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接着说道:“老四情况有些特殊,从小就老被鬼缠着,我问过他的情况也给他算过命,感觉他的命应该是被人借走了,说借不太合适,应该是抢。”
王贺说道:“恩我也感觉到,各个位置都不给他力。各个方位对他影响根本就没有,但是却有不同,因为他仿佛怎样都是站在凶位之上!这种情况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胖子呵呵:“敢情老三通的是风水。”
“略懂略懂。”
大哥竟然也能插上话:“恩,这小子身上的味道跟你们不一样,但是也有味道,一股子霉味儿,好像隐隐的有股子骚味。”不用说那骚味肯定是我身上仙家的味道,这货的鼻子。好厉害。
店里除了我们这桌没什么客人,米尔大哥被我们的话吸引,搬了张凳子坐了过来。问了句不影响吧。我们都没什么意见,老哥还自带杯子,说了句酒水免单了之后自己倒了一杯。
我们带着米尔大哥,又碰了一杯后,他说你们随便,我也随便,岁数大了可不敢一口周了。
胖子话接前言道:“四弟这种情况很棘手,但是应该不是没有解决办法,我们集思广益看看能不能帮上老四。”四个人都看着我。
我明白这是要我继续讲东北那些邪乎事啊。我准备接着我祖上的故事开始讲把胖子听过的米店老板的事情又讲了一遍忘了说米店老板是我太爷爷。讲到这王贺就打断了我。
跟胖子说道:“二哥,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听听老四自己的故事,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拿走老四命的人会不会是用换的,把自己的命换过来,这样就能解释通一些东西,换过来的命一则格局不好,二则命主绝对是用道术做过什么有违天和的事情,业障缠身,导致命运受到天地大道,阴阳轮回的排斥,才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然后我们问出老四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虽然被拿走的命对老四还会有些影响,但是被那个人压制影响不大,我们两个合力试试看能不能倒着推出老四现在的命是什么,这个命对应的生辰八字,假设的前提是那个人是用换的方式拿走老四的命,如果推算的出来,至少以我们的能力不能抵消业障干扰天地法则,但至少能预测额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听着感觉有些玄幻。
胖子思索片刻:看来你对气的感知超过了我。我只感觉到霉运的味道。却无法看到可能是业障这点。这倒不失为一种方法,但是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呢?如果不是的话,我们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就算是这种情况,推出来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毕竟除非我们找到是谁做了这些,让家里的前辈出面,兴许老四有些生机,从根上解决此事,这也是我为什么问老四那些家底的原因,看看能不能有些线索。
王贺听完胖子的话想了想说:“惭愧,二哥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怕…如果真是业障缠身的话,变故可就多了,二哥你应该知道,我怕业障会在他自身运势低的时候要他命。我们至少能预测到他什么时候运势不好,帮他抵挡一下,让他不至于送命。”
“那要不是呢?”我听他们说的很吓人,但是我还算平静。“我大致听了你们的的分析。我总结一下我自身的情况一共四种,情况最好的是换命且有业障,虽然业障凶险但是未知才是最危险的。其他的三种组合暂时束手无策,对吧?”
