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房间里的床上。
我吃力地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眯了眯眼,过来一会儿才适应有些刺眼的阳光。
已经是白天了?我睡了一个晚上?
我抬起手,想要起身到杯水。才发现我现在还在吊点滴。
我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了。
敢情我真的生病了?
我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回想了一下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竟然就那样毫无预警地直接倒下去。
还有蓝冰涣,他为什么要来救我?我又和他没有什么交情。
何必呢?
我越想感觉越怪异,那种大冰块会冲出来舍身救人。
这要是说出去有谁相信啊!
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哎~我抓着被子,叹了一口气。
“韵,你醒了!”上官蓝稜端着水杯推门走了进来,“先喝口水。”
他扶我坐了起来。
“嗯!”我捧着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所有的水都喝光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道:“哥,我睡了多久?”
“两天!”
“啊?”我吃惊,怎么会睡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只是睡了一个晚上。
“哥,我生病了?”
“现在没关系了。”上官蓝稜避开我的目光,道。
但是我总是感觉我那次晕倒根本不是病了。
对了,那杯酒!
难道是那杯酒有问题?
如果真的有问题他干嘛不和我说?
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我自己要偷偷溜出来的。
经过这一次乌龙事件,我倒是得出一个结论: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蓝冰涣,他,怎么样了?”我犹豫了很久,才变扭地问上官蓝稜。毕竟他因为替我挡了一棍受伤了,不去过问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呀!”上官蓝稜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没有什么大碍。”
“他,伤得重吗?”
“手臂没有废。”上官蓝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又补了一句:“他医生说他的恢复力很强,第二天就可以动了。”
呵呵,那也真的是奇迹啊!他的身体构造有够奇怪的,就像......野兽一样。
那他呢?
我盯着上官蓝稜的脸,想要找出那次他受伤的伤痕,但是在他俊美的脸庞上,什么痕迹也没有看见。
就算好了,那些疤也不可能会好的那么快啊!
难道他是用什么东西把那些疤遮住了?我那次明明看见他的脸上都是伤,我还担心他毁容呢!
我趁他不注意,悄悄地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
手感真好!我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这个人小气的可以,从来都不让我在他的身上脸上乱摸。
这回赚到了!
我还没来得及收手,手腕直接被上官蓝稜冰冷的大掌给抓住了,他把手机扔在床上,转头盯着我,赤色的眸子滑过一丝冰冷,似乎看到是我之后,眼底又恢复了那片温润。
“韵,你在干什么?”上官蓝稜紧紧抓着我的手腕,语气中带着一份戏谑,“吃你哥哥豆腐呢!”
“什么是吃豆腐?哥你有豆腐吗?”我好奇地问道。
“额......”上官蓝稜尴尬地咳嗽了两下,“没什么,下次不要摸我脸了,下不为例。。”难道他是怕我哪天帮他毁容吗?连脸都不让摸,真小气。
我哼了哼:“好,我的哥哥大人。”
他被我逗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现在真的想说一句,你不要摸我的脑袋了,不知道会变笨的吗?下不为例。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不会是他的伤真的好了吧!
上官蓝稜俯身去捡扔在床上的手机。他见我看着自己的手指出神,就凑了过来,
“你在想什么呢?”
“啊,我?”我指了指自己,过来几秒,我一拍脑袋,
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除了跟我讲话,他总不可能自言自语吧。
我盯着他的脸庞:“哥,你的伤都好了?”
“伤?”他愣了一下,“哪次?”
“难道还有好几次吗?”我一脸白痴加狐疑地道,“就是在蓝冰涣那里。”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些伤,应该很早就好了!”
“好的真快。”
他被我这话惊了一下,眯了眯眼:“韵,你还没有发现问题吗?”
“问题?”我对他突然的话语有点弄懵了,“什么问题?”
上官蓝稜他不知道从裤袋里摸出来什么,语气有些无奈:“就是我们的身体构造。”
见我没有说话,他继续道: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身上一个疤都没有吗?即使没有受过伤,一下蚊虫叮咬的疤也肯定会有。就算它日后好了,那段时间也一定会注意到的。”
“可是你就没有发现那些疤一下子就好了吗?”
“不是没有注意去看,是因为我们的恢复力要远超于常人。那些疤,可能几分钟就好了如果是严重的伤口,留疤也不会超过五天。”
听到他的这番话,我瞬间呆滞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
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注意过这一点。
他嘴角勾了勾,拿起前面掏出来的东西,是一把银制的小刀。
“看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他左手持刀,将锐利的银刃对着自己白皙光滑的手背就是一下,速度快得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红宝石般的眸子里滑过一丝嗜血,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割自己。
“哥!”我大喊了一声,还来不及捂上自己的眼睛,就看到他的完美的手背上出现了一道伤口,血正慢慢的渗出来。像小蛇一样,盘在他的手背。
他是疯了还是失恋了?竟然拿刀割自己。
我惊慌地捧着他的手:“快去包扎一下。”
“你忘了前面我说过什么了?”上官蓝稜微笑地捏了捏我的脸蛋。
我对他的举动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觉得他似乎有些奇怪。
就算伤很快就好了,可是他不至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我们从小娇生惯养的,很少有受伤的机会。即使他是男人,也不可能感觉不到疼痛。
还有他划伤自己的速度......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回神看了一眼他的手背血已经止住了,那些渗出来的血已经凝固在他的手背上,与那白皙的手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我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道伤口,已经有了软软的痂了。
恢复速度的确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