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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被自己摧毁的记忆

一缕缕乌色光华降诞在嘉的四周,如同无数墨汁滴入清水当中,飘渺地浮起,而后打转,消散。

很分明的,嘉进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每当她进入冥想状态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只有极少的一些内心强大的生物,才会具有进入精神世界的能力。

然而这一次,嘉并不是为了开发新技能。恰恰有些奇怪的是,她来到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找可以成为师父失忆的所有记忆线索。

那么,开始吧。平静地想着,嘉微闭双眼……

天龙纪元一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这一天,嘉的生命灵体之中汇聚的妖力产生了形态变化,嘉算是成功诞生。在这个世界里,妖灵是没有办法控制妖气的混合的。所以,妖灵连最基本的生殖这种生命活动都无法完成。一般情况,想拥有孩子的到了一定年龄的妖灵夫妇或是妖灵与精灵“跨越种族的恋爱”夫妇,都会来到新生妖灵出现频繁的地区,包下一个位置,那么这个位置第一只产生的妖灵就是夫妇两的后代。嘉也不例外,被采用了这个方式。

让她的父母,身为精妖灵生存合作协会会馆的馆长的妖灵父亲、永动城音韵学院院校的声乐增益系教师的精灵母亲,始料未及的是,他们的“孩子”竟然具有天生的金属操控之力!这可是一个复合属性,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松掌握的!不过他们发现,嘉的才能远不止如此。

一年之后,她自学成为笛奏大师,可以长吹一首幻术乐章长达十分钟;仅过了半年,她便自通了音之血祭;又过一年半,她已经纯熟掌握所有横板十六弦古琴的弹挑技法,聚精会神弹出的曲子已经可以具现化成为实体气波频伤人,威力丝毫不亚于剑气。

到了她凝汇成形的第四年,她就创造出一部全新的技能卷轴了。

至今天龙两百万百二十年,已经一百二十一年,她创造了接近三万个卷轴术式,其中有百分之一左右是禁术,而这其中又有一种是禅级,把十个凌级,三十个行级,八十多卷允级,一百五十多种蛰级。这个数目意味着她已经具有成为禅师的资本了。然而由于禅师的标准是“创造两个禅级以上禁术”,所以她最多只能被称为极致天师。

天龙两百万零一十年,妖灵部落内部兵变,原妖灵首领鹤疏,支持与精灵的帝国和睦共处的势力的领袖,被激进派首领,也就是主张与精灵争夺地盘的屋什杀害了。妖灵族内乱,嘉的父母被株连杀害。在临死前,她的母亲对她施展了瞬间移动。在找到落点之后,嘉即刻就学会了这个能力,只可惜父母已经不在。正是从此开始,她的生活出现了巨大转机。

她邂逅了自己妖灵一生中唯一一位老师,天蝉子天虫洵。一晃十年,她在这个天蛾族先生这里习武,颇有大成。

糟糕!怎么关于师父的记忆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不行,我要在更深处进行挖掘……这样一想,嘉登时双肩一颤,进入了更加内部的精神世界。

其实实际上,这样做是极其危险的。让意识流完全支配大脑,不进行任何干预,很可能引出心魔,甚至迷失心智!

不过现在,一切的一切对于月曦嘉来说,都不是问题。她想要知道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困扰自己师父的究竟是什么。

随着墨线的流动,她听到了一曲婉转美妙的弦音。

“星空下的一缕青烟,

银河中闪耀的心念。

遥望远方归来的人

回到美丽温馨的小屋……”

听到这曲音乐,嘉不禁湿了眼。想那时,师父刚刚开始教她。某一天师父在屋里练习功法,忽然听到一首没有听过,却极其美妙的歌声。当他走到窗前,才看见嘉独自一人坐在山坡上,低头弹唱。

嗯,这个孩子音乐天赋不错。跟着我学习,也不算白白浪费时间,毕竟百目凝息之术对她也有提升作用,应该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天师吧。

顺带一提,天虫一族的秘术百目凝息,乃是发挥了天蛾这种昆虫的能力。能力从属于感知系,对于月曦嘉这样心思细腻的女妖灵而言十分适合。虽然月曦嘉并不是天虫一族,也不可能完全习得天虫族秘术。不过,但凡修炼了能力,都能够积累下经验,下一次进行自己技能的修炼的时候就可以事半功倍。

正是因为如此,她发明出第一个感知系禁术。那天天虫洵以非常欣慰的神色注视着嘉把自身的妖气分离出来,融入光束之中,而后扩散开来。“巫法·月光!”两年后,洵成功把精气分离出体外,但是也无法像嘉一样把它分散融入光束。这一天,嘉才明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自己的天赋与能力竟然如此惊人。

“还是不行啊……”嘉自言自语道,“也许要和师父产生思维共通,才能获取这一部分的信息吧?”

要是现在犬牙在旁边的话,一定会立刻制止她。要说为什么,共通意识是出了名的消耗能量。如果一不小心除了什么差错,真的会失去意识散气而亡的,所以即使创造这个术的人也没有能够把它改造成可以轻松施展的能力。在各种修炼法则之中,等价交换是基础。想要读取重要的东西,唯一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气打通自己或者对方的精神之域。

不如这么说,嘉现在已经不顾自己能不能承受这个读取术的消耗,而更专注与能不能找到让师父中招的元凶。

终于,嘉读到了自己与师父分别时的场景,这个位置是她认为最有可能读到师父的各项重要指标的地方,从此可以判断师父为何着道,又是为何人所害。

墨色的轮廓愈来愈深,一丝柔光晃过,那一天的事情一幕幕又重现在这个空间里面。

天虫洵从自己贴身的小锦囊里面抽出了两道气,握在手里,像平常一样轻轻地对嘉说道,“这两股正气,乃是我取自承影剑与竹灭琴两样神器上之至纯妖气凝练而出。浓稠的这一团乃是抵御之气,无论什么人,发出什么样可怕的攻击,只要你把这气附着在幻琴之上弹奏出来,形成的“御”之壁垒无人可破。另一团则是轻浮之气,当你在守护最重要的人的时候,把它和巫法·月光同时使出,便可以使得施术范围内所有物体受你控制,移动、产生攻击频波或者防御壁垒不在话下。记住,无论如何你都是世上奇才,知道了吗嘉?”

“弟子谨尊师父教诲,谢过师父了!”嘉收好两团真气,深鞠一躬,转头刚准备走,却又被他叫住。

“师父的心血可是全部倾注在你的身上,可不要让师父绝望自毁精神啊!再见啦,一路保重……”像开玩笑似的一句,即使在当时也没有引起嘉多大的注意。

唉,果然还是失败了吧,没能找到那一段记忆,还真是不甘心呢……月曦嘉有些自嘲地嘻嘻一笑。

忽然,她脑中窜过一丝不安。

这一丝不安,让她原本白净的玉容愈显苍白。

难道说,师父真的,真的因为什么事自毁了精神意志?

[啊啦,终于码出来了,真是开心……希马达!都已经这么晚了吗……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海宁真的很开心,希望大家还能继续喜欢我的新作啊!差不多了,那也该说晚安了,偶亚梓咪!(我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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