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无言,只有双眼四眸相对,气氛异常的尴尬。两人的脸上都爬满了窘迫之色。纷纷都转过脸去,不去看对方。贺卿还好,毕竟,是一个“毛球”,脸上的神情的看的有些模糊,有一层厚厚的白毛给挡住了,要不然就会看见贺卿的整个身子都变得红红的,而,赫连离殇就不同了,他是个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盖的,俊脸上迅速的爬满一层绯红,只好把手放在唇边假意的咳嗽了几下,努力的把那一股不自然的气氛给压下去,只是,这样却招生了某一只色狐的侧目,正好给某色狐看见了赫连离殇那脸上的那一抹红晕,再看看赫连离殇那尴尬的神色时,就一下子想明白了,原来就是因为自己刚刚的动作,才会脸红啊!难不成?他刚刚的还是初吻?一想到这里,贺卿就震惊了,看着赫连离殇那熟透了的俊脸,仔细的端详着。此刻的俊脸,双颊布满红晕,双唇微微的抿了起来,显得那一副俊容更加的刚毅,刀削般的脸庞,剑眉入鬓,双眼如同黑曜石般,引人注目,如同漩涡般,勾人心,摄人魄,一头墨发,因为刚刚醒来而披散在身后双肩,阳光从窗户的缝中穿了过来,斜斜的照在赫连离殇的身上,因为,阳光进来的少,让赫连离殇有的有阳光,而,有的只是在阴影处,若隐若现,让人看不穿,摸不透,仿佛是在自己身旁,却又像是离自己很远。赫连离殇正是因为刚刚才睡醒,多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邪魅,可能就正是因为刚才贺卿那一番胆大妄为的动作,却又让赫连离殇多了几分呆愣,少了几分平时的冷情,冷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情。贺卿不由得看的痴了。妖孽的脸庞,只是寥寥几笔,就给勾勒出来了一个恍若嫡仙的俊美男子,贺卿看着也就看痴了。试问,一个俊美如斯的男子在你的面前,问,你会坚持住的不会犯花痴吗?贺卿就不会忍住的不犯花痴,狐性本色!如果,贺卿不犯花痴的话,才会不正常呢!正所谓:窈窕君子,淑女好逑。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事情。所以,贺卿要把这个不变的事情给传承下去,才不枉费古人们那辛辛苦苦而总结出来的真理啊!一想到这里,贺卿就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就是非常非常正确的,美色当前,谁能够坐怀不乱,你真当我是坐怀不乱真君子——柳下惠吗?只是,那可真就是可惜了,狐性本色,********,这就是真理,所以刚刚的吻就不怪贺卿,而是,秀色可餐,美色当前,难敌诱惑。
就在贺卿自己一边为自己找理由开脱,一边在那一双狐狸眼盯着赫连离殇猛吃豆腐之际,却不料,赫连离殇毫无预警的低下头来,与贺卿的视线相撞。一低下头就看见自己身上的贺卿在看自己,怪不得自己在想事情时,总觉得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在看自己,那视线太过于炙热,想让人忽视都忽视不了,所以,自己才低下头来,果然,与自己得猜测一样,就正是这一只色狐狸在看自己真是的,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是谁教坏的,唉!看来自己以后就要好好的把她的这一种毛病给改正过来啊!要不然的话,万一看见谁就亲,逮到谁就吻,那就不好了,所以,现在就要好好的把她给改正过来,就在赫连离殇正下定了决心时,在他身上的贺卿就一无所知,于是,某狐的悲催生活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不过,当赫连离殇再次回想起这一次调教某狐不要再吻人的只一段时光时,就只恨不得拿一个刀子,把自己给捅死,每每找到贺卿索吻时,贺卿就会拿着这一段往事来教导自己,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吻人,以至于赫连离殇都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当然这些就都是后话了。
“唔,你还真真的是一只色狐狸呢?果然是狐性本色,这一句话说的可真是一点都没错啊!”赫连离殇正说着,那语音俨然就是一副在教训小孩子的模样,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以后,可千万别随随便便的去吻别人,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本王是养了一只色狼,而不是养了一只小狐狸,知道了吗?”原本还是严肃的语气,到后来就变成了满满的无奈与宠溺,那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还在贺卿的身子上轻轻的抚摸着,当贺卿听到那一句“色狐狸”时就炸毛了,情绪异常的激动,就用后面的两只小短腿支起自己短小的身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左摇右慌的,看的赫连离殇的心一下一下的提高,害怕她一个没有站稳给摔下来,双手还放在她那小身板的后面,以防万一的摔倒后扶住,只是,那小身子,虽然左右摇晃,但是,都没有摔倒,仿佛,这种样子好似就做了千百遍似的,熟练无比。
只见贺卿一只爪子叉着腰,另一只爪子,直直的指着赫连离殇,爪子一抖一抖的,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无声的抗议,指控着,被那一双眼睛给盯着看,就好似是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而在那嘴里脱口而出的就是一连串的兽语,“吱吱吱吱”,俨然就是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虽然赫连离殇听不懂,但是,一看到贺卿这架势也就懂了,这么一副明显的架势时,再不懂就是傻子了。虽然,是懂了,但是,一看见这样的架势,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笑,毕竟,一个柔柔软软的小家伙在做这么一个动作,换了谁都会觉得可爱,有趣,赫连离殇看着贺卿在一个劲儿的骂着自己,忍不住的曲起手指,朝着贺卿的小额头给轻轻的敲了一下,惹得贺卿更加的气氛,那双眸就好似在喷火一般,恨不得马上就把赫连离殇给扒皮抽筋。“好了,赖了这么时间的床也该起来了,再不起早膳都要凉了。”赫连离殇的声音在贺卿的头顶响起,一想到饭,贺卿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那一直在与自己抗议的肚子,就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