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鸿自知自己不会弄束发,赶紧把王司繁的头发披散回来,给她绕了一种简单的束发,再小心翼翼的帮她画了淡淡的眉毛,再给她一张红纸让她含一口红,唇色就完成了。
至于衣服,王司繁醒来时到现在身上只穿有一件里衣。
“王爷先出门候着,奴婢来帮我家小姐穿衣服。”侍女月花说。
“也好。”南子鸿很赞成她的话,就走出去了。
“小姐,奴婢来帮你换衣服。”确认南子鸿走后,月花走到王司繁面前说。
“好。”王司繁点头。
……
王司繁换好衣服出去,就有下人来通知,王爷现在正在客厅。“王爷让你先吃早点,他有点事。”下人说。
“哦。”
“那没什么事,小的先告退了。”
等下人走后,王司繁转身回院,中午阳光温和,晒太阳最好不过,于是王司繁就让月冬把早点搬到大树下的石桌上。独自一人吃早点,她最喜欢吃绿豆糕了,还有绿豆粑粑,吃到一半,王司繁就想起来她的草药,于是就问月冬:“我的草药晒在哪里,什么时候晒好,就拿去卖。”
月冬懂王司繁的意思:“当然是小姐平常弄的地方,对了小姐,那个药那么多,应该可卖个好价钱。”
“嗯,那太好了。”王司繁咬了一口糖酥。
吃完早点后,王司繁就待在房间里刺绣,刚绣得一半,就有下人来通知说:“小姐,老爷有请。”
“哦。”王司繁停下手中的活头,站起身,跟在侍从的后面去见王相如。
“爹,王爷。”王司繁请安。
“嗯,你坐在王爷身旁的那个位子。”王相如说。
“好。”王司繁领命。
这才发现,南子鸿今日穿的是青杉绸衣,而自己的是浅青色的衣裙,这算不算同款呢。
王司繁低下头问:“爹找女儿有什么事。”
“王爷说你可以不用学习礼仪,那就不要学了。”王相如面不改色的说。
“哦,女儿知道了。”王司繁说。
“对了,听说路弄枫来岳父你家拜访,这是真的吗?”南子鸿问。
王相如懊恼的敲脑袋,“哎呦,瞧老夫这个记忆,里福快去把路公子叫来,说是有重要客人找他。”
南子鸿摆手:“不用了,本王和司繁同去拜访他就可好,岳父你只需让人引路。”南子鸿说着,就从座位上站起床,顺便叫王司繁起来。
“王爷?”不等王相如吩咐,门外就传来疑惑声。
他们抬眼一看,来人正是路家父。
“路伯伯好。”南子鸿显然认识他。
“路伯伯好。”王司繁也跟附和。
“嗯。”路家主点头,他看向南子鸿一脸高兴说:“王爷,好久不见了,我家的那个小女老是说你,现在可是有婚约了?”
“旁边这位正是。”南子鸿面不改色说,手势对着正是王司繁。
“哦?这位是哪家的姑娘。”路家主这才正视王司繁。
“咳咳,小女不才司繁是我的二女儿,对了,路兄你与王爷有交情啊。”王相如才可以插上一嘴。
“哦,原来如此。下次再与你细谈。”关于王相如家中事,路家主也不敢多问,只是他脸色不太好,当着别人未婚妻的面给未婚夫介绍对象,这场面能不伤人心吗?“那个,老夫不是有意的。”碍于对方是未来王妃,路家主拉下脸向王司繁道歉。
“没事。”王司繁受宠若惊理解的。
“那王爷呢?”路家主偷瞄了一眼他。他的心一直悬着。
“司繁既然不计较,那本王也给她一个面子,不计较,只是本王希望以后不了解不要明说。对吧,路伯伯?”
“嗯,老夫知道了。”虽然南子鸿的语气有些不善,但他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对了,刚才我听你们说要去找弄枫啊,他一大早就出去了,问他去干什么,说是去看店铺,弄枫啊,太孝顺了,司繁对吧,希望你好好劝劝你家大姐,这么好的夫婿哪找去。”
“这关我大姐什么事?”对于王书琴,她好像什么都不理解,倒是书琴替自己操心了不少事。
“哦,你不知道吧,昨日我家弄枫向你家大姐提亲,不过你家大姐许是没想好,就拒绝了,这臭小子,曾发过誓非王大小姐不娶,现在倒好,被人家拒绝了。”路家主一脸无奈。
王司繁听完:“呵呵。”她能劝动吗?可显而知。
“放心,我会劝劝我们家琴儿的,路兄不要太操心了。”王相如郑重重表明自己的决定,他又默默插上一句:“主要看琴儿答不答应。”
“路伯伯这是怎么回事?弄枫什么时候提亲的,本王怎么不知道。”南子鸿问。
“就在咋日,由于时间太促措,我们也来不及告诉你。弄枫这人把感情藏得太深,他也是最近几年才告诉我们的,还让我们不要告诉其他人,说是不想让朋友们操心。王爷不要见怪吧。”
“不会,本王才不会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只是能跟本王说清楚这件事吗?”
