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这句出自诗仙太白的名篇《登金陵凤凰台》的千古名句,如今被刻在金陵市不久前刚竣工的世纪广场上的一块巨大的石碑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怎么都避不开这块石碑,哪怕埋头直走,余光也总会瞥到的吧?
世纪广场之所以在建完之后就能吸引如此之多的金陵市民,甚至在开放广场后一个月还是人流络绎不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凤凰大厦,国家新修建的国际大厦,仅次于魔都的那三楼一塔,被网友称为“第五大厦”的综合性摩天楼,就矗立在广场的中央,以王者的姿态和角度,俯视着整座城市。那是它守护的东西!
没错,对于表世界的人来说,这座大楼无疑是旅游圣地,也是本地人的休闲生地,吃喝玩乐,衣食住行,在这里你能买到金陵市所有的东西——这里要是没有,跑遍金陵,也不会有了(当然,那些旮旯里的个体经营不算数)。因为这座大楼本身不具备办公性质,所以能囊括的东西就太多太多了。要知道,在凤凰大厦,除了一楼大厅有一块巨大的示意图外,其余地方有没有摆放什么示意图,全程依靠手机软件指路,提示——没有别的,单纯因为传统的平面示意图太过巨大了。
如此看来,这座大厦可谈不上什么守护城市这样的重任了?
不,普通人不知道这一点,但议会清楚的很。世纪广场就是一片巨大的城市级防御大阵,凤凰大厦……就是其阵眼!
而整个金陵市幕后的守护者,世世代代传承着的使者阁下——将技艺溶入血液当中的,尊敬的剑圣,于此刻,于这个时代,便居住于此,守护于此,隐世于此。
凤凰大厦第66层,“福阁”剑道场……
虽然这个剑道馆占据着66层这种在中国人眼里非常吉利的楼层,但道馆的生意并不好,准确的说,门可罗雀。
今天已经是学生们放寒假的时候了,整个道馆,巨大的训练场,也不过聊聊几人挥舞着训练用木剑,在一位精壮的汉子的指导下,进行着基础训练。
这就是巨大外馆的冷清了,相信整个寒假,不会再有插班生报名进来了。
这个班是上午的班,八点到十点,很快就结束了。学员们陆陆续续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用带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披上一件羽绒服,要么跟着家长走了,要么自己一个人回家。
精壮汉子送走了最后一名学生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内馆。
对外,内馆是开放给精英学员的训练场地,不过道馆开张也还没多久,自然是不应该有人能进内馆的——不过,早在精壮汉子进去之前,已经有一男一女等候在内了。
“剑圣阁下,”精壮汉子望着面前年轻的不像话,也的的确确只有二十四、五岁的男子,面露恭敬地行礼道,“孩子们都送走了。”
“嘿,李叔,不是只有我这木头老哥才是剑圣的呀,我也是,我也是啦!”年轻男子身旁,一位同样年轻且面容与他颇有些相像的女孩子,吵吵闹闹地说着。
“是,剑圣阁下!”被称作李叔的精壮汉子愣了一下,立马恭恭敬敬地补上了行礼。
“妹妹,别为难李叔。”年轻男子嘴上教训着自己的妹妹,但脸上却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一边说着还一边摸了摸女孩子的脑袋。
“哼。”妹妹也不是小女孩儿了,二十四、五岁了还被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当成小孩子一样摸脑袋,她是很不满的,随手就拍掉了哥哥的手。
“好了,不闹了。”男子收回了手,也收起了笑容,从正坐的姿态站起了身来,“该活动活动了,还是老样子,李叔在旁边观摩吧,虽然李叔的‘气’和身体实力比我们强,但剑圣之所以是剑圣……”
“以心御剑,以魂证道。”年轻女子也站起了身,“传承下来的东西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并不多,而且凡是可以言传身教的东西其实都不是剑圣一脉的精髓,只有你在剑圣身上不断感悟,在你脑海中对于剑道的灵光乍现,那道灵光,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而且,李叔,很不幸,这一代的剑圣是我们俩,圣贤遗物的力量传承到了我们兄妹两人身上,导致这一代的剑圣是双子使者,我掌握了‘御’,妹妹她则是‘技’,你不能只从一个人身上找感悟,你要同时观摩整个战场,两边结合起来感悟才行。毕竟,剑圣血脉流淌在我们的血管中,我不可能只会御,妹妹也不是只会技。”
李叔仔细地聆听着两个人的每一个字,半晌才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很好,走吧,去外馆,那里地方大,舒展的开。”男子说完,不知何时,腰间已挂上了一柄唐刀一样的,称之为“剑”的武器。
……外馆,兄妹俩正坐于中央,李叔则站在最边上。
“夜,全力攻过来。”男子轻声说道。
“哼,守好了,笨蛋司晨!”女子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是的,故事叙述到这儿,已经很明了了,这一代的剑圣是一队兄妹——双子使者,兄长名司晨,妹妹名司夜。
司晨司夜互相行了礼,分别站开了差不多二十步远。
“先不动真格,热热身吧,我不用源力,也不用剑圣剑鞘的力量,只用这柄‘千军拒’和它本来的剑鞘。”司晨说着。
“好啊,那我也不用剑圣剑刃了,这两个小家伙你也熟悉得很,一名‘尽切’,一名‘且斩’,两把好刀,都是里世界的巅峰工艺,但无非是凡人造物罢了。”司夜也报了其剑之真名。
“老规矩,你攻,我守。”
“来了!”