几个人都沉默了。大壮说道:“要能直接能找出那个逼样草的直接捅死他,事情就解决了。”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我隐约觉得大壮应该杀过人。
我久久的陷入了沉思,有些东西即使你不愿意去想也要想,或者时不时他就会主动蹦出来恶心一下你。
生命中最善良的时光,就像是水一样明亮,记忆中总有个人坐在我身旁,抚摸着我枯萎的肩膀。
我能活到这么大多亏了一个人,我的奶奶。可以说我没见过我的父亲长什么样,母亲倒是有些印象但是很模糊,小时候问起他们去哪里奶奶总是告诉我他们去给宝宝赚大钱去了,我总是问钱是什么能吃吗?我小没别的意思,但是奶奶总是一脸不是滋味,渐渐长大我也就不会再问,我的痛楚何尝不是奶奶的。
母亲开始还会回来看看我陪我玩两天,记得有一次她回来带了好多的糖,然后有天早晨抱着我哭了好久好久,我还安慰他麻麻乖啊,不哭之类的,不难猜到,这个女人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每天晚上我都要哭,后来记事了倒是渐渐不哭了,但是总算知道以前为什么哭了,因为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奇怪的噩梦,那个漩涡和棺材。
我总是生病,记事起奶奶就不怎么干活,以看事儿来养活我,是县里乃至市里都出了名的大仙儿,奶奶在我记事的时候就有大哥大,我一有病就有车来接我上医院。应该是一个找奶奶看事的老板出车。
奶奶看事儿从来不背着我,因为家里就我俩人,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一般她到村子里其他人家有什么事都会叫来一个姐姐陪着我,这个姐姐脸尖尖的,长得很漂亮。现在一想她这锥子脸美女绝对甩那些整容的锥子脸明星好几条街,她总是笑,会陪我一起玩,但是只要是奶奶出去看事他就会跟着,也就没人在家看着我,我也只能一起去。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姐姐就是我家的大仙儿。
姐姐带我的时候,总会有莫名奇妙的人不知道怎么就能进到锁上门的家里,他们都很友善,或是陪姐姐下棋喝茶之类的,说一些我听不大懂的话。后来我知道,那些没有一个是人,就算是人也不是活人。但是直到我七岁那年才知道,那些东西可不是都与人为善的,那也是我噩梦的开始,这十几年下来让我有种无力的感觉,我就像是杯底的茶叶,随着漩涡沉沉浮浮,急上急下,最后淹死在杯底。
故事就要从七岁那年讲起来,我记得那天早晨我刚从噩梦中惊醒,就听到奶奶闭着眼睛坐在旁边念念咕咕的,刚开始听不太清她说些什么,后来那个姐姐进来直接坐在床边,两只脚不老实磕打着炕。看见我醒了,摸了摸我的头冲我笑道:“小家伙又做恶梦了吧。好吓人啊。”说完还做了个鬼脸,好像很高兴似地。基本上每次见到她,她的第一句总是这句。
之后她对奶奶说:“大玲子,叫我来啥事。”奶奶的名字叫王玲。
“胡姐,村东头老田家的房子要动了。他家嫌房子太,有说道,准备拆了再盖新的。”
“没请你过去看看啊。”
“没有,不知道在哪找了个先生。”
姐姐皱了皱眉头道:“那个房子绝对不能碰,底下压着的东西要是放出来恐怕就不好收拾了。他们什么时候动土?”
“今天那个先生过来就拆房子。”
姐姐一听这话着急的起身说道:走!堵他去,他要是没本事就把他搞走,要是有本事就谈谈,谈不拢就打跑,房子绝对不能动。
我后来总听姐姐跟我说她后悔当年那么冲动,要不我现在的情况也不至于这样,她完全可以领着我和奶奶一走了之的。
路上奶奶详细的讲着具体情况:“村东头那家的儿子据说是混的好了,想盖别墅的,不差钱,那个先生就算知道房子下面有问题,怕也会抱着侥幸的态度想赌上一把。”
离老远我就看见那院的大宅子,根本就不像东北农村的土房的建筑样式,倒像是关内的四合院,但又不是,有点不伦不类,说不出是什么建筑风格,
后来我才知道,是南方的土楼,你见过四合院外墙不是墙,是一圈三层楼吗?我见过。
院子外面站着一群人,大多是当拆之年的汉子,小二十个,大多是雇来的,本家就一个三十出头的男的。他们倒是敢干,圈楼围墙已经凿了个一尺见方的窟窿,窟窿连接的地上也挖了洞,显然埋了炸药,不用说村里的瘸腿退伍兵绝对也掺和了。
众人中间有一个人十分扎眼,这货又矮又胖套了身黑色的中山装,狗舔了一般的一头大背头,带着个茶色的大墨镜。手里提溜着个白色的方便袋,里面装着个罗盘,正在那闭目养神,等待着众人强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