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芯姐姐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城哥哥跟别的女人说这么多话了呢。”微微扁扁嘴,这别的女人里就包括她,不管她怎么热情如火,她的城哥哥永远待她礼貌而疏离。
“我和白总只是合作,小丫头你不要想太多。”我把自己的酒酿丸子推到微微面前,看着她空空如也的瓷碗,看来她真的很喜欢吃这小甜点。
小丫头哪识愁滋味,却少年老成地叹着气:“要是城哥哥也愿意跟我说这么多话就好了。”然后便埋头吃着酒酿丸子,看来她的城哥哥重要不过一碗吃的。
“苏经理,你怎么会知道白总会让人操作远盛的股票?”花悦憋了一天,终是忍不住了。
“操纵股票?哦,你说的那个坑原来是这个!”苟晴疑惑了下,马上又恍然大悟。
“猜的。”我含着笑回答。
“猜的?!”两人满眼的惊讶。
“对,之前我就已经知道白总在暗中收购远盛的股票,虽然动作不大,”我示意服务员再来碗酒酿丸子,“但是这次的事,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找人操纵远盛的股票,让远盛的股票在出了这样的事之后居然还会涨停,这肯定会给一些股民盲目的对远盛的自信,会进行大量的买入。”
“那这么说……”花悦明白过来,这时候如果再放出远盛是操纵股票的始作俑者,这么做是为了获取巨大的利润,再者,远盛才刚刚解决好那件大案子,这时候再拿出来做文章的话,那远盛肯定完蛋了。
我吃了一个酒酿丸子,嗯,还不错,看了一眼花悦的神情,提点道:“而且那慈善基金会也是一个下手的漏洞。”
一瞬间,花悦的眼神出现了些变化,她竟然觉得这两人格外相配。
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深谋远虑。
花悦有些失落,她或许永远也无法与她的白城少爷站在同一高处,看同一道风景的。
“你什么都知道,但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那边有个人盯着你看好久了。”苟晴用勺子指了指斜对面的那张桌子。
“你怎么知道他是在看我?”我没回头看,只笑着问道。
“他身上的那股竹叶清香……应该是那个楚信吧。”白城给过这个人的资料给她。
“狗鼻子,你这鼻子可真厉害啊!“花悦早年与苟晴相熟,这会便开起玩笑来。
“花痴,你再敢叫这个名字我毒死你!”苟晴看来很介意这个外号,跳起来张牙舞爪。
我回头看,果然是楚信,“楚特助啊,快过来吧,瞧你那望眼欲穿的样子,这酒酿丸子我让给你就是了。”
楚信失笑,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苏经理这次可是满意了?”
“楚特助若非有利可图,有怎么会帮我?大家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慈善基金会就是楚信故意留给我的远盛的漏洞,做事细心的楚特助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漏洞呢?
但他之前还叫我不要动远盛,这会子又像是在帮我,这人的心思还真真是难测啊!
“其实我并无利可图,我今天是想要和苏经理说句话。”楚信喝了口茶温声说道。
“洗耳恭听。”
“苏经理,如今你已经有了今天的位置,不如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下去,远离仇恨。白城不是个简单的人,离他远一点也总是有好处的。”楚信的话显得极其古怪。
我的报复已经开始,楚信这时候叫停,这位心思难测的特助,他到底在想什么?
“楚特助,你错了,我应该结束这仇恨,而不是远离他。并且,就是因为仇恨我才有了今天的位置。”我放下手里的酒酿丸子,坚定地回答道。
我绝不会,让害死自己至亲的人快活地活在这个世上。
楚信的眼中染上孤寂的神色,像是陷入了某种遗憾和失落中,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复杂,极为纠结,最后他眼睫一合,只说到:“只愿你以后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离开了。
次日,白城的书房。
“楚信昨天找你说了什么?”白城看着手中的一本书籍,低声问道。
“难道花悦没有告诉你?”我好笑地反问。
多此一举,既然已经知道楚信和我见过,自然也就知道楚信跟自己说了什么才是。
“楚信不是个简单的人,你离他远一点最好。”白城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毫无意义。
“他叫我离你远一点,你叫我离他远一些,按着你们两这说法,我是谁也近不得了,真有意思,我到底有什么特别呢?”我笑说,按理说楚信和白城也没有什么新仇旧恨才是,怎么在这件事上彼此提放得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