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素笺进入军区医院,经过一系列观察多处骨折,脑内还有淤血,从美国请来的著名脑科专家为她主刀,一家人提着心在手术室外等着,十一个小时后,主刀医生展姆斯·威尔迅出来了,用很标准的中话汉语对大家说:“手术很成功,但不能确定小女孩什么时候能醒。”
陶母满脸是泪,厉声问到:“手术都成功了,为什么不能确定她什么时候醒来?”
展姆斯·威尔迅示意她不要激动,“由于她大脑到严重撞击,所以导致脑神经衰弱,需要很长时间来恢复和修养。”
陶志成拍着妻子肩膀,朝展姆斯·威尔迅道歉到,“抱歉,她太担心孩子,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非常感谢你!我”
展姆斯·威尔迅示意理解,“伯父,您说言重了,她是锐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小妹妹。”
“谢谢!”陆锐朝展姆斯·威尔迅道谢。
“没想到你有这么一可爱的妹妹,等她醒来介绍给我认识。”
“好的。”陆锐点头。
时间一晃已是十二月了,天气越来越冷。
安静的病房内,静躺着一个熟睡的天使,就那么安静地睡着,好像永远也睡不够,就这样睡着。沉睡的天使却不知道,她这样贪睡让多少人为她伤心难过,也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变化。
陆锐从妹妹车祸回来后,中间离开半个多月处理事情之后,便一直呆在家照顾她并打理家里的公司。
看着床上贪睡的妹妹,陆锐伸手摸她的小脸,“小笨蛋,你要贪睡到什么时候,快点醒来,哥哥,这次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了。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跟哥哥一起玩吗,你快点醒来哥哥带你去普罗旺斯看你最想看的薰依草……你,最喜欢的”
房门被轻打开,陶母进来听到儿子说的话,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妈,您来了。”
“恩,小锐你也不要难过,素素只是太累了,所以贪睡了,这是她这些写的日记,你没事看看。”陆漫茹点头,把手里的三个厚厚的笔记本递给他,“眼快过年了,公司有些忙爸爸不能天天来了,你多多陪陪素素,其他的事有我和你爸。”
“妈,您和爸爸要注意身体,素素不会睡太久的。”
陆漫茹拍拍儿子点点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后,便急忙离开。
陆锐在母亲离开去,拿起其中比较旧些的日记本,打开看着歪歪扭扭的字迹泪不禁往外掉,上面写着:
今天被小拖把qifu了,可哥哥帮我出气了,我心情好多了,有哥哥真好,希望哥哥能一直baohu我,我最xi欢哥哥了。对了,今天是4月12号。
这是陶素笺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写的。
陆锐用心仔细看着每一篇日记,有很多是快乐的,也有些是她难过的。
‘我不知道今天是多少号
今天回到家里感觉不好,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了,看到妈妈的眼睛通红的对我说:素素,妈……带你去……看你哥哥
我很高兴地说好,我快有三年多没见哥哥了,我真的好想他,可是他要保卫祖国而要远离我和爸爸妈妈。坐在车里的我,看到车子在殡仪馆停下,我心里慌了,为什么见哥哥要来这里……不会的,我哥哥可是很利害的,妈妈拉着我走进去,那厅堂中间竟然挂着我哥哥的相片,妈妈满脸的眼泪对我说,素素,你哥……哥,他走了。我不相信,我大声叫,妈妈说谎骗我,这时爸爸对说,素素跟哥哥道个别吧。我不顾在场人的眼光,大声对爸爸吼,吼他为什么要骗我,你们为什么骗我,我哥哥不会死的,你们骗我……我恨你们……我把哥哥的相片抓过来打碎,拿出相片往外跑我要找彩笔给哥哥的相片上颜色,那白色的我不喜欢,讨厌死了……我心里好恨为什么爸爸妈妈要让哥哥去参军,哥哥没有去参军的话他就不会离开我,以后我遇到事情,难过再也不能跟哥哥说了,再也不能让他背我去动物园看那个大熊猫了,讨厌的哥哥,你说话不算数,你说等我初中毕业你带我去普罗旺斯看熏依草的,你骗我,爸爸妈妈他们烧纸,我把那烧纸的锅踢翻了,你没死,他们竟然那样做,我好讨厌他们,其实我知道他们也很难过,他们难过在心里,你要原谅我踢那锅,就算你要不原谅我,怪我,我死也不会烧的,你还在为什么我做这些荒唐的事,我才不会像爸爸妈妈那样荒唐!!还有半年我就毕业了,你一定要带去普罗旺斯看熏依草,要是不带我去,我就把你高中那个小女朋友打死,我说道做到!!’
陆锐看着有些邹巴巴纸页,当时她写的时候一定掉了不少金豆豆……
这是陶素笺15岁那年刚上初二,那一年自己被上面指派****任务,为了能顺利完成任务,所有参加人员均在一场人为策划的计划中炸死。
当自己完成任务时,听到妹妹因自己假死而怒恨所有人,整个人都变了,自己心里很是难过,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来这。
在陆锐七岁那年,陶素笺出世了,肥嘟嘟的小脸看她就会笑,自此陆锐成了爱妹狂,妹妹犯错了替她扛着,妹妹被人欺负了替她出气……
在陶素笺八岁时,自己被父亲安排参军,
父亲的话不敢违背,带着简单的行礼走了,走的那天陶素笺哭着闹着不愿哥哥走,但父亲像是没看到一样冷声说快走!
自己是边哭着边坐上车,那是兄妹第一次分离。
后来听妈妈说,素素在他走后也不哭不闹了,只是把父亲最爱的茶壶打碎后,对父亲说一句:你是坏人,我恨你!
父亲听后心里很震惊她的话,但那决定却是不可更改的。
自此,父亲与素素的关系就开始变了,父亲很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父女间的关系,而素素却像是看仇人一样对父亲。
陆锐心里很自责,妹妹与父亲因自己而闹得很利害,直到近几年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