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子轩赶到时,已是人去楼空。
傅子轩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那个小房子,那是个干净整洁的房子。
一张不大不小的黄杨木挖成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壶茶,茶盘的四周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其中最多的是那拥有淡雅高贵的梅花花香的雪山梅,白色如雪霜的糖霜均匀地洒在每一颗炮制好的梅干上,让人垂涎欲滴,口水直流。
粉紫色的窗帘垂挂在一个圆形的镂雕木门上,一颗颗圆润晶莹的珍珠串成一个别有风味的流苏珠帘。
略过那道流苏珠帘,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书,各种各样的书应有尽有,樟木制成的樟脑丸摆在书架的各个角落,看得出书的主人很爱这些书。
一缕阳光从薄薄的窗户纸外透射进来,照在一副画上,暖暖的阳光把画里的女子衬托得是那么的像出于凡尘的仙子。
令人羡慕的一头青丝随意的挽成一个坠马鬓,上面插着各种素雅的簪子,可是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坠马鬓的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上不偏不倚的绾了一支九鹊明月钗,白皙精致的绝色容貌上点缀着一双让人美得睁不开眼睛的美目,似水般的秋眸让你觉得它能将你卷入它的漩涡中,秋眸上是一双弯弯如明月的柳眉,眉目之间隐藏着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香妃色的广袖裙,让人感觉她高贵典雅,尽显皇室贵族之气质。
走着走着,傅子轩发现这个书房中有一个地方不和谐,原本应该放在地上的香炉竟然放到了喝茶的案几上,而且鎏金的香炉一般都是不经常用的,可是这个香炉上看不到一丝的灰尘,看起来很新很新。
傅子轩顺着香炉转了几下,“咔”的一声,放出许多的暗箭,即使傅子轩暂时封印了自己的法术,但是这么多年在凡间历练时练就的一身武功却没有失掉,几个旋身就闪过这些暗箭了。
使用武功闪过暗箭后的傅子轩一脚踩中了一块潮湿的地毯,“卡擦”一声,书架开始缓缓移动,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密室的入口。
傅子轩为了以防万一,就解开了封住法术的三个穴道,恢复法术的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密室。
“滴,滴”水滴的声音回响在密室当中,这个密室好像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每块石头都好像有什么伤痕,原本很完整的石头都出现了不该有的裂缝。
傅子轩一路上都没碰见什么机关或者关卡,畅通无阻。
他来到了一个比较小的洞口,上面有铁栅栏围着,栅栏很陈旧,斑斑驳驳,大小不一的锈迹。
一个铁锁引起了傅子轩的注意,解开法术封印的他,随随便便就将铁栅栏给打开了。
小心探入,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走到了底。
这里像一个刑讯室,长长的铁链闪着寒光,上面沾染着许多的红色的东西,像是血,但又不像,铁链连接墙壁的地方上竟然开出了夕颜花,可惜由于这里潮湿,又见不到阳光,所以花早就枯萎了,但是上面还沾染着几摊红红的东西。
傅子轩伸出手指往红色的粘粘的液体上抹去,闻了闻,搓了搓,发现竟然是——血!
这血的味道有些熟悉,血的腥味,还有放久后的血臭味,还混合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的味道,很好闻,也很熟悉。
傅子轩在这刑讯室中,施以法术,把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折射到这里原本就摆放着的一盆水中,闪光一过,苏夕颜的身影在水中慢慢呈现。
苏夕颜依然穿着那套水蓝色的汉服,齐胸襦裙,还是米袖的,十分好看,长长的墨发挽成垂鬟分肖髻,上面不带任何的首饰,只在用首饰挽结的地方巧妙的绑上几条绸带罢了,美目倩兮的丹凤眸一闪一闪的闪着水光。
寂静的阴暗的地牢里,连针尖上的一滴水滴到地上都能听到。
一个人,穿着白色的曲剧襦裙,飘然欲仙,一张引人为之疯狂的倾城脸蛋,白皙的面孔上,一双妩媚的桃花眼,让所有的人似乎都被她迷住了,虽是凡尘中人,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让人有着一种她不是这混乱的红尘里的一个人,而是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很美。
