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萧鱼回到前院,一路上被不少人盯着,只是这一次萧鱼总觉得她们看自己的时候,不止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目光中满是嫌恶嘲笑之色,似乎自己做了什么肮脏无比的事情一般。
正是纳闷,萧怜怜一脸愤怒的走过来,扬手就朝萧鱼的脸扇过来一巴掌,“萧鱼,你怎就没有半点羞耻之心?”
当然,她没打中萧鱼,只是还没容她第二次伸手,萧红袖已经过来拉住她,又急又忧:“六妹妹稍安勿躁,也许是她们看错了呢,我相信四妹妹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跟车夫在假山后面做那种事情呢。”
本来还有些不明原由的,可是如今萧红袖这样好心的为萧鱼洗刷清白,于是大家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我都亲眼看到她的背影了,难不成还有假,还是三姐姐觉得其他小姐们也看错了?”萧怜怜气愤的争辩着,一面朝身后几个小姑娘也指了指。
几个小姑娘连连点头,表示她们刚才也看到了一个和萧鱼一样的背影,跟车夫在假山后面。
萧鱼刚才的确独自一个人待在后面,除了半道来羞辱她的秦亦凡之外,没有任何证人。而且秦亦凡想来更希望那个跟车夫在一起的人是自己才对。虽然有辱他的名声,但这桩婚事会因为自己的过失能更好解除啊。
但她还是希望秦亦凡能给自己作证,只是当她目光扫视到站在不远处的秦亦凡之时,他犹豫了一下,果然还是转开脸了。
萧鱼忽然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可是她也不能让人平白无故的陷害。“六妹妹既然说看见了我,那为何当时不上去把我带过来?”
她此话一出,萧怜怜的脸就红了,与她一起的几个姑娘家也拿帕子当着脸不语。
大家见状,也都一脸好奇,那萧红袖更是一脸认真的责斥着萧怜怜道:“是啊,六妹妹,你既然看着是四妹妹,怎么不喊她一下。”
萧怜怜有些奇怪,萧红袖这样的人,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萧鱼这种乡下野种呢?她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也顾不得这里有少年男子,话脱口而出:“她那时候衣服都脱了,我如何喊?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所以当时她一看到那肥胖的背影和那衣服,就连忙拉着姑娘们离开。
只是即便如此,大家都看到了。
萧红袖听到这话,先是一惊,随后一脸匪夷所思道:“你是说四妹妹光天化日之下跟陌生男子在花园里苟合?”她因为吃惊,所以声音很大。
院中顿时一阵寂静,大家看着萧鱼的目光都变得鄙夷不堪,尤其是身为主人家的岳红绫脸色更是难看,她拉住萧红袖,“红袖,我知道你善良,但你也听到了怜怜她们的话,此事已经闹开,不止是有损你们晋侯府的脸面,连我们临安国公府也只怕要叫人贻笑了。”说罢,冷冷的朝萧鱼望过去,目光狠毒:“哼,四姑娘最好给我们国公府一个交代!”
正当时,长辈们也到了,秋大奶奶目光先落到萧鱼的身上,见她并没有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坦坦荡荡的。
与她一起先过来的还有岳红绫的母亲朱二奶奶,花会上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如何能瞒得住,所以她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是有些刁难的朝秋大奶奶看过去。
秋大奶奶正为难着,忽有婆子气虚喘喘的上来禀报道:“二奶奶,前头的花园里有个丫头不知道跟谁家的车夫偷情,叫宣平公府的三公子碰见,这会儿已经闹到老爷那边去了,您可赶紧过去瞧瞧。”
婆子跑过来有些急,待说完这话,喘了口气,才看到旁边的萧鱼,一脸意外,失言道:“呀,那个死丫头穿的衣裳和这位小姐穿的一样。”
她这话不知道是替萧鱼洗清了身上的浑浊,还是在指明晋侯府的姑娘穿着跟临安国公府丫头一样的衣服。
一场闹剧忽起,大家也没了兴致看花,也都纷纷的散了去。
那岳红绫恨恨的看了萧鱼一眼,“你个扫把星,历年花会都是好端端的,今年你一来就出了这样的丑事。”
“红绫,都是我的错,你别骂四妹妹,是我想到她一直在乡下,所以带她出来看看。”萧红袖咬着唇连忙给岳红绫道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别说是男人,便是女人都瞧不下去。更何况是和她情如姐妹的岳红绫呢?
岳红绫连忙安慰着她:“好了,好了,我怎么会怪你。”一面着急的看着已经走远的母亲朱二奶奶,“我改日在陪你,先过去瞧瞧是哪个贱蹄子竟敢做出这样道德败坏的事情来。”
秋大奶奶见人都走了,也招呼着晋侯府的几位姑娘:“咱们也回去吧。”
一路上萧鱼都在想,此事蹊跷,不止是那给和自己穿同款的胖姑娘,还有在自己被冤枉的关键时刻她被人发现,一切都在巧了,可是萧鱼却想不通是谁搭手救了自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