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开始尝试着走出白灵塔,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张开了眼睛,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天上的云,不管是白云、乌云,都没有见到像此刻的黑云这般与天地相接。雷声从未有过这般震耳欲聋,闪电从未如此刺目,几乎令他难以直视。
仿佛,这个天就要塌下来。
刘远山此时身体凌驾在半空之中,看着这接引天地的乌云间一道道闪电划过。
忽然间,一声雷响过震的他的耳朵嗡嗡作响的时刻,他看到天际间一道绚目的闪电横空出现,从天空破落下来。直逼刘远山所在的地方而来,恰好此刻刘远山刚刚从白灵塔中出来。身上还没有续集到足够的灵气,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闪电向自己袭来。
“可恶,难道我还是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雷击么?”
轰隆一声巨响,刘远山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是躺在白灵塔的第一层。
“少年,又回来了!”碑灵说道。
“哼,我就不行邪了,我再试一次。”
说完,刘远山再次进入定,准备进行下一次尝试。
可是无奈的是,这次依旧是毫无例外地再次出现在白灵塔的第一层。
“呸,什么玩意儿。根本就出不去。”
“所以我说你还是安心修行吧。”碑灵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刘远山心中有些不忿,他走上前去问道:“我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出去。”
“哎,我就奇怪了。你出去有什么重要的急事儿么?”
“没有啊!”
“那你干嘛还要出去,倒不如在这白灵塔中好好的修行才是。”
“可是这里实在是太闷了,连本书都没有,你叫我如何是好。”
“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我也是人啊。”碑灵心中有些不满,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还是继续修行吧,等你能够将剩余的3到经络开辟出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了。”碑灵说道。
刘远山耸了耸肩,道:“好吧!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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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这场雨终于停了。
书上的水珠晶莹剔透,汇聚在绿色的枝叶上面,慢慢地汇聚越来越大。终于叶片承受不了水滴的重量,开始有了变化。沿着树叶的边缘静静滑落,跌落下来,因为有风,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打在刘远山的脸上。
冰凉的冷意将刘远山从梦中惊醒,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胸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终于成功了。”
刘远山尝试多次之后,终于在第二十次成功打通了剩余的三条足三阳经。体内灵气相较于之前有了更高一个层次的提升,达到了练气期巅峰的境界。也是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成功躲避掉雷击。不过最终也因为灵气耗尽昏死过去了。
他看了看四周,只有雨后初晴的清新感。
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但是体内充沛的灵气,都清晰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怔怔地向了一会儿,甩了甩头,站起身来向小院子走去。不过,此刻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达到练气巅峰的状态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状态。于是,他纵身一跃,瞬间出现在了十丈远的地方。刘远山看着这远远相隔的距离,他自己的内心都有些惊叹,看来这个层次的提升每隔一层都有着不同的质感,简直就是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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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
忽然刘远山仿佛听到有人在呼救,循声看去,在百丈远处。隐约看见有一个小姑年在亡命奔跑,可能速度太快没注意脚下,时不时被路上的障碍绊倒,就这样跌跌撞撞向前奔跑。刘远山顿时有些好奇,不知这小姑年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了,这样奔跑。
荒草隐现出,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刘远山的眼中。这小姑年的身后一个高逾五丈的怪物,龙首狮身,遍身鳞甲,巨目大嘴,两根锋利獠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面貌狰狞,望之生畏。那怪兽所行之处,皆被嘴角流出的黑灰色液体所覆盖。气味十分难闻,就连深处数十丈之外的刘远山都觉得有些恶心,
“这是!”
刘远山的脑海中,疯狂滴搜索着眼前怪物的信息。
莽荒凶兽—驩兜。卓云大地志中记载,驩兜形似雄狮,但是却又有着一个龙首。性喜鲜嫩,专门挑食鲜嫩的植物,有时也专食儿童。口齿内含剧毒,其口液所到之处,皆为其口液所焚,完全没有遗漏。不过这凶兽一般都只活动在混沌之地的深处,极少有出现在人类活动的地方。
“看来,这女孩儿有危险了。”刘远山心中摸摸的想到。
“救命啊!”女孩呼救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
这女孩儿约莫有10岁的模样,身上一袭白裙,也随着亡命的奔跑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她提着自己的裙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迈着艰难的步伐向前方跑着。忽然一个趔踞双脚踩在了裙子后摆处,瞬间跌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使得眼角的泪水划过。还为等他反应过来,身后驩兜巨大的爪子扑面而来。
“啊!”
女孩儿大叫一声双手捂眼,不敢看眼前的情景。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嘤嘤嘤声音,紧接着一身惨烈的嘶吼响彻天地间。随即一阵慌乱的兽蹄声渐行渐远,没过多久就消失不见了。女孩儿仿佛感觉到眼前的危机消失,缓缓地撑开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指。透过细小指缝向外界看去。
只见原本巨大的凶兽,早已是不见了踪迹。地上还残留着凶兽口中滴落的口液,闻起来恶心不已。
“好了,你没事儿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女孩儿的耳中。她慢慢放下双手,睁开自己的眼睛循声望去。相隔不远处,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子站立在距离自己一丈远的地方。手中一把青色长剑,剑上残留的褐色血液,一滴一滴地顺着剑身向下滑落。地面上一个巨大的兽手断裂成数段,散落在男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