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们随我去救门主。慢着,你们几个留下来继续挖,其余的人随我去救门主。”
“是!”
钱老怪刚出暗道,就听见先锋营所在的方向战马嘶鸣,喊杀声四起。
“老怪,此时焚琴谷的守备一定极为空虚,不如趁机杀过去。”“我可不是你们门主,她眼里只有东归,老怪眼里现在只有她。”“机不可失!”“你们快去偷袭焚琴谷,老怪我去先锋营救你们门主。”“走!”
血滴子和钱老怪分道扬镳。老怪骑上战马,独自一人奋力向先锋营杀去。
此时的先锋营,被一股怪异浓烟笼罩,呛得人咳嗽不止。钱老怪几次杀入烟雾笼罩的先锋营,发现里面乱成一片,根本找不到血滴门门主的身影。
再说血滴子,以为焚琴谷空虚,想趁机突袭,却不料中了斯托夫的伏击。所幸血滴门的人个个功夫高深,一时间哥萨克骑兵拿这些人也没有办法。
这时候,斯托夫请兔眼邪师帮忙。兔眼邪师也不知用了什么邪术,血滴门的人忽然间失去了心神,魂魄全无。斯托夫和肥龙等人站在高处,眼瞅着武艺高强的血滴子们一个个惨死在马刀下,一声叹息。
“将军,您真是料事如神!”肥龙竖着大拇指,半天放不下来。
“不是本将军料事如神,是他们太小瞧人了。”
“我也算见识过一些法师的本领,无非就是驱兽作法,想不到法师您竟然还有呼风唤雨的能耐。”肥龙又开始夸兔眼邪师,可是这次人没理他。
***
血滴门门主在浓烟里迷失了方向。
营外,银铜领着几个哥萨克骑兵四处放着烟弹。
有些个先锋营的将士受不得烟熏火燎想逃出来的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被马蹄踩断了肋骨。烟雾里,钱老怪再次喊道:“门主!格格——”这次,有人指了指旁边的营帐,总算让他找到了情人。老怪提议道:“斯托夫命人围而不攻,想要羞辱我们先锋营,你跟着我一起冲出去。”血滴门门主说道:“别急,舍楞的骑兵不出半柱香就能赶到。他们想羞辱我们,本门主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二人在营帐里差点被熏得背过气去,所幸舍楞来得及时。等二人被舍楞等人从“仙境”里抬出来,已然虚脱。
银铜见土尔扈特部的大军杀到,也不缠斗,不慌不忙地撤回了焚琴谷。
舍楞说道:“他们围而不打,是为何意?”血滴门门主说道:“传言这个斯托夫想起义,看来并非空穴来风。”钱老怪说道:“我去和他谈谈条件,他要是真的想起兵造反,必定会与我们结盟。”血滴门门主说道:“他虽有想法,可眼下并非好时机——东边有哥萨克骑兵,西边也有女皇的追兵——这时候他是不会和我们结盟的。”
舍楞问道:“那他想干什么?”血滴门门主说道:“他想把我们赶回伏尔加河。想让沙俄女皇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我们土尔扈特部,而且有我们在西面牵制,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扩军。”舍楞说道:“那怎么办?”血滴门门主问钱老怪道:“找到魔灵仙子的密道没有?”老怪点头道:“嗯!”血滴门门主接着问道:“有多长多宽?”老怪说道:“有些地方十分的窄,想过车马非常困难。”血滴门门主沉思片刻,吩咐道:“舍楞将军!”“在!”“你挑三千精兵给老怪。老怪,你带三千精兵走密道绕到他们身后,待我狼烟一起,奋力杀回来。”“好!门主你还有什么打算?”“本门主打算去会会斯托夫。”
血滴门门主和舍楞领着大军来到焚琴谷外。
焚琴谷十分的狭长险要。
斯托夫命兔眼邪师和肥龙上高处,准备随时施出邪法。
焚琴谷守军将领破口大骂道:“狗东西,给我滚回去!”此时,舍楞暗中命人突施冷箭,将守军将领射落马下。守军将领一声惨叫,身旁,斯托夫和兔眼邪师等人惊出一声冷汗。血滴门门主指着兔眼邪师对斯托夫说道:“将军,劳烦您先请那位邪师下来,否则我的人会收不住手。”斯托夫抬头一看,发现有两个血滴门的门女不知怎么就爬到了峭壁的顶上,正张弓搭箭冲着斯托夫和兔眼邪师。斯托夫毫不示弱:“两个人,两张弓箭,几根箭簇,你吓唬谁?”血滴门门主说道:“这两把弓箭的确伤不了你,只是你们的人里有谁能上得了这高处?”
说着,血滴门门主弃骑登高,轻功一展,一览众山小。
斯托夫仰望着血滴门门主,说道:“这里不是江湖,你一人再有本事,本将军倒要看看你如何将你身后的几十万土尔扈特牧民带过焚琴谷去。”血滴门门主说道:“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银铜提醒斯托夫道:“将军,小心有诈!”斯托夫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笑话,门主你功夫这么高,借一步本将军还能说话?”血滴门门主说道:“将军,我知你懂中原话,我就在此和你说说。”斯托夫说道:“门主知道得倒是不少!”血滴门门主用中原话对斯托夫说道:“刚才将军围而不打,其中深意,想必大家都已心知肚明。”斯托夫说道:“既然门主已经知晓,还请门主说服渥巴锡汗,等时机成熟,再共图大业,何必这么着急。”
血滴门门主说道:“女皇之野心,你我甚至路人皆知。如今东欧战局迷误,要是再等一年半载,你我族人恐怕都得去白白送死。我知你非常人……”斯托夫没听明白意思,问道:“什么?”血滴门门主解释道:“我知你不是寻常之人!”斯托夫说道:“门主夸奖了!”血滴门门主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我都非好战之辈,都想让族人过上安居乐业、平平常常的日子。父死兄亡,你不想见到;妻离女散,你更不想见到吧。”斯托夫说道:“到底是雍正的女儿,确非一般之女子。可是,门主既知本将军身负重任,就该知道本将军有必死之决心,为民族为大义,妻离女散父死兄亡又如何,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吗?”
这时,钱老怪领着三千精兵悄悄从暗道出来后,已然绕到焚琴谷的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