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她的重见光明的时刻到来了。
毕沅昔不再是以前那个畏头畏尾,小心翼翼说话的可怜虫了,现在的她很轻松,仿佛从来没有这样放肆的笑了,就算有,也只是小时候的事情。
爷爷的死,尚梓的的死,温言的死,她已经忘了那些痛苦,真的只有放下心里的羁绊,人才能尽情的释放。
“小心”她的脚差一点就踩空了,幸好旁边的帝无君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毕沅袭。
毕沅昔抬起头,欲言又止。
“谢谢”
“恩”依旧沉默的话语,继续持续。
“帝无君,如果拆下纱布的那一刻,我还是看不见怎么办”她的担忧还是有必要的,虽然她的确是杞人忧天了。
“没有如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养你一辈子”帝无君的话那么认真,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暖。
毕沅昔抬起头颅,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是依然能感觉到他此时正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
帝无君看得她,心跳持续快速跳动,坐在椅子上那一刻,毕沅袭突然有一种期待,她在想她睁开眼,看到的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是一个清秀阳光偶尔腹黑的大男孩,还是一个毒舌冷漠的大叔呢。
不过从声音还是能听出来,他一点都不老,他的声音如同一瓶红酒,醇香,深入人心。
如果夸张的形容他的声音的话,听他的声音就能够怀孕,敢情不孕不育症他一个人就可以治好了。
医生在她的眼前,一圈一圈的拆开,“先慢慢睁开眼睛”
她的眼睛还有些疼,她的眼前先是一片模糊,慢慢的所有的一切都映入眼帘。
眼前的这个男人比他的声音更加分,这是不可否认的结果。
“看的见了吗”
毕沅昔努力眨眨眼睛,表示自己能看见。
看着面前的帝无君,她的脑海闪过一些片段,只是再去深想,脑袋只感觉阵阵的疼痛。
“我们以前认识吗”她发出不确定的声音。
“恩”失忆了还能再想起自己,他感觉到一丝欣慰,可是他又怕她的记忆恢复,他在心里努力挣扎,连自己都不知道他那么在乎她。
“我想看看以前的人,可以吗”
“可以,爸在医院,去看看吧”他当然不可能让她回忆起以前了,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在苦苦挣扎,只要一天没有想起来,他就一直隐瞒,尽管以后她会责怪他。
“是我的爸爸?”
“恩”是不是他在叫爸的时候,有些迟钝,所以她才知道了。
“现在可以去看他吗”她在听到爸爸这个词的时候,并不感冒,但是心里却有一团莫名地火气。
“明天去,眼睛过度疲劳,不好”
“咳咳”医生不适的咳嗽了一声,他在这里当电灯泡是不是太亮了。
两人齐齐看向某只电灯泡,医生再次不适的咳嗽,因为帝少的眼神太恐怖了,他最后好心的关上门,抹了把汗。
“一般人都降不住的人,总算有个锁了”而锁就是正在喝着小米粥的毕沅昔。
“毕沅昔,你是毕沅昔”一个磁性的声音,激动不已。
她愣愣的看着说话的男人,表示没印象。
对于她满脸问号的样子,男人也没有任何奇怪,毕竟只见过两次面。
“我是高宇呀,尚梓的男朋友”
尚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她不由的心痛。
“我认识她吗,为什么我的心好疼”看她如此难过,他想安慰安慰她。
“你怎么了”他的手刚刚伸过去,就遭到了攻击。
‘嘎’的一声,高宇的手被某人扭断了,对于突然袭击,他表示很无奈。
“滚”纯纯的男人保护欲瞬间散发。
高宇的冷汗充斥着自己,他疼的说不出话来,现在情况不同,下次再来找她问问,尚梓去哪里了。
他离开后,担心的看向一脸痛苦的毕沅昔,尚梓不见了,连她的好朋友好像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无君不顾餐厅的另类眼光,带着受伤的麋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