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忠在闲暇的时候喜欢用拇指去摩擦食指第一个关节处,那里长满了厚茧。
“狂龙天脉剑”中共有六个剑式,每个大剑式又分为六个小剑式。大剑式中的“扼龙式”需要的就是食指和中指的力量。
直击敌人的咽喉大动脉,瞬间取人性命,皇甫忠为练此剑式,曾经用手指断过一座山上的所有树木,所以留下了这这一层厚厚的老茧。
过不了多久可能崖下的那些小厮要丧命在皇甫忠这两根千锤百炼的手指之下。
“国公,有人上来了。”
带来的仆人匆匆向皇甫忠汇报。
建成一行人跪倒一排,只有孟然一个人站在一旁,本来最矮的孟然现在一下子鹤立鸡群,显得非常显眼。
皇甫忠带了二百府兵和府中的仆人,声势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打仗,而现在这些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孟然的身上,像是在看一个稀有的动物一样。
“老爷,世子被谷底的这位前辈给救了,他说他知道世子在哪里。”
皇甫忠一言不发扫了这些小厮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孟然身上。
“你见过我儿子?”
皇甫忠的眼光深邃而凌厉,在被他的目光锁定的时候,孟然觉得心里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清一样。
孟然把头歪到一遍,故意避开皇甫忠的目光,说道:“当然,我知道他在哪?”
“在哪?”
“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确保他的安全。”
“那你想怎么样?”
“先让我会京都再说。”
孟然刚刚说完,只听小饼子道:“前辈,你明明说只要我们带你上来,你就告诉我们世子在哪。”
“我刚刚是这样想,但现在我又不想了。”
孟然心道: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皇甫腾远去哪了,我先回洛阳找到小音姐,这皇甫忠就一个儿子,谅他也不敢对小爷我怎么样。”
皇甫忠忽对建成道:“你们怎么知道他知道腾远的下落。”
“都是这位前辈告诉我们的。”
“这么说来,他是空口无凭,你们就相信了?”
皇甫忠问道这里,建成等人哑口无言,他们只一心念着皇甫腾远有没说的可能,自己也有一线生机,那想这么多。
“我有证据。”孟然胡道,“那日皇甫腾远穿的白龙暗纹的攒金丝圆襟,戴的五宝白玉冠,是也不是!”
建成忙道:“对啊,那日在府里和众人都可以作证,那日世子是换的新衣,这件衣服世子第一次穿,前辈肯定见过啊。”
那人见过皇甫腾远的人也纷纷点头,附和建成。
哪知皇甫忠把袖子一甩,喝到:“满口胡言,来人,把这个小矮子给我扔下谷去。”
建成忙道:“老爷,我也不敢骗您,这位小哥的的确确住在谷底,那谷底生活应用一概俱全,他应该就是住在这谷底的啊!况且这江湖上早就说香风谷有许多的江湖辛密,想必他一定是这谷底隐藏的高人啊,现在世子有了消息,老爷你不能杀他啊!”
听到这里,那几个府兵都是有些犹豫,但皇甫忠一旦命令,谁敢不听啊,这几个府兵见皇甫忠没有反应,便没再犹豫,谁知,刚刚上前,这几个人都脑袋无一例外的都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但没有一个人看清是怎么回事。
孟然道:“就凭你们也敢拿小爷我,谁再敢过来,我要他的命!”
那几个府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皇甫忠看到这里,道:“住手吧,笨手笨脚的,一群废物!”
“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孟然揉了揉鼻子,道:“胡四!”
“咦?”皇甫忠道:“胡四?”
只见皇甫忠说话之间,那右手往空中一定,只见食指与中指之间多了一颗豆子。
那些府兵一个个看着自己老爷摆手,面面相觑,没反应过了这么回事,他们哪里知道这是孟然发的机关,但却被皇甫忠随意破解了。
皇甫忠看着孟然笑道:“好小子,你胆子也够大的,敢偷袭老夫。”
皇甫忠一把抓住了孟然的右臂,只听到“咔嚓”一声,似乎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孟然被皇甫忠一抓,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可他手无缚鸡之力之力,怎么能逃脱呢?只得被皇甫忠握着。
“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也敢拿出来丢人显眼。你可是当真知道腾远的下落?”
孟然手臂像要断裂一样,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液,但他没有叫出声,,但他现在痛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咬着牙道:“我......我真的知道。”
手臂依然被皇甫忠抓着,在孟然马上就要疼的要晕过去的时候,皇甫放开了。他转过身去,没有再看孟然。
“把这小子给我带回府去。”皇甫忠说着看了看跪着的建成等人,:“这些废物,都给我扔下去!”
