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第一次见到南子鸿为除亲人以外对人生气,十四愣住了,同时他知道他家王爷对王司繁是真的动心了。
“王爷,属下会查此事的。”他拱手说。
南子鸿直接拒绝了,“不行,你要保护王司繁。”
“哦!”
十四看桌上的一堆文件,忍不住问:“王爷你这一天都在批文件吗?”难怪不去找王妃。
在十四的潜意识中,王司繁算是王妃了。
“对。”
沉默了一会儿,十四心中纠结着,踌躇了一会儿说:“王爷,王妃她姐让她学习礼节。”
“本王不是让她不要学吗?”南子鸿喃喃自语。
“许是王妃不想让你丢脸。”十四忍不住替王司繁说情,讲真的,王司繁挺惨的,摊上这样一个人。
“呵呵。”南子鸿笑笑不说话。
“王爷你不相信吗?”十四问。
“本王当然相信了,既然她喜欢那就随她去了。”南子鸿说。
“嗯。”
十四走后,南子鸿看案桌上的一堆奏折,脑袋一疼,俊美的脸上出现了疲倦,眼睛很疼,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坐下拿起笔继续看,批奏折。
他这一天都在改奏折,前几天留下的务事,今天一看,三米长案桌上堆满奏折。
王爷也是有事务的,他的职务主要是批奏三品到四品官员的奏折。批好了,就要上交给皇帝。在政治方面,他与南木兮是君臣关系,是不掺杂有任何血缘关系。
现在是下午3肘,从早上六时到现在他才批得二十多本,每份奏折他都要一一你细认真看过才肯下批注。
唉,今晚是要碌碌无忙的了。南子鸿叹息,视线离不开手中的奏折,一想到十四说的话,她只是不想让自己丢脸,心中有那么一点点感动,脑中映入她单纯的脸庞,瞬间疲倦感消失,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必要,暗暗地想,等做完这些,就带她出去长见识。
王府。王相如发怒,祖母也没有办法,她只在一旁看她,王书琴也不指望有人替她求情,因为她做的事确定是错了,私自带王司繁出去玩,出门玩没问题,但谁会料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王书琴肯定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行踪那哪里来的谋杀?是她吗?
王书琴抬头看向林兰橙,许是大家的目光都到王书琴身上,看到王书琴突然抬头看别人,她们也随着王书琴的视线看去,皆为一愣,看林兰橙干什么?
“怎么了?”林兰橙被大家一看,心里莫名的心虚起来,表面倒是平淡无一。
“没事。”王书琴低下头,不再看她。
由于王书琴这么一看,脑子有点聪明的人都会想到,特别是王相如,看林兰橙时带上了一丝怀疑。
可惜林兰橙这时正因为心里莫名的心虚而低头,不知想什么,没有注意到大家对她的问题。
王音韵心中大释,她不感到担心了,因为王书琴怀疑的人不是她,是林兰橙,那个和娘争宠的女人,气得爹和娘差点和离,因为林兰橙为她爹生了一个弟弟。娘还没有生弟弟,凭什么她嫁过来几年就生了个弟弟。现在有这个替死鬼帮她背黑锅,她岂不会利用?管她为什么会被王书琴盯上。
“大姐,那个歹人可捉住了?”王音韵小心翼翼地问。
“死了。”王书琴说,她最讨厌王音韵假惺猩的同情,不是嘲讽她,她不信。
王音韵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她故做怜惜:“这样子啊。”
“……”王书琴直接不乌她了。
王相如也不是没良心的人,他让王书琴跪了半时刻,就让祖母、王音韵她们下去。厅堂只留他及其三四个丫鬟。
王音韵心里有些不满的出去了,她还没看够王书琴跪的样子。
“书琴,你可知错。”王相如坐在主位,看跪在搓衣板上的王书琴。
“女儿知道自己的错误。”王书琴不咸不淡地说。感受不出她有什么委屈。
“……”这让王相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人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于是为了不沉默,他说:“是谁救了你。”
“女儿不清楚。”暗卫是不透露自已的名字的,人家生活在暗处,她也不好说出。
“哦。”王相如相信了王书琴说的话,他轻轻的敲着桌面。因为可能是救命恩人不想透露自己的各字。
讲真的王相如想了想还是说“我想知道这件事的过程。”
“……”王书琴一五一十的把情况告诉王相如。但除了那暗卫的身份。
王相如听完,神色凝重地问道:“琴儿,到底是有人想陷害你,你得罪了什么人?”
