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后告的休假结束之前我回到了宫里,几日不见太后神色更好了些,完全没有六旬老人的样貌,我跪着请安的时候看到在床下有个男人的东西,就明白了为什么太后这个年纪依旧看着挺水灵。大概就是所谓的不缺滋润吧,想到这我觉得自己真是太不纯洁了,怎么能腹诽太后的事情,该打。
“娘娘,我给您带了民间的吃食。”我递上去叫花鸡,很丑的一只,太后娘娘明明已经很嫌弃还做出很赞赏的样子,真是天生的演员,“娘娘这个是丑了些,但是味道极好,我弄给您尝尝。”我把外皮除去,撕成小块递给太后,太后勉强的吃了一块,眼睛一亮,“这倒是个美味,是什么名字?”
“叶包鸡。”我要是说了这是叫花鸡估计就没活路了,起码会被这鸡肉砸一脸。太后吃的很高兴,太后吃的高兴我就有赏。我捏着小荷包,“谢娘娘赏。”“又卖乖,哀家再不知道你心里得意的很。这次休息的如何?这段时间可有去什么好地方?”
好地方自然是去了不少,但是不能告诉你。“回太后,就是去了大家都说很漂亮的地方,去爬了山,”我掏出来一个符,“我去山上给太后求的平安符,念了好多遍经。”“这么懒的孩子为了我念经,真是难为你了。”虽然听着不像夸我,可是我还是要谢恩。“谢太后夸奖,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太后身体康健就是奴婢最大的愿望。”
“越儿,冷宫的莲夫人重病,别人去我不放心,这段时间你去照顾一下吧。”太后很不经意的说起这事情,“真是病来如山倒,都三天了一点都不见好,太医去了好几个了都没什么用。你去给哀家盯着点儿。”
我领旨之后就回去收拾东西,不知道太后是信我还是不信,为什么想要杀了我还让我去做这么重要的事情,莫非这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在去冷宫的路上楚玉等着我,更明确的说,是皇帝等着我。
“越儿回来了,这几日不见,有没有思念朕?”我思来想去不知这话怎么回答,“回皇上,奴婢事务繁忙,无暇念及其他。”“怎么,朕是其他?”“皇上是天下头等大事,只是奴婢卑微,不敢涉足。”“你倒是个会说话的。看来你是没有想朕,朕可是万分思念你。”皇帝的手摸了我的脸,我没躲开,眼睛的余光看到楚玉,脸色不好,我赶紧后退一步,“奴婢不敢逾越,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皇上走近我,“朕会杀了你吗?”“回皇上,不会,只是奴婢此时需要去完成太后的旨意,请皇上恕罪。”皇上冷哼一声,“理由还不少,早晚有一天你是朕的。”后一句在我耳朵边说的,但是楚玉肯定听得到,他的眼神快要把皇帝射穿了。我福了福身就快速走开,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
莲夫人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她看到我来眼中射出两道亮光,大概是想杀了我的意思吧。“夫人,我奉太后之命来看您,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莲夫人声音很小,但是和煦了许多,没了往日的冷清,“辛苦你了。”“奴婢应该做的,夫人不必客气。”我给太医行礼,“太医大人,莲夫人的病?”太医神色复杂得很,“越姑姑,夫人的病很蹊跷。”每次都是这句词,有没有别的话可以说,比如病了多久吃了什么药什么时候能好好不了的话什么时候能死,当然这话我是不敢说出来的,再不济也是夫人,万一生气杀了我我也是说不出别的。“太医此话怎讲?”太医眼神躲躲闪闪的,“姑姑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心里说了一句不可以,然后点了点头,“老先生请讲。”“夫人这病,感觉像是被抽了魂。”我一把握住太医的手臂,“您说什么?被抽了魂?”太医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我年少学医的时候,我师父曾讲过,人的三魂七魄,是可以抽离的,我看夫人现在的情况,大约就是这样了。”
“您可是大夫,怎么能信这个?”我信,只是不信凡人有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太医抬头看了看我,“没有别的解释了,一切都正常,但是夫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性情也与之前大不相同。”太医仔细看着我,“老夫多句嘴,莲夫人同越姑姑,还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这里。”说完摇了摇头,“人这命啊……”
“越姑姑,你来。”我听到莲夫人叫我,给太医行了礼之后进去,她看着我,“我最终还是要死在那个老巫婆前面,姑姑,求你一件事。”莲夫人眼中蓄满了泪水,“帮我找两个人。”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把什么秘籍留给我收我为徒然后我去隐居,从此成就一段佳话?
“娘娘不必如此,请讲。”我端端正正的站着,“求姑姑,帮我找到我的孩子,和我的,我的……”“娘娘年轻时相爱的人。”我说完她艰难的点了点头,“我若是活不过去了,就拜托姑姑把这交给我的孩子,告诉他对不起。”然后从贴身处找出一块玉,“这还给我曾经的爱人,告诉他,来生我们还在一起,我绝对不会为了家族牺牲自己放弃他。”我点点头,接过那块玉,这玉看着面熟的很,上面刻着的可是大渝的文字!
“娘娘,这玉,是他给你的?”“是,我们分别的时候,他让我永远都不能忘了他。我不是好女人,我把孩子也丢给了他。”莲夫人很痛苦,“太医太医,快来看。夫人这是怎么了。”莲夫人面色青灰,眼神空洞,不时吐出血,却不去擦,只是任血这么流下来,“夫人,夫人!”
“姑姑不必叫了,夫人可能不会清醒了,这魂魄离体太久,不是好事情。”“太医,这情况,不要告诉任何人。谁都不要说。求你。”太医点点头,“你倒是个好孩子,只可惜跟着太后。罢了,老夫先回去商议个新方子。”
我看着半死不活的莲夫人,心里都是疑问,这大渝的玉佩,还是要去问问楚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