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本能会激发出一个人无数的潜力。就连看起来甚是柔弱的女孩也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三个人围攻花悦一人,花悦还要时时护着已经吓傻了只会哭的微微,倍感吃力,又加上她全身酸软使上不上劲,更是处于下风。
我看得心急,目光四望,只等着苟晴赶紧带人过来,但半天也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反而在对面的窗子里看到了萧莲兰和唐启明二人,两人看得兴致勃勃,露出残忍的笑容,我心一狠,转身下了楼。
角斗场是凶猛之地,看客台席极高,足有三米,更有一米高的护栏,就是为了以防下方的角斗死士爬上来伤及尊贵的看客们,我站在看台边上扶着栏杆,那时的花悦已被人撕了袖子,身上满是伤痕,微微更是抱着头蜷缩在一边。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我挑中一个正叫喊得起劲的人,一把扒下他的衣服,又脱了自己的,顾不得那人推搡责骂,把两件衣服系在一起,又绑紧在护栏的栏杆上,翻过护栏就要抓着衣服爬下去。
“妈,你看。”唐启明自然发现这边的异样,叫萧莲兰一同看戏。
“没想到苏经理倒跟猴一样。”萧莲兰穿着还是那么雍容华贵,透着唐家当家主母的气势,那温和的淡淡的声音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顺利地顺着衣服落到角斗场上,冲过去一把拉开正在围殴花悦的三个人,挡在她面前:“花悦,你怎么样?”
“苏经理,你怎么来了?”花悦心急,唐启明摆明了是要来一场香艳的角斗,这里面的女孩肉搏下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被撕烂,供看客们戏弄开心,苏经理一个被白总要求保护的人怎么可以下来遭人戏耍?
看着脸上淤青一片的花悦,我有些心疼,又拉起蜷缩成团哭得瑟瑟抖抖的微微,狠声说道:“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你再这么无能,还得我和花悦不能自保,我就让你在这里自生自灭你信不信?”
微微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听我这么说,放开了嗓子就哭起来,可我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打醒:“哭有什么用,站起来能挡一会是一会,靠花悦一个人能撑多久?”
“苏经理,微微从小到大没遇到过这种事,你别逼她了。”花悦似是被我的疾言厉色惊住,但也是无奈,明明微微是没有被下药的,偏偏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不逼她,但今天如果我只能带走一个,就别怪我把她留在这里遭人侮辱!”我说着扶着花悦站起来,看着对面来势汹汹的三个人。
微微听了这话才猛地站起来抓着我的衣服求饶,哭道:“不要丢下我,安芯姐姐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不想死,就拼命。”我拉了她一把,三人相互依靠,是生是死,只是抢时间的问题了。
女人打架不好看,扯头发的扯头发,撕衣服的撕衣服,尖叫声比叫喊声还要大,好在我们三个人脑子还好使,挑着对方的痛处打,三人合力将一个压在身下。
“我能救你们出去,但你们若是再动手,就别怪我亲手杀了你们!”我握着匕首,抵着身下人的脖子上,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么打下去是毫无意义的,唯有共同努力把时间拖住。
那三人也是可怜人,听了我的话动作一慢,颤着声音说道:“你在骗我们!”
“她不会骗你们的,我也是金家,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人?”微微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如果不是有人告诉她这个俱乐部有她曾经失散的家人,她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原本会是欣喜的相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是金家的人?”其中眼睛大大的女子疑惑地问道。
“我是金微微,你们是林姨的三个女儿,我有说错吗?”微微哭道,三人听了她的话这才相信微微真的是金家的人,不是自己人怎么会知道他们是林姨的女儿,一想到此处几人忍不住哭起来:“你当我们想吗?如果不是那个人把我们绑走,我们……”
我听着这些话有些疑惑,金家?微微又是金家的什么人?不过此时都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最好时机,一道枪声响起,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拉开眼前的一个女孩,子弹直直射入我的肩膀。
“苏经理!”花璇抱住我倒在地上,惊呼一声。那边的傅启明拿着手枪,戴上面具喊道:“角斗场可不是让你们叙话闲聊的地方,苏安芯,既然你自己下的场,就要按着这里的规矩来,不守规矩的,可别怪这场中子弹无情。”
“卑鄙小人!”花悦恨得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去怒骂,我一把拉住她,这时候可不能逞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