建成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那些府兵都是皇甫忠亲自所带,让他们自杀都是二话不说,眼看他们拖着建成等人就要扔下去。
“住手!你如果仍他们下去,就永远别知道你儿子在哪!”孟然冲着皇甫忠一声大喊。
皇甫忠眉头一皱,摆了摆手,那些府兵在即将把人扔下去的前一刻停止了动作。
”你敢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现在你儿子还平安无事,这些人罪不至死,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那建成也喊道:“老爷,我知道您生气,都是我让世子出来的,你要是想消气,就把我扔下去吧!这些人都是我叫出来的,世子的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皇甫忠道:“既然糯米这么有义气,那我就满足你吧。”
皇甫忠说完,用手指夹住地上的麻绳,一甩,便把十步之外的建成给打下了香风谷。
这皇甫忠手法之快,那些小厮又怎能反应过来。
等他们看清楚,建成早已坠入了浓雾之中。众人皆是于心不忍,满脸伤痛。
却听皇甫忠道:“小饼子,你在这守着,三天之后在把他拉上来,你要是敢早一天,我就扭断你的脑袋!”
那些小厮一听,皆是不明所以,只有孟然视力过人,看得一清二楚,皇甫忠将建成打下去的时候将那麻绳盘在了他的腰间,但手法之快,普通人怎么能看清楚。
小饼子哭道:“人都死了,还得吊三天吗?”
孟然笑道:“你那兄弟,还没死呢。”,孟然本来手臂疼的就快哭了,现在又嘲笑小饼子,脸比哭还难看,他说着给他一个眼神。
小饼子半信半疑的往石头上一瞧,才看到那石头上盘着一头绳子,而另一头延向了谷中,这才明白过来,马上破涕而笑。
前几日刚刚逛过了大名鼎鼎的镇国龙府,这回孟然又到了洛阳城最大的公爵府,皇甫忠的府邸,唯一不同的是上次他是从墙上翻进去的,这回他是从正面进去了。
皇甫忠不喜欢到书房上来,所以本来他的书房都是空荡荡的,但为了皇甫腾远做个榜样,让他好好读书,这皇甫忠便把这书房填的满满当当的,现在孟然看着这满满当当的书,不知不觉中又想到了胡三。
当然这屋中不止孟然,皇甫忠:“现在你该老老实实的说吧。”
孟然心道:“这老家伙武功这么高,逃跑是不可能的了,这可怎么办?”
孟然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道:“那天皇甫腾远掉下来额时候,我救了他。”
“你?”皇甫忠抓住孟然胳膊的时候就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武功。
“我......我的一个跟班,一个叫莫尧的跟班。”
“那是万丈悬崖,你跟班是怎么救得?”
“哼哼,这个就厉害了,他是用得泰玉诀。”
皇甫忠心内一惊,在他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脑袋里突然闪现了一个身影,那个在二十年前永远消失的身影。
皇甫忠瞳孔猛然收紧,孟然顿时感到了一股杀气,但那股杀气转瞬即逝。
“哈哈。”皇甫忠忽然笑道,“你的跟班会泰玉诀?你的跟班呢?”
孟然也知道告诉皇甫忠,皇甫忠肯定不信,但没想到那皇甫忠会想杀他。
“他和你儿子,在一起啊,我叮嘱他了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你儿子,况且您老的武功那么高,威名远扬,不看僧面看佛面,谁也不敢为难他啊,要不然就是跟您过不去,跟您过不去就是跟朝廷过不去,跟朝廷过不去就是跟大周国过不去,跟大周过不去就是与整个中原武林为敌,您想想,谁敢啊?”
“你少废话,我儿子到底在哪?”
“他......他.......他现在不想见您,他说他要出去玩玩,不让告诉你。”
“胡说!”皇甫忠一把夹住了孟然的脖子,只要他食指微动,孟然马上就会因为大动脉被扼而心肌梗死。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儿子到底在哪?说!”
孟然的脚马上要离开地面了,现在他嘴了什么声音都发不来。
孟然心里吧皇甫忠骂了一万遍,心道:“就算小爷知道,也(哔——)的说不出啊!”
就在这时忽听到门外有人来报:“老爷,刑部尚书冷大人来拜访您。”
皇甫忠道:“让他等一会。”
“那冷大人说是急事,望您快点见他。”
“(哔——)的。”皇甫忠骂了一声,将孟然扔在地上。
开门对那来报的人道:“你去看看那小子死了吗?有事给他找个大夫。”
说着便匆匆往客厅去了。
孟然连声咳嗽了好久,刚刚被交代的那个小厮心底也是不错,赶紧过来把孟然扶起来,用手给孟然顺气。
孟然道:“快快......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