路家主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南子鸿,南子鸿他这才弄清情况。
“算了,路伯伯,本王好久不见你,既然弄枫不在,本王陪你下弈吧,顺便和您谈谈。”南子鸿说。
路家主一拍手开口说:“好啊,正合我意。相如见要不要一起。”
“不了,老夫还有事要做,王爷,路兄你们先去玩吧,老夫叫下人准备茶。花院正好有一块好亭下弈,里福你去给王爷带路。”王相如说。
由于是些私事南子鸿也不好带上王司繁,就说:“司繁,你先回院吧,本王有事要处理。”
“嗯,王爷。一路走好。”王司繁说。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巴不得南子鸿赶紧走。
“嗯。”南子鸿点头,随即对路家主说:“路伯伯,我们走吧,边谈。”
“王爷请。哈哈哈。”路家主搓搓胡子,朗朗大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路家主可是个聪明的四十多岁中年人,作为一名首富,他对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的婚事倒是花了不少心思。路弄枫现在已经二十岁了,刚弱冠不久。相见王书琴时,在他十八岁时,那时的王书琴正好是十五岁。
帝都西街的某街道。
“卖菜咯,新鲜干净的青菜。”
小街道左右都密密麻麻的摆好摊点,各种吆喝声清亮大声。小街道呈现出热闹的场面。
西街是普通老百姓的活动范围。当然啦,也有许多乞丐在这里。
这条小街的尽头就是一幢大赌楼,这是平常嗜赌者的娱乐场所。
里面传来一阵阵骚动,臭骂声一起,一帮粗布衣服的人围在一张大圆桌上,一帮人又分为两部分,一帮他们喊“大大大大!”,另一帮则喊“小小小小!”气氛非常跃跃。
掷骰子的大汉是一个满脸胡茬,一身肥大的粗布把身子包裹起来显得有些胖,身材长得也特别矮,他的眼睛空洞无疑是一个瞎子,但耳力和其它功能都非常强。
据这里的赌者说,这瞎子是前些天来赌房当选主要主管掷骰子的当事人,当别人以为他肯定被首先排除的,但他没有并成功在赌庄占有一席地位。就几天时间,他就就赌徒们混熟了,赌场上大家称明哥,暗地叫他瞎兄。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低沉的音调在群众听来宛如一种镇安剂。突然大家个个都屏住呼吸,看着胜负到底属于哪一方。
“很抱歉。”瞎兄突然开口。
“嗯?”就在大伙疑惑之际。
瞎兄拿起罩子,映入眼帘的是三颗六色骰子正侧立面,六面都不沾。
“这怎么可能。”就有人不相信,一把手夺过骰子,仔细看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粘在上面,可摸了半天,骰子如往常的骰子那样光滑,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之处。
瞎兄开口了,他面无表情的说:“按掷骰子局势,我相信在场的都是雪亮的眼睛,本局双方都输,输的钱归赌庄所有,当然你们也可能反抗。”
“这……”全场哗然。你看我,我看你。
“明兄,兄弟我相信你的为人。”不知道是谁说。最后发展成大家都相信瞎哥的话。
“呵,下一局。玩过这局,在下就要回去了。”瞎兄不轻易间勾起一抹笑,不过由于胡子毛太多,也不轻易察觉。空洞的眼睛没有一丝阑动。
他轻松自在的拿起三个骰子扔到圆罩里,左右上下摇动,轻语:“开始选吧”
又开始了下一局……
冷清的街道上,有一个身影走在这条街道上,他就是赌庄里的那个瞎见,许是走过太多次这里,他不用拐杖也可以走。他在一家小屋子门前停下来,下意识敲门。
“咔哒!”木屑的小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男子,见到对方,他立即把他扶进去,并顺束关上门。
“约约,你怎么成这样了?”男子莫浩问。
只见瞎兄撕开假胡子,露出洁白的脸,但这也是个面具,她撕开面具,映入眼帘的是清秀白白干净的脸,“当然是为了赚钱。我今天好累,要去被睡眠了,莫浩少爷的眼力不错哦。”百里约说着,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莫浩看着高不了他一个跟头的百里约,心里莫名一阵酸。“约约,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