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药已经熬好了,是否还要……”管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赫连离殇给打断了。“端进来吧!”冷声道。声音冷的仿佛寒冬腊月的天气,刺骨般的冰冷。当贺卿听到时,浑身就抖了抖。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小东西身子有些不适时,就伸出大手在贺卿的背上,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抚摸,安慰着,目光也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和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巨大的反差。
当管家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王爷轻柔的抱着这一只小狐狸,目光柔和,仿佛自己的怀里抱的是稀世珍宝。
看到这里,管家看见这样的一画面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心里却止不住的高兴,因为看见自己家的王爷为了一只小狐狸而变得富有人性化,为了一只小狐狸而动怒,当看到王爷抱着一只湿漉漉的小狐狸回来时,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王爷生那么大的气,对着下人们都是怒吼的,叫大夫来的时候,脸色一点都不好,可是,每每对着小狐狸时,都是十分的温柔,看着王爷对自己怀里的小狐狸,就好像是自己家的王爷的怀里抱着的不是一只小狐狸,而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宝贝。看向她的目光就是十分的柔和、怜惜。每当小狐不舒服,无意之中发出的闷哼声时,王爷就会对着大夫怒吼,而对着床上躺着的小狐狸轻声细语的说着,仿佛,在前一秒那个暴躁的男人,消失不见一样,可是这也是仅仅对着小狐狸,对待别人还是一样的冷漠,不近人情。
谁说三王爷不近人情,那只是没有在人们的面前表达出来罢了。除却十七王爷外,现在,却对着一只小狐狸表露出来,这真是让人羡慕啊!
“把药端过来!”还没等到管家想完,赫连离殇就冷声打断。
待管家反应过来,把药送到赫连离殇的手中,就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赫连离殇亲自喂小狐吃药。他本以为王爷会喂着她吃药,谁知道,还会比这更甚。
或许是因为管家站在那里,震惊的眼神太过于震惊,或许是因为眼神太过于灼热,或许是因为……虽然贺卿是一个神经大条的狐,但是,也可以感受到那灼热的视线,仿佛是要把自己从里到外的看个清楚。好似是察觉到了贺卿的不自然,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了管家还没得及收回去的表情。
“李叔,你先下去吧!”赫连离殇冷冷的道。紧接着就去柔声的哄着贺卿喝药去了。
李叔再次的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还十分体贴的帮他们关上了大门。(这一段千万不要想歪,女主现在还是一只小狐,所以,你们懂的。)
待管家走后,贺卿开始把目光转战到自己面前的那一碗,黑黑的,浓浓的,苦苦的中药。虽然看起来像可乐,但是,这可是要比可乐要难喝一千倍,一万倍。至少可乐是甜的,可这,分明就是苦的。
赫连离殇或许是看见了贺卿这么一副看见中药就是苦哈哈的脸时,也有几分于心不忍。
“乖,不苦的,快喝了吧!这样对你的身体好!”温柔而带着几分安慰的语气。可是这一安慰就不得了了,贺卿就越发的委屈了,一直用萌萌哒的小眼神看着他,尾巴在身后左摆一下,右摆一下的,小耳朵也一抖一抖的,看的赫连离殇的内心里的负罪感蹭蹭蹭的往上涨。不过,一想到喝这药是为了她好,就努力的忍住自己心里的那种奇怪的感觉,硬生生的把那种感觉给压下去。让后,就冷着脸对贺卿说道:“快点,喝下去。”本以为这样说她会乖乖的喝下去,可是谁知到,这样并没有让贺卿乖乖的把药喝下去,反而,让贺卿更加的委屈了。看着那本就湿润的双眸,经过刚才自己那一番冷言冷语后,变得更加的湿润了。
现在可是连重话都不能说了,唉!看得赫连离殇更加的无奈。用那双大手轻轻的抚摸着贺卿,希望这样一来可以让贺卿慢慢的把心情落下来。可是这样却让贺卿的眼眸更加的湿润了。赫连离殇看着贺卿这一双无辜而又呆萌的眼眸上染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而显得像是有人欺负过似的,看的人心里的罪恶感,直直的上升,而,像是欺负过她的人好似是自己,看着那一双大大的,在无声的指控着自己的罪行,好似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赫连离殇只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被看下去的话,指不定就要,不说是这小狐狸了,就是自己也真觉得,自己有什么滔天大罪。好似正应了那一句话:谎话说了100遍,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现在自己就是这一种,被这么一双萌萌的大眼睛无声的“指责”着,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事,也做过了,这罪恶感,这样真是简直了。
看这个样也只能是慢慢的哄着了。赫连离殇只能努力的忽视那一双让自己的罪恶感上升的眼睛。温柔的道:“乖,不气了,啊!来,吃药了,吃了药,身体才会好。”赫连离殇一手轻轻的安慰着贺卿,而另一只手端着碗。原来还是因为赫连离殇的安慰而心情变好的贺卿,在一听到“喝药”这两个字时,就蔫了。贺卿准备再次抬起头时,赫连离殇好似提前知道一般。还不等贺卿把头抬起来,就已经断了她的念想,开口道:“乖,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吧!”
贺卿一听到这话,就只觉得自己的最后一丝念想也破碎了,只觉得自己不会再爱了。
在床上趴了一下儿,就起来了,看着赫连离殇手里的那一碗中药时,就又想要退缩了。可是,一想到赫连离殇的话,就只好,千不情,万不愿的朝着赫连离殇的方向走去。看着那中药,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的赫连离殇想笑,却又没有表露在脸上,只能在心底里笑。
就这样,赫连离殇给贺卿喂一勺药,贺卿就喝一口,等到这一碗药喝完时,贺卿就已经在床上挺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