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正待转身离去,范兴刚好看到灰袍修士站在身后,当即灵机一动,满脸堆笑道:“前辈,不是晚辈要当矿工,而是我堂兄要当矿工。”
“哦?”猴脸修士闻言微眯着眼,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灰袍修士,不耐道:“小子,要当矿工是吧?快过来,站在那磨磨唧唧什么?”
范兴闻言赶忙附和道:“堂兄,前辈叫你快点过来呢!”
灰袍修士满脸怨恨的盯着范兴,却又不敢发泄,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到猴脸修士身旁,不情愿道:“前辈……。”
趁两人说话之际,范兴猛一转身,拔腿就朝外跑去,然后施展鹤起千云,不要命的狂奔起来,隐约间听到灰袍修士的求饶声,以及猴脸修士的怒骂声。
猴脸修士阴沉着脸看着远去的范兴,拳头一攥,自言自语道:“小子,有些胆量,耍心计居然耍到老子头上了。要不是怕施法引来东雾城城主何老鬼,老子必将你抽魂炼魄,这回倒是便宜你这小子了。”
猴脸修士说完后,冷笑着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一黑暗角落,然后夹起人事不省的灰袍修士,从原地消失。
待跑出屋后,范兴一刻也不敢耽搁,风驰电掣般跑到南城区,见二人没有跟过来,方才放慢脚步,又在城区内绕了一圈后,这才回到泰升客栈。
……
灰暗房间里,随着门框一响,露出一黑色劲妆大汉来。
一见劲妆大汉,方利急不可耐的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方掌柜,那人被西城区的龚前辈他们抓去当矿奴了。”
“什么?刘寒被抓去当矿工了?抓人的可是跟麒火道宗三长老有关葛的龚老鬼?”
“回掌柜,不……,不是刘寒,是跟踪刘寒的那灰袍修士。也不知道刘寒那小子跟龚前辈说了些什么,龚前辈竟然帮他抓了灰袍修士。”
“哦?难道刘寒跟龚老鬼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出手帮刘寒摆脱跟踪?”
“回方掌柜,手下压根儿就没机会出手。一路上刘寒这家伙诡计百出,弄得灰袍修士无法得逞,更是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居然利用龚前辈,不仅摆脱了跟踪,还把那倒霉的家伙送进了暗无天日的灵石矿里。”
方利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今天这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如果事后让老夫听到只言片语,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晚辈定当守口如瓶。”
方利点了点头,朝黑色身影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后,自言自语道:“唉,被刘寒这混蛋一搅和,只怕盐羽城龚家对我全兴拍卖场产生误会了,得找个机会去会会那龚老鬼,化解这场误会才是。真应了那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唉。”
……
回到客栈后,范兴思前想后,从中发现一个疑点:红衣女修对彪形大汉相当畏惧,从她表情上看,两人绝不是道侶关系。那彪形大汉的出现,应该是有人刻意安排,那背后之人会是谁呢?
如果背后之人要是抱有恶意的话,为何不直接安排彪形大汉,而选择了修为低的灰袍修士呢?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啊。难道二者不是一路人?
范兴一时被自己的想法绕糊涂了,唉,干脆不想了。将灵石重新数了一遍后,范兴再次乔装打扮了一番,径直去了泰升当铺行。
……
“掌柜的,赎当!”
范兴来到当铺窗口前,将当票往里一丢,朝正在瞌睡的方脸掌柜喊道。
方脸掌柜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接过当票一瞅,突的弹跳起来,凝神看着范兴道:“你确定要赎当?”
“嗯。”
“为什么不早点来赎当?”
范兴闻言满脸疑惑,掌柜怎么会有此一问呢?他转过头来看了周遭一圈,只见人来人往的,抵当、赎当一切正常,沉吟了片刻后道:“掌柜的,今天离最后当期不是还有几天么?”
“……。”
见掌柜的不说话,范兴拿起当票,忍不住催促起来:“掌柜的,麻烦您快点,待会我还有要事呢!”
说时迟那时快,方脸掌柜脸色一变,“噌”的站了起来,猛的朝范兴手中当票一抓,然后听到“咔嚓”一声,手中当票顿时变成两截。
见对方突起抢夺,范兴不禁有些生气,当看到手中被撕毁的当票,目眦欲裂的朝方脸掌柜吼道:“你……,你……,你们竟然当众撕我的当票。”
周围修士听到吼声,有不愿惹事的悄悄的开溜,有好事的则远远的站在一旁,好奇的看了过来。
方脸掌柜一见架势不对,急如星火般将手中的一截当票往空中一扔,随即丢出一个火球,当票瞬间化成灰灰,双手一摊道:“谁撕你什么当票了?”
范兴被气的肺都快要炸了:“你……,你……,你们这么大一个当铺,居然当众耍赖,就不怕你们当铺的声誉受损吗?”
方脸修士瞬间拉下脸,厉声道:“小子,你要再在这里瞎胡闹,小心老子把城卫队叫来,将你抓起来。”
“就算你把我抓起来,我也要把拂尘要回来。”范兴紧咬牙关,毫不退缩的朝方脸掌柜吼道。
方脸掌柜扫过周遭人群,眼神里闪过一抹顾忌,脸上换上一抹狠厉:“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
门外两门卫应声跑了进来,立马将范兴抓起来,朝里间走去。
范兴岂会束手就擒,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大吼大叫的道:“泰升当铺行店大欺客了,他们为了一把拂尘竟然赖账,如今赖账不成,现在又要抓人了。”
方脸掌柜恼羞成怒,咆哮道:“把他的嘴给我堵起来,堵严实点。”
突的,从门帘里传出一道甜美的声音:“陈叔,前台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在我们当铺闹事?”
随着门帘“哗啦”一声,从里钻出来一个鹅蛋脸少女。少女一见门卫手中的范兴,满脸惊疑道:“是你?!”
陈姓掌柜一见形势不对,指着范兴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小姐,你认识他?”
少女没有回答陈姓掌柜的问题,而是莲步轻移,缓缓来到范兴面前,细声细气的道:“你不是住在泰升客栈的吗?怎么跑到这儿闹事来了?”
范兴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对这种做面子功夫的家伙,他是深恶痛绝。
碰了一鼻子灰后,鹅蛋脸上略显不悦,转过头去,眼带质询的看向陈姓掌柜。
见范兴不买账,陈姓掌柜怒喝道:“我家大小姐问你话呢!哑巴啦?”
“陈叔,干嘛那么凶巴巴的,有话好好说嘛。”少女说完,微笑着看向范兴道:“这位师弟,不用怕,我叫邓巧倩,大家都叫我巧儿,有什么误会可以跟我说,我们泰升当铺行绝不会店大欺客的。”
稍稍平息心中的怒气后,范兴扬了扬手中的半截当票道:“邓师姐,你去问问陈掌柜吧。刚才我来赎当,他竟然当众撕毁我的当票。”
邓巧倩闻言看向陈掌柜。
陈掌柜闻言老脸微红,随即见他嘴唇不断的嚅嗫着,似在跟邓巧倩传音着什么。
听到传音后,邓巧倩脸色一变,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范兴后,摇了摇头。随即吩咐两门卫退下,连道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