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特别自然的挽着莲妃的腰,坐下,我在一边站着好尴尬,因为平妃也站着,皇帝就像没看见她一样,与莲妃吃的浓情蜜意,不知道是吃饭还是吃口水,看得我一阵恶寒。每天都这样我还能吃下去也是修炼的登峰造极,“爱妃来尝尝这个。”皇帝夹了一块鲈鱼送到莲妃嘴边,“陛下请用这个。”莲妃挖了一勺子汤送到皇帝嘴边。每天吃的都是一样的到底有什么新鲜感让这俩人腻歪成这样,要不是因为我是个姑姑,我怕死,我一定抢过来尝尝。
“皇上,平妃姐姐还站着呢。”一桌子菜吃了一半了,莲妃忽然说话,哦哟真是有心机,气死人不偿命,皇帝斜了一眼平妃,“既然莲妃给你求情,那你就来坐下一起吃。”
我看着平妃好像吃了一斤苍蝇的表情真是乐开了花,虽然打我的也不疼但是还是好解气。“臣妾,谢皇上赏赐。”“平妃,最近朕也没怎么去看你,于理不合。”平妃脸色稍好了一些,正想说什么,皇帝接着开口,“既然如此就降一个位分吧,平妃改平美人。”皇帝话说的不咸不淡的,平妃的眼泪呼啦就下来了,整个宫里的女人,都是水龙头,说来就来的眼泪真是叹为观止。
“臣妾不知有什么错臣妾……”“你没有错,是朕的错,朕不应该给你你很特殊的错觉。好了不用说了吃完这晚膳回去换份例。”皇帝真是亲民,我憋笑憋的肚子疼,抬头和楚玉对上眼,他在门口站着就像一座山,无奈的摇摇头。
平妃从此就像消失了一样,宫里都没有一个有脑子的人来和莲妃对抗一下,每天都居高临下的真是没有意思,太枯燥了,她不想有事可是我想看戏。没过多久皇帝就废了皇后,莲妃就变成了皇后娘娘。俊清水涨船高的成了太子。
生活这东西着实玄妙,谁能相信今天的太子在三个月以前还吃不上饭呢。俊清看到我一口一个姑姑叫的特别甜,我看这孩子总觉得他短命,还偷偷问过楚玉,楚玉说我脑子有病。
“你不要多想,这是皇兄的骨血我一定会送回大渝去交给涵笙,不能留在这里。”“送走吧,留在这里等莲妃当了皇后,这孩子肯定就没命了。所以他还是短命啊!”我得意极了,“我没说错!”“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对话发生了没有半个月,朝堂之上就对俊清的身世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怀疑,说要滴血认亲。我好想撬开这些人的脑子,滴血认亲是不科学的,这些人脑子才是真的有病。
“俊清就是朕的儿子,众卿难道希望我大周无后吗!”皇帝坚持不听那些老腐朽的话,立了太子。但是私下里还是怀疑,“皇后,这孩子是你给朕生的对吗。”我蹲墙根听到的,床上问这样的问题总感觉不合适,但是皇帝开口开的特别自然,果然地位高的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我要是能当帝君,我就想折腾谁折腾谁,我肯定不会放过司命的。
“当然,”莲妃的还在余韵之中没有出来,呼吸不平稳,“这孩子自然是皇上和臣妾的,臣妾最大的骄傲就是给皇上生了这个孩子。”大渝的皇上,也是皇上,也不算撒谎。“你与朕的孩子,自然是太子。”
我不明白的只有一点,之前挺明白的皇帝,怎么见了皇后就魔怔了一样。“也许下了药呢,浮生,你还是傻。”楚玉这话惊醒了我,我决定在宴会的时候装病偷偷看看莲妃的房间。
这几日皇后一直都躺着,“下不了床”四个大字在我脑子里转圈,皇帝都这个年纪了,女人这么多,怎么还这么厉害。“娘娘可需要吃点什么?”皇后面色红润但是有气无力,“给我煮点粥,要红枣。”嗯这是补血,原来是小日子来了,想到我自己脑补的那些我都脸红,怎么能这样议论主子。
当夜皇后撑着病体去参加宴会,我装着生病等待夜深人静的时候。楚玉给了我一颗可以遁形的药丸,我蹑手蹑脚的从窗户摔了进去,掉在了上午没烧完的炉灰里,很烫。屋里还燃着香,味道很甜,我轻轻地翻箱倒柜,在枕头和被子下面发现了些块状的东西。我扣了一点正准备出去,听见有人进来了。还好遁形丹没有时限,我躲在屏风后面不敢呼吸。
“娘娘放心,皇上不会发现您用了巫术。”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娘娘只管安心的做皇后,太子的事情,老妪会帮娘娘解决。”“你做事我自然放心,现在皇上对我是欲罢不能,事成之后,我身边那个越姑姑,自然就是你的。”
原来是用我做交易,难道这个老太太需要龙血练功。“娘娘,我会尽快杀了太子,给您找新的养子,这段时间还请娘娘好生奉养着越姑姑。”“夫人安心去做,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健康的越姑姑。”
那老妇人不时就离去了,皇后把里衣换成半透明的,再穿上外衣,重新回去了宴会。我趁这机会从窗户跳出去,怕她去我房里看我在不在。刚刚躺下,皇后就推门进来,看到我睡的刚好,她笑声里的轻蔑太清晰。大概心里想,睡吧反正也没有几天好觉睡了。她走了之后我去了楚玉那里,楚玉也正在睡觉。
“你怎么没去御前。”“皇上今晚不用我,放了我的假。你怎么来了。”我短话长说的讲述了刚刚的事情,楚玉听的扶着额头要睡着,“总之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送俊清离开,要不然他就会死啦!”
权力竟然是这样诱人,让一个为了爱能什么都付出的女人变成想要杀掉亲生孩子的狠毒女人。我在一边长吁短叹的,楚玉用剑鞘狠狠敲了我,“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为什么拿你做交易?”
把这事儿给忘了,我仔细想了想那个老太太的样子,手舞足蹈的描述给楚玉,楚玉听完了以后捏着我的腮,“也许不是坏人。”
怎么可能,好人找我需要搭上人命这么血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