“女儿不知道。”王书琴说。
她那平淡的语气像是述说一个过程,不知为何,这让王相如想起了林兰橙。但很快就被王相如否认了,算了,兰橙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王书琴所说的乱葬岗属于帝都的一处。如果不是有人陷害,他不信。顿了顿他说:“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玩了,如果要出,就要乖乖听从爹的安排,带上两个暗卫。”
先前,王相如有过要给王书琴两个暗卫,随时保护她。如果陈氏知道王相如给王书琴两个暗卫,肯定嫉妒得要死,甚至到吐血,她辛辛苦苦为王相如做了那么多,都不见他送她一个暗卫。
对于有暗卫保护,陈氏,王音韵都享受不到有暗卫保护的权利,可见暗卫的稀少。确实稀少因为丞相府仅五个暗卫,给王书琴两个,他自己三个,暗卫不是王相如培养的,而是由皇帝批送的,暗卫还有个别称死士,一旦认定了主人,就一辈子替主人买命,如果主人要他去保护人,他本人没有拒绝的余地。关于王相如给王书琴两个暗卫,由此可见,王相如对她的疼爱程度,但是,当时王书琴拒绝了。并说不需要。王相如只好没再提这事。
但是现在,他不管她同不同意,这是一定要的。
许是王相如的震摄力起了作用。在他殷切的目光下,王书琴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好,爹,可以。”她轻轻歪头“那二妹呢?”
“嗯,司繁也给她安排一个暗卫,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让我操心了。”王相如说。想到王司繁是未来王妃的缘故,王相如才肯的让暗卫保护她。
得到王相如的肯定,王书琴悬的半颗心终于是放下了“嗯,女儿保证不会再犯这种事。”嗯,下次出去玩先找几个人保护。
“这就对了。”王相如很喜欢王书琴的顺从。
沉默了一会儿,王书琴开口:“爹,我可以起来了吗?跪搓衣板好疼。”
王相如终是狠不下心,见王书琴可怜般般的下去,摆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爹。”在侍女的扶持下王书琴站起来,两腿颤颤地往外走。
王书琴跪的时间不超过一小时半,但还是腿好麻。
在下人的扶持下,王书琴回到院子里,回到房间里,问起“水木呢?”
“小姐,奴婢去问问。”扶持她的侍女说着就走出去。
再次进来,侍女说:“水木姐,被责罚打了十个板子,现在正躺在床上。”
“哦,拿我的金创膏去给她,让她好好休息。”王书琴说着,走到镜台下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小瓷瓶。
侍女伸出手。王书琴放在她手中。
侍女接过,她抬头看王书琴“小姐,你要休息。”
“我知道。”王书琴拿起桌上放的零嘴吃。
她的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是经厉临死时还没恢复的惨样,也许这是王书琴的乐观吧。
侍女就下去了。
屋里,王书琴一个人坐在贵妃椅上享受时光。吃着吃着,她突然发现,腿脚不麻了,困意来袭,就睡着了。
王司繁和王书琴的事引起了大家的警惕,作为陪在她们身边的贴身丫鬟居然没有做到作为一个下人的责任,水木和月冬和另两个丫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打板子十下,这已经算是极大的限容了。
听了王书琴的消息,刚从丞相府出来的路父,急忙忙赶来,同时以书信行式通知路弄枫:“你未来娘子受委屈了。”
反正他已经和王相如达成共识,对于王书琴做他家的媳妇,那是一定的,这是路父的执着。
路父在帝都刚买了一套四合院,暂时在帝都住几个月。选的住址与丞相府的距离不是很远,绕过两条街道就到了。
路父带着一堆补品赶过来,跟王相如打声招呼,就让下人把东西拿去王书琴那,而自己待在王相如那。
“如兄,书琴这孩子呢?她有没有事?”路父问。
王相如叹了口气:“她回屋子休息去了,还好没事,被无名人氏救了。”
“哦,你可得开导开导琴儿,我担心她会想不开。”路父说。
“哦?此话讲?”
于是王相如和路父就聊起来。
王书琴来时,他们正在谈论哪种菜品泡起来好喝。
“爹,路伯伯。”睡了一觉,王书琴也好得精神。
路父见到王书琴来了,他笑嘻嘻地说“书琴来了,快来尝尝我泡的茶。”
“路伯伯客气了。”王书琴走上前,接过路父的茶杯,认真地品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
王相如坐在一旁顾自泡茶,
王书琴看到了笑呵呵地说:“女儿要尝爹泡的茶。”
王相如一听,顾自撇嘴,
手中就倒给王书琴一杯茶。
眼睛不时往周围看,耳朵却在认真听。
只见王书琴说:“爹泡的茶,唇齿留香,好喝哦。”
“哈哈哈,老夫就知道我泡的茶是好喝的。”王相如一听直接眉开眼笑了,乐呵呵的顾自摸小半寸下巴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