起家,资产应该过亿了。但是却有一点,过继子嗣自古就是有些门道的,有些人过继子嗣的目的并不单纯,并不是全都是自己不能生育的。是有挡灾这一说的,而往往原本属于原来长子的灾祸就会大多应在过继而来的长子身上。
而这个过继长子身上莫名其妙的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车祸,官司,妻女身体全都一起身体告恙,而他自己老感觉身边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跟父母的关系突然就不好了,没有原因的对自己父母发了很多通脾气,但是父母却不恼自己。
好在周围一帮打天下的人都是死心塌地未出奸佞,他在一次酒桌上提及近来种种,被人说是该问问鬼神的时候了,而且推荐了我奶奶,事情才被我奶奶摆平,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是个便宜孩子,想来自己这几年也算报了父母的养育之恩,而奶奶告诉他,他那弟弟的劫数大多都被他应克下来,但还有些事你不能帮他担下,这些事情都是人在做天在看,你既然都知道了就不能再继续呆在这个家里了,男人留了些钱财给了弟弟,脱出户口,改姓改名,事情才算了解。
我问胖子这种拉人过来顶雷的事真有么?胖子骂我竟说废话,你奶奶还能骗你不成?
他接着给我科普,不对,应该叫玄普:“既然你学紫微斗数已经明了十二宫表人生好坏,除了极个别的烂命或者好命,大多都好坏搭配,不太存在样样尽如人意,就拿这个人说,他父母就不好早亡,但是财运还是不错的。”
这就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然后说回顶雷之事,先拿自己做例子,他的命是师傅亲批的,子女宫极差,要过继子嗣来解的,这种情况分很多,要么子女不孝,要么败家,要么就是早亡或者有刑狱。当然全占齐了的也不是没有,那家极有可能就是。我问那不是还有个命盘么,不能光看父亲的命盘,还有儿子的呢?如果儿子的极好呢?
胖子神秘的一笑:“我要说不可能呢?你也学了这么长时间的斗数了,让你细说你或许不知,但是让你看是好是坏你应该能看出个大概。以你奶奶和那人的关系,讨要个八字不难吧?”
我想了想:“那个老板都离开了家了,怎么再好讨要八字啊?他父母要是做贼心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便宜要害他亲儿子呢?”
胖子说:“死马当活马医呗,问问又掉不了一块肉,没准那老板自己就知道呢,再说这么多年了事情应该都淡了。九几年的事情了都。”
在闲谈中我们到了家,我敲门,听见屋里奶奶喊了一声来了,开门看见我和一帮小伙伴,连忙笑道:“带朋友来了,哟,还有两位小道友,快进屋,来就来还带东西。”
两人被奶奶看出也是不意外,笑了一下而已,众人拿着买好的礼物进屋。李倩毕竟年龄大,连菜都买了,拎着鸡鸭鱼肉的进来了,我奶奶连忙和唠的正欢的王贺胖子说:“这是谁家的媳妇,这么贤惠。”
胖子自豪的一笑,说:“咱媳妇,咋样奶奶,我这眼光不错吧。”
我奶奶笑着说:“小道友眼光不错,这女娃一看就是出身于富足之家。”
胖子不要脸:“那是当然。”还搓了搓手指,意思是有钱。我心想操他马的,是有钱人家的遗孀!
我奶奶又说:“女大三抱金砖。”
胖子接茬:“那我就抱了三块三的金砖了。嘿嘿。”
奶奶听闻李倩的岁数,连忙说不像不像,跟小姑娘一样长得富态能生儿子。
我见这俩货果然是搞玄学的,深谙老年心理学啊,聊得火热,哪有什么代沟啊。
胡莉跑去跟李倩他们鬼混了,显然躲着我呢,有些羞sai。
奶奶到底还是跟胖子他们小声打趣道:“我看你们都是一对一对的,我家小法的是哪个姑娘啊,要我说哪个给我家小法都好,都这么漂亮。”
王贺笑道:“奶奶你猜错了,他们都是曹儿的女眷,就那个岁数大的是个厨娘,曹儿嫌她老这才赏给了胖子。”
奶奶笑着打了他一下,也不急着知道到底是谁,奶奶这副性子倒是很平和,不急不躁,到底是经历过大喜大悲,大场面的人,继续和两位道友聊别的了。我想了想,用意念触碰一下道骨,叫小鬼出来。我这也是自己悟出来的,我自己都感觉奇特,只要我注意力集中在道骨上,小鬼就能感觉出来。
奶奶这把又高兴了一阵子,小鬼很乖,会叫人,但不会说别的。坐在奶奶怀里听着众人聊天。
大壮一直没说话,神色异常,眼神总是不经意的漂着墙上的照片,我顺着他目光看去,是一张全家福,有我奶奶,我父亲母亲。我跟讲,他说奥,你不讲我也知道,我一听也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女孩子们在厨房忙完了,一起吃饭,李倩的手艺还是凑合的,后来我知道大多都是半成品,但是单单把半成品变成成品的事情很多人就不会。
席间胡莉被我拉着扭扭捏捏的单独叫了声奶奶。其实奶奶是明眼的,进门就看出是她了。喝了一口胡莉敬的茶,笑着和一帮女孩子聊起了天。
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在一起说我们的,胖子和王贺也看出大壮不对劲,以往他也是一棍子一个屁的主,但是今天一句话不说明显不正常,他说他想家了,我们一听也不知是实情还是托词,但是也不好再问,想起那个老板的事,管奶奶要八字。
奶奶想了想说,帮你们问问,那人今早还来送过礼呢。奶奶拿着苹果手机给那个老板打电话,我猜这手机也是那老板给老太太买的,老板接了电话,奶奶还没说话呢,那老板先说了些什么,隔着电话听不真切,但是感觉很急,奶奶面色一沉说:“小李,你怀疑这事儿不简单?这事儿别出去找人了,我指几个人给你帮你看看,你有你弟弟的八字吗?我们这边先看着,嗯,倒不是说跟你家里有关,想先排除这方面的可能性。嗯,挂了吧。”
奶奶撂了电话,我们急忙问怎么了,奶奶说:“你李叔出事情了,他接手的楼盘出人命了,而且他家这两天丢东西了。”
我问:“他送礼时,没给你说?”
“他让司机来的,司机说他就近公司忙,不能亲自来,我还没当回事,倒是没想到真出事儿了。”
“那和他弟弟有关系吗?”
“应该没关系。”
我一想这是夹带私货啊:“奶,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