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桑芷一惊，不安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嗯。”江沉欢点点头没说什么，反正这个也不是不能听了的。
江沉欢走到自己房间，示意桑芷关上门，等到她站在她面前后，微微一笑，问：“桑芷，跟我详细地说一下，安阳王顾玉陵。”
“……”桑芷忍不住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忍住自己的惊讶，心里也有些慌乱——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怎么会突然问……
江沉欢将桑芷这一瞬间的所有反应都收到眼底，她神色不变，反问，“怎么了，你熟人？”
“不是！”桑芷立刻否认，垂下头恭声答道，“奴婢不认识安阳王。”
“哦，这样啊。”江沉欢做无所谓状，继续问，“那说吧，把你知道的关于安阳王的资料全都说给我听。”
“是。”桑芷应下，然后开始讲给江沉欢听。
桑芷说的也不算很多，大部分全是官方的关于安阳王的一切资料，不过，对于穿越到这里来，对这儿什么都不了解的江沉欢来说，这些也够了。
原来，这个安阳王顾玉陵，是跟妖孽皇帝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兄弟，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各自的母亲。
前者的母亲是先皇的皇后，而后者的母亲，却是低了一个等级的贵妃。
而正是因为这唯一的一点差别，也就决定了他们各自的身份，一个是太子是皇帝，而另一个是皇子是亲王。
当然，除了这些，这位安阳王的性格喜好也跟皇帝差很多。
如果说妖孽皇帝是一只时时在笑事事在笑的笑面狐狸，那么这个王爷就是一座时时面瘫事事面瘫的冷面冰山，性格还真是千差万别。
还有一点很重要，顾长玦喜好美色，他后宫里有各种各样的美人儿争奇斗艳，而顾玉陵不同，传说他不近女色，二十四五的年纪了连个正妃都没有。
“那，顾玉陵跟顾长玦的关系怎么样？”江沉欢还记得，当顾长玦提到这里是安阳王的地盘时，神色有点儿微妙。
桑芷一怔，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不安地望着江沉欢，讷讷地说：“主子，这个奴婢不敢妄言呀！”
江沉欢喝茶的动作忽然一顿，随即，她缓缓说道：“那么桑芷，你告诉我谁是我的心腹。”
她端着的茶杯挡在嘴边，眼睫微垂，看不出任何表情——当然，桑芷可以确信，就算江沉欢就这么毫不避讳地看着她，她也不可能从她那样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微笑中找出端倪——现在的江沉欢，好可怕！
江沉欢见桑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毫不介意地继续说道：“既然这些事情，你不方便告诉我，那你就把我的心腹找来，让她告诉我。”
她这话里隐含的意思是，这些事情，如果是一个主子的心腹，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可她桑芷却不敢说，那就说明她跟江沉欢的关系根本没有那么亲密。
更深一点来看，如果这个时候桑芷认下了这句话，那么以后，江沉欢对待她的态度将是千差万别的。
江沉欢飞快地看一眼兀自怔愣的桑芷，看见她额角已经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她忽而一笑，然后开口：“不如这样，你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而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这样可好？”
这样的选择，对桑芷来说已经是江沉欢最大的让步，她只得点头答应。
“自古，太子与皇子，君主与王臣，关系再亲密的亲兄弟，同时也是关系最疏离的君与臣，那么就不必说顾长玦与顾玉陵这样的非亲兄弟了……你说，是不是？”江沉欢不慌不忙地说道，说完，放下茶杯，含笑盯着桑芷的眼睛。
桑芷的脸上慌张一闪，随即不得不在江沉欢看似无害实则压迫的注视下，点头，低声说：“是。”
“这样啊，那看来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咯！”江沉欢笑道，看桑芷默默点头，她突然话锋一转，低声说，“桑芷，你就是我的心腹。”
桑芷闻言愕然抬头，一是不明白江沉欢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二是不明白她现在说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江沉欢笑着解释道：“我给你是我的心腹才会有的信任，而你，需要回报我绝对的忠诚，你可能做到？”
说完，她也不回避桑芷半惊半疑的目光，微笑着耐心地等她回答。
良久，桑芷低下头去，以一个绝对服从的姿势，沉声说：“奴婢能。”
江沉欢的眸中风云隐去，没有再说什么。
她今天跟桑芷说这些话的目的，其实从来都不是因为想要知道顾长玦跟顾玉陵的关系如何，这么简单的问题，她自己就能想明白。
她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给桑芷一个告诫——无论她到底藏着怎样的心思，都必须都现在起，对她绝对忠诚。
所以才会有了上面的那段对话，威压与利诱并存。
当然，江沉欢也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样一来就一劳永逸万无一失了，这只是个开始，不过，往后的每一步，都将掌控在她的手中，一个小小的桑芷，她会信但不会全信——她从来不是言出必行的良善之人，她所说的话与会做的事，必须能保证她的安全与利益。
她会驯服桑芷，不仅是为了真正掌握那些她还未曾触及到的真相，更是为了一种乐趣——
前世里，组织里曾经有被江沉欢整过的人这样咬牙切齿地说过，江沉欢这货有一个变态的爱好，就是喜欢挑战危险并征服未知，真是脑子好使到无所事事的蛇精病才会有的变态乐趣！
<<<<<<小剧场分割线：关于亲亲这件事>>>>>>
江沉欢摸下巴，沉思。
对面，顾长玦在安然稳坐，就当没看见某人探究的视线。
“……喂，”终于忍不住了，江沉欢好奇地问，“你到底是为什么怀疑我身份的啊？”
顾长玦笑，笑得桃花朵朵绽放，缓慢而优雅地说：“你猜。”
“……”我要是猜得到会告诉你吗！
“这样吧，”狐狸玦开始算计，“我告诉你，你亲我一下。”
“……突然不想知道了呢！”
“那就这样，”狐狸玦不屈不挠，“我告诉你，你让我亲一下。”
“我走了，下一章我还要出场。”江沉欢起身，立刻消失。
“……”你是朕皇后让朕亲一下会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