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克拉肯正在攻击其他的船只,我们现在离开吧?”年轻的水手冷笑不已的看着已经不知所措的鞍津,手中的船桨毫不停歇的划动着离开了克拉肯的攻击范围。
鞍津一愣,突然脸色一衰痛哭起来:“完了,完了,这批物资也没有了,我这回真的完了。”
“既然鞍津先生回去也是死,不如在这里由在下解决掉你吧。”年轻的水手突然露出一丝冷笑,手中一道紫光闪过,右手已经插入了鞍津的胸膛。
“你!你为什么要杀我?”鞍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水手。
邓云从鞍津的腰间掏出一枚腰牌,冷笑着对着他说道:“谁叫你是诺伊帝国的走狗呢?”
……
自由岛的码头上一名哨兵一脸严肃的用着手中的望远镜看着大海那蔚蓝的海面。
“科维尔,你都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个小时了有什么发现没?”另一名躺在沙滩上休息的中年哨兵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意的问道。
“没什么发现。”科维尔眼里露出一丝倦意,摇了摇头。
“也是啊,这片海域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我年轻的时候也能跟你一样,拿着望远镜保持不动的姿势对着这样的大海看好几个小时。”年长哨兵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在沙滩上。
“菲克,海面有情况!”科维尔突然大叫一声,望远镜指着西北方向对着年长哨兵喊道。
“什么情况?”年长的哨兵一愣抽出自己腰间的望远镜往西北方向一看不由得气恼的说道:“什么情况!那里明明是一块木头。”
“木头上有人,穿着我们军队的制服。”科维尔一边喊着一边敲响了身后的警铃。
……
范午夜疾步跑向自由岛的沙滩,几名军医正在那里治疗一名昏迷过去的士兵。
“他真的是从西北方漂来的吗?”范午夜皱了皱眉头对着科维尔问道。
“报告将军,他就是躺在这块木板上从西北方向漂来的。”科维尔指着沙滩上的一块木板对着范午夜说道。
范午夜打量了一下那块木板顿时神色一紧,这明显是一块帆船船身上的木板,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一个大字‘安’。
这莫非是鞍津舰队的旗舰‘安静号’的残骸。范午夜神色大变,如果真的是‘安静号’的残骸,那么鞍津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将军,那名水手醒过来了。”一名军医来到范午夜的身后小声的说道。
“将军!快…快去救…救…鞍津大人。”那名士兵战战兢兢的从沙滩上爬起来,第一句话就是让范午夜去救人。
范午夜心中一突,心想果然是出事了!他连忙蹲下身来对着刚醒过来的士兵问道:“鞍津那边怎么了?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鞍津大人…在海上…遇到了之前那群逃跑的囚犯,双方…进行了激烈的…海战。鞍津大人的…旗舰已经被击沉了。”士兵无比的虚弱,仿佛随时会断气一般,他断断续续的说完这段话之后就不停喘着粗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了一般。
范午夜一愣他并不担心所谓的那群平民客串的海盗,他现在考虑的是该不该去救鞍津。
他跟鞍津多年不和,身为将军的他从来都不给鞍津这个军需官任何面子。然而鞍津同样也时常克扣他军队的粮饷。所以说这两个人的关系可是算是势同水火,若不是青鹰军团的军团长西莱警告过他们,估计在自由岛的这几天他们就会内斗起来。
“将军!求你…求你去救救鞍津大人。”士兵从怀中掏出一枚腰牌交到了范午夜的手中,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抓住了范午夜的右手激动的说道:“将军!就算是为了这批货物,就算是为了正在围攻咆哮岛的西莱将军,这批物资都不能有失啊。”
范午夜一愣,脸上露出了一道惭愧的神情,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做得非常好,我马上就发兵去救鞍津先生,你好好的在自由岛休息。”
“那么就麻烦将军了,有将军在这批物资肯定会及时送到西莱将军的手里的。”士兵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放心的表情,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疲惫。
……
看着远去的舰队,那名生还的年轻士兵眼中的疲惫一扫而空。一缕黑发从他头顶上的三角海军帽中散落出来。
……
“将军,我们已经限制了士兵的饮食。但是继续这样下去士气必然跌落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青鹰舰队的首舰船长室里一名参谋官轻轻敲了敲桌子语气再次强硬了几分:“所以我建议立即撤军。”
“撤军?不行!我们现在撤军先不说我们这次耗费大量军粮、兵力,却一点成绩都没有,就连海盗的穷追猛打都会让我们损失惨重。”另外一名参谋官立刻反驳,他继续说道:“我们干脆孤注一掷,集中兵力杀入海盗的老巢。”
“你是在搞笑吗?你面前的是黑旗海盗团,不是什么普通的阿猫阿狗。”话音刚落一名参谋官又站起来反驳。
西莱坐在船长室的首位上,脸色阴沉、心事重重,仿佛眼前的争执跟他无关紧要一般。
西莱的反应引起了船长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西莱。
“将军还是请您来拿定主意。”一名最为年长,资历最老的参谋官看着西莱轻声说道。
西莱淡淡的看了这群参谋官一眼,最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木染将军留下,其他人先各回其职,若是有扰乱军心者,斩!”
“是!”众人依次告退,只留下了一名年龄不过二十岁的白袍将军。
“木染,你说说看,这场战我们是打还是不打?”西莱苦笑了一声双眼期盼的看着眼前的白袍小将。
木染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对着西莱反问到:“那要看将军是想赢还是想输了,想赢的话其实将军已经做到了。想输的话,其实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