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放假刚从学校里离开的斯内普收到卢修斯美其名曰:一起吃饭顺便解决几个教子不会的小问题之邀,来到了马尔福庄园。
当例行公事般上完半天的魔药课后,德拉科突然问道:“先生,用宽叶缬草根制作生死水是否比用普通缬草根药效更好呢?”
斯内普眉头一皱:“德拉科,我并不记得我教过你生死水的制法…”
“嗯…是的先生,我从书上看到的…”
“哦?是哪本书?德拉科,我非常乐意听你你说说它的名字。”
“是…是…强力…”
“够了,马尔福先生,我相信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家族拥有斯莱特林所有的潜质,但我不认为将这种潜质用于自己的教父是一种值得骄傲的行为。”
“…对不起,先生,我…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请教我的问题…”德拉科把头埋得很低,小声说。
“朋友?”斯内普看了德拉科一眼,语气中透着怀疑。
德拉科赶紧把早上猫头鹰送来的信呈上。信上的字纤细清秀,流畅婉转,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斯内普眯了眯眼,开始浏览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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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德拉科,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半年前在坩埚店遇见的那位想和你交朋友的人。
请原谅过来这么久才给你写信,主要是因为前段时间每天都忙着看那些草药书,我迫不及待的想学完它们,才能很好的开始学习魔药的制作。但我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要学好学扎实,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把它们全背下了(背草药名称及作用真是一门枯燥而又困难的功课,我实在是不在行)。
在认真的背完这些以后,我开始了魔药的学习。真是太精彩了——那些毫不相干甚至单独有毒的草药们经过精准的调配煎熬居然能有各种奇妙作用,甚至能救人性命!
在这些天的学习中,我有这样一些疑问:
1。变种的宽叶缬草的更长更密,那是否用宽叶缬草根制作生死水比普通缬草根药效更好?
2。膨豆荚到底是相思树的豆荚还是阿勃勒的豆荚(书上完全没有说它的种类?!难道是杂交品种?或者这真的不重要?)虽然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但我依然想知道答案。
3。在制作遗忘药水中,独活草到底该切成小块还是薄片?(教科书中没有明确,魔药是一门精准的科学,我觉得阿森尼·斯波尔著作的时候也许能更用心些)
当然在最近不停的实验中,以炸了一个坩埚为代价,我也有了一些新发现:
疥疮药水放完粉碎的蛇的毒牙后,顺时针搅十四圈可以得到更完美的药剂(当然我会记住把锅从火上端开后再放豪猪刺进去的);而治感冒的提神剂需要加入乌头后逆时针搅四圈再顺时针搅一圈,效果更好(我试过,但好像耳朵冒烟会冒得更久)
你有你的教父教魔药真是幸运,我的父亲开始也说可以教我,到头来他还没我懂得多…真庆幸遇见你,这些问题才有机会得到解决。
Ps,快要到圣诞节了,我的药材快用完了。可以一起去对角巷逛逛吗?
急切渴望你回复的,
卡萝·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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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斯内普刚想说些什么,敲门声响起。
“真是抱歉打扰你们,但是,可以一会继续吗,家养小精灵已经为我们做好了饭菜。”纳西莎推门进来说道。
斯内普将信收到袍子里,大步走了出去。德拉科也只得匆忙跟上。
吃完饭后,纳西莎对卢修斯说:“亲爱的,我依然认为小龙他应该多跟同龄人一起,他还小,或许每天该让他休息半天。他甚至没有一个朋友。
德拉科嘴角抽了抽,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虽然这几天母亲一直在给父亲说这事,但在教父看了信以后说,这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不出所料,斯内普出了声:“没有朋友?今天才有一位朋友,写信邀约你的儿子去对角巷。”
“小龙?!这是真的吗?”纳西莎不可置信的问。
“是的母亲,但我并没有打算去”,德拉科涨红了脸连忙解释,“那位朋友是我暑假去对角巷时认识的,对不起没有告诉您,但这确实是她第一次给我写信,如果不是这样我几乎已经忘了她。”
“她?噢小龙你必须去,我还会跟你一起去的。”纳西莎认真的说。
“母亲,我并不想去。”德拉科瞪圆了眼。
“不,你得去,我也要去见识一下你这个朋友。”斯内普突然出声。
卢修斯忍不住开口:“西弗勒斯,你怎么…。”
“我想见见那位指责阿森尼·斯波尔不够认真的自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