苏夕颜被一条闪着寒光的铁链给锁着,她镇定地看着来人,她虽然知道石油人绑架了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竟然是——东陵素兰。
东陵素兰微微勾唇,笑着,说:”苏夕颜,你千想万想,没想到是我吧?我告诉你,你欠我的,我一定会叫你以千倍万倍的代价来还的。“
苏夕颜蹩眉,经历过母亲死去的悲惨事件后的镇定让她没有那么慌张,她垂下头来,仔细思考着什么。
而,东陵素兰并没有对苏夕颜的那般镇定感到以外,反倒觉得,自己的对手值得好好对付。
东陵素兰摇曳着身躯来到苏夕颜的面前,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身躯摆动,仿佛那白色的幽灵来向苏夕颜索命一般。
东陵素兰纤纤玉指将苏夕颜的脸托起,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对苏夕颜说:“呵呵呵,苏夕颜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换了一张脸,我就认不出你来了,不过没关系,即使你换了再多的脸,你也始终是逃不过我的手心,哈哈哈。”东陵素兰无耻的笑了起来。
她把苏夕颜的脸狠狠地往一边甩,苏夕颜的下巴上有这深深浅浅的不规则的红印子,那是因为,东陵素兰太过用力了。
东陵素兰抓起苏夕颜的手,细细的抚摸,有点惋惜的说:“哎呀,真是可惜了,可惜了这双青葱玉指。”说着,把她的手狠狠地往墙上一甩,手被甩到墙上的苏夕颜被着突如其来的刺痛给刺痛着,不禁滋了一声。
东陵素兰走到了另一边,她说:“苏夕颜,你这么一双漂亮的小手,肯定没受过拶指,今天我免费赐你玩玩。”
只见桌子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刑具,上面是一块一块的小竹板,互相被几条小麻绳给拴住,这就是拶指用的刑具。
桌子上,摆放着一盆水,水中突然间迸出两道水柱,落地生根,幻化成了两个侍女样的人。
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气场完全不一样,一个大胆霸气,一个小心翼翼。
东陵素兰玩着自己的手指,说:“去,给她上拶指。”那语气,仿佛是在和自己的侍女们说,晚膳吃什么。
两人应声答道:“是。”
大胆霸气的那名侍女毫不畏惧苏夕颜怒瞪的双眼,在苏夕颜的怒瞪下上前拿了那道拶指用的刑具。
小心翼翼的那名侍女虽然看起来小心谨慎,有些单纯,但事实上,她毕竟是法术幻化出来的,没有心,即使看起来再单纯也是冷血的。
她一个一个的给苏夕颜套好刑具,面不改色,两人一人在一边,猛的一用力,“啊!”苏夕颜的一声惨叫惊动了整个地牢,久久回响在这阴暗惊人的地牢里显得是那么的让人惊悚,但是,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感到害怕,也没有人怜惜这个只有十三岁的悲惨少女。
一波未平一步又起,第一次的拶指之痛还没有过去,紧接着又来了一次,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严重,还要痛苦。
苏夕颜凄凌的惨叫声仿佛回荡在傅子轩的耳畔,久久挥之不去。
不过半盏茶,苏夕颜的手已是血肉模糊,隐约还能见到不小心露出来的白骨,在血和肉的混合下,显得是那么的让人惊悚。
东陵素兰勾唇一笑,说:“瞧你这么细皮嫩肉,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撑过烹煮之邢。”
语毕,苏夕颜一转眼间,就被放进了一个大瓮之中,那两个侍女打扮的人在下边添柴扇风,水温渐渐热了起来,苏夕颜的手本来就已经是血肉模糊露出白骨了,再加上现在又碰了热水,此时的她是有痛不敢言,有苦不能说啊。
一盏茶后,苏夕颜的皮肤变得通红通红,还有让人触目惊心的肿大,仿佛被下了毒药一样,让人觉得心疼。
还没等东陵素兰开口,两个侍女就好像已经知道东陵素兰想要做什么了,她们互相点了点头,她们有默契地把苏夕颜给拖到一个角落去。
东陵素兰忽然仰头,自言自语道:“傅子轩,我知道你会用忆镜,我不想让你看到那小贱人那肮脏的身体,所以我就把她拉到角落去了,你斗不过我的,你也别想救她,对了,忘了说一句了,浣羽,她已经和阎王报道了。”
角落里传来更加凄惨的尖叫声,苏夕颜全身扒光,被烫红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她们现在实施的是梳洗之邢。
随着那两个侍女手上的铁刷一上一下,一起一落,苏夕颜的肌肤被一块一块的剥落了,露出森森白骨。
苏夕颜的肉几乎被刷下来完后,打酱油的那两个把苏夕颜的衣服给她穿上,水蓝色的衣裙上沾染着斑斑驳驳的血迹,发型也乱了,两人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她们把苏夕颜一直拖向门外,直至消失不见,东陵素兰也一晃眼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