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哭啼啼的笨女人,帝无君心软的蹲下来擦拭着她的眼泪,包括脏兮兮的鼻子。
“真脏”
虽然他这样说,但还是把她脸上直到擦红了才肯罢休,就当是小小的惩罚吧。
“疼……”他是故意的吧,脸上都被蹭了一层皮了。
“活该,怎么没被老虎吃了,你这个笨女人”他似乎是咬牙切齿说完的。
毕沅昔自认理亏,猛的站起来,疼的龇牙咧嘴。
“嘶……”一声惊呼,她被帝无君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
“不放”
“放我下来”
“不放”……这么幼稚的帝无君暴露无疑,他还有意的触碰她肿的像包子的右脚,疼的毕沅昔嗷嗷叫。
可恶,幼稚鬼帝无君!
雨过天晴,天气晴朗,坐在沙发上的毕沅昔不停的打着喷嚏,帝无君背着她一直走一直走,她能感觉到他的温度,趴在他的宽厚的背部安全满足,好似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她拍拍脸,不可能的摇头,她不会就这样原谅他的,帝无君绑走了温言,帝无君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毕沅昔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着违心的话。
“喂,别犯傻,本来就不聪明,再发烧烧成傻子我可不会养你的”
他努努嘴,扔过来一个干毛巾,习惯看他穿黑色衬衫的样子,突然换了白色衬衫,还真有点不习惯。
但是还是很帅,毕沅昔在心里添了句。
“怎么?需要我抱你洗澡?”帝无君看着迟迟不起身的毕沅昔调侃道。
“我…我自己能行,你先出去吧”毕沅昔脸上霎时红通通的,而帝无君坐在床上擦拭着头发,根本没有挪动身体,并且他用一种‘你能行?’的眼神看的毕沅昔头低到肚子上,红透了半边天。
“我可以的!”毕沅昔秉持着坚韧的态度,可心里却在疼的嗷嗷叫。
“别逞强”他走进她,带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和温言身上一样的薄荷味,一样的另人安心的味道。
一声惊呼,毕沅昔被他抱进淋浴间,那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公主抱,感觉还不赖,毕沅昔的脸再次无缘无故的红了。
“不会是发烧了吧,脸都可以煎个七分熟的牛排了”帝无君的胸膛遭到某人的袭击。
“帝无君,放我下来吧,男女授受不亲,出去出去”毕沅袭就这样推搡着,把帝无君推出门外。
推出门外的帝无君接到一个电话,站在阳台边吸着烟,吐出一团团烟雾。
“说”
“老大,温少已经被救出来了,听从老大安排”救出来了吗?他是该物归原主了。
“老大,温少情况不妙,他的肝脏已经被毒化,这样下去,温少的脑袋也要被侵蚀,最后……”最后的结果是死亡,他们都知道。
“用最好的药调住他,他还没有见到他心爱的女人怎么可以死”帝无君现在顾不得一切,帝温言,我该怎么做。
“哥…”帝温言是帝无君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是他从未叫过他一声哥哥,小时候他很调皮,每次都是温言替他背黑锅。
‘帝无君打破了爸爸最爱的一件收藏品’
“帝无君砸了隔壁李叔叔的爱车”
‘帝无君第一次喝醉酒,吐了温言一身污碎’
……
可是温言从来没有一声抱怨,只因他是小三的儿子低人一等,所以温言只能对外说是帝宅的养子,不能被记入家族的族谱。
他的低调,那么另人心疼,他的存在,那么微小,一辈子他的姓只能随母亲,姓温。
如果没有温言,就没有现在的帝无君,十岁那次溺水,帝无君被救了上来,温言却永远的失去了半只耳的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