司夜话音刚落,身形一动,就朝司晨冲了过去,前冲中双手也搭在了两把剑刃的剑柄上,冲锋带来的巨大动能加上司夜腕间聚集的怪力,这一击的威能可想而知!
司夜的启动速度的确很快,但毕竟没有动用任何形式的能量,仅凭她二阶巅峰的肉体实力,速度也就和表世界的短跑冠军旗鼓相当。不过,启动之后,自然就是加速阶段了,前十步的距离司夜一息而至,而后面三十步,司夜不过花了一息半的时间!
“身法,来自剑圣一脉的步伐。”司晨倒是一步未动,既不后退,也不和妹妹对冲,只是沉默的立着,还很是悠闲地解说着。
李叔站在一旁,反而比战斗中的兄妹两人更加紧张,如临大敌一般,将他中阶巅峰的源力全力激发着——这可是剑圣之间的对决啊!要是真的以为二阶的司晨司夜只能发挥出二阶的实力,那是对剑圣肆意猜测的污辱!李叔必须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战场,至少,他知道,司夜的这种突然加速的奇妙步伐,纵然让他一个中阶巅峰的强者来,也不可能不开启源力就轻松躲开,最多只有六成把握,要是偷袭,恐怕不到三成。
但司晨呢?似乎对妹妹这已经突破普通人极限,近乎二十米每秒的可怕速度置若罔闻,好像很是无所谓。
“斩!”司夜可是这个世界,不,两个世界中最了解司晨的人了,她当然清楚自己的哥哥有多少实力,所以这第一次进攻当中的第一次拔刀,她完全没有留手,直接爆发出了她所能使用的最强的力量。
不使用源力和斗气的情况下,“里奥义?双拔刀”这种强大的“技”肯定是释放不了的,不然强行把两把刀都拔出来,也仅仅是“拔出刀”而不是真正的“拔刀斩”,这第一击可是司夜最佳的进攻机会,也是最适合使用“拔刀斩”的场合,她自然不会放过。
“尽切!”司夜一声娇呵,“斩!”
右侧的且斩荡在半空,而左侧的尽切已经蓄势待发了。司夜的右手握着尽切的剑柄,左手持剑鞘,身体的重心和姿态早已是标准的拔刀斩的姿势,只待那个瞬间……
“又快了一点。”司晨看似轻松地点评了一句,一边说着,一边司夜的斩击已近!
司晨当然也是两个世界最了解自己妹妹司夜的人,一息之间,他已经完全破开了司夜凶猛的攻势!
司晨只是微微一挪步,侧身贴着司夜,与她擦身而过,腰间千军拒的剑鞘向前一磕,也是贴着司夜的剑刃,摩擦着,带出金属相错发出的脆响和四溅的火星。
司夜当然知道这第一击已经失败了,立刻就选择了变招。右手施加了更大的力道,压制着司晨的剑鞘,左手放开自己的左侧剑鞘,顺势握住了右边的且斩。
“斩!”又是一声娇呵。
“铛——”
这次的交锋可是两把名刀之间的正面相撞,金铁交加的声音回荡了好一会儿。且斩和千军拒的刃身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导致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两人的手都几乎脱臼。
“里奥义!无骨!”
“哥!你耍赖!”
司夜听见“里奥义”三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不妙,大声抗议的同时,她也当机立断!
“里奥义!龙卷天!”
如果说司晨只是把源力聚在手腕耍了个小手段的话,那司夜就是不管不顾直接全身发力,源力调和于内,斗气爆发与外,所谓气势,就瞬间极速上升起来。
只见司夜的身体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扭动起来,诡异的身法配上强大的斗气,两把剑同时舞动,封住了司晨的行动,眼看就要将他腰斩!
“我错啦!先停吧!”司晨也是一声大喊,“里奥义!气罩!”
“嘭——”不同于钢铁相撞之声,且斩和尽切撞上气罩,只是让司晨周身黄光一闪,一道淡淡的气流拂过司夜的身体。
两位剑圣最终停了下来,留下在一旁观战的李叔,还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