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暖瞪大双眼,凝视眼前陌生的男人,眼泪戛然而止。
原来他对她,从来都不是认真的,只是玩玩她,所以从来不带她见他家的人……
此时她的心底,竟然异常冷静,甚至因为没有把第一次给他,感到该死的庆幸,因为,他们没有一丝瓜葛了!
季暖暖深呼了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松手。”
邵辉面带厌恶,甩开她的手,“你以为一个贱——”
啪——
“季暖暖你疯啦!邵辉哥,你怎么样?疼不疼?”林雅萦赶忙上前,抚上邵辉脸颊。
季暖暖抬手抹掉脸颊的泪渍,冷笑道:“他不是想要各不相欠,我这是帮他。”
“季暖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邵辉脸色铁青。
季暖暖面无表情直视邵辉,垂下的双手紧紧攥起,即便再愤怒,却还是知道这时候她绝对不能露出半点柔弱。
“邵辉,既然你好心告诉我实话,那我也不该再隐瞒你了,没错,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有点你错了,和我开房的男人是我未婚夫,而你才是那个小-三!”季暖暖顿了一下,转过身子看向房间的霍斯,接着道:“本来我还犹豫,毕竟我们也有了三年的感情,不过我今天才知道,我的犹豫完全是多余的。所以,邵辉,今天是我季暖暖不要你了,而不是你不要我,请你搞清楚顺序,从今往后各-不-相-欠!”
“你说什么?他是你未婚夫?我……我是小……季-暖-暖!”邵辉气得浑身发抖,怎么也无法接受,被骗的居然是自己!
季暖暖身体隐隐发颤,但是脸上却还带着笑。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我还要和我未婚夫泡鸳-鸯-浴呢!”
“你这贱人,我打死你!”林雅萦扬起手对着季暖暖脸就招呼过去。
季暖暖一把将她的手腕抓进手里,语气发冷,“林雅萦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是朋友。”说罢,一把将甩开。
邵辉伸手扶住林雅萦,转眼愤恨的瞪着季暖暖,“我们走!她敢耍我,我一定会放过她——”
季暖暖没有听完,冷然后退一步,嘭的一声将房门甩上。
几乎在房门关上的刹那,季暖暖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隐忍的泪水崩塌,紧咬下唇抽泣。
就算她第一次没了,三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了,她怎么能这么倒霉,没了第一次,也没了男朋友……
季暖暖越想越委屈,哭着哭着便嚎了起来。
霍斯靠在墙上,眼底满是错愕,这女人怎么这么百变?刚才不是很厉害叫嚣吗?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害他都差点以为是真的了。
“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毁我名声,我可以告你。”
季暖暖抬眸看向霍斯,脸上满是泪渍,“告我?你别搞笑了,你没经过我同意,还不是把我上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惹我!”
霍斯蹙眉,瞥向季暖暖,迈脚走去,“趁我好说话的时候,说吧,要多少。”
恍然间,邵辉的话不停回放在耳边。
邵家也不会要你这个穷学生……不会要你这个穷学生……穷学生……
季暖暖抬头看着霍斯,一双红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霍斯,“难道你对事情的衡量标准,就只有钱吗?”
“不然呢?”霍斯双手一摊,觉得这真是个愚蠢的问题。
季暖暖狠狠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子看着霍斯,眼底冒火。
“用金钱玩女人的种马男,果然让我长见识,想用钱解决吗?你打算给我多少?我很缺钱的,不如就一亿吧!”
霍斯幽深的眸子冷意横生,“如果你觉得一个意外能得到一亿,未免太天真了。”
“你不是很有钱吗?一亿都付不起?”季暖暖脸上扬着假笑。
“我等你告我。”霍斯冷峻的脸上带着嘲弄,将手中笔丢进垃圾桶,转身朝着浴室走去,刚走到浴室门口,脚步一顿,侧脸问道:“要洗鸳鸯浴吗?”
“……”这个混蛋!
“哦,我忘了,我可不是你未婚夫,而是种-马-男。”霍斯挑眉冷笑,走进浴室。
季暖暖脸色非常难看,对着浴室方向竖起中指。
今天真是她这辈子最糟糕的一天!
季暖暖转眼看了看房间一周,突然看见丢在角落的包,连忙走过去捡了起来,打开一看,手机钱什么都在。
“王-八-蛋,你就算给我两亿,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季暖暖瞪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捡起礼服穿上,拉出一个浴巾裹在肩头,转身刚要走,眼珠子一转,不行!她得留下证据!
“拍照!”季暖暖拿起手机,把房间所有的地方都拍了一遍,掀开被子,那刺眼的鲜红让季暖暖差点吼出声,咬牙一阵拍摄。
不行,这样还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对了!她悄悄转身,扭开浴室房门,将手机伸了进去,就是一阵拍照。
阿弥陀佛,她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是为了收集证据!
浴室里的冲澡的霍斯还不知道,他那完美的身材早已记录进季暖暖的手机里。
霍斯冲完澡之后季暖暖早就不见了,由于事后那个口口声声要告她的女人根本没出现,他很快就将这件乌龙抛出脑后了。
——
A市最贵的地段,西郊别墅区,共十栋别墅,每栋别墅都各占一方天地。
第三号别墅,正举办一场生辰寿宴。
寿宴场地在别墅诺大的前厅,布置的隆重奢华,前来道贺的皆是名门贵族,精致的衣服,华丽的饰品,光彩夺目。
此时,后花园的角落的椅子上,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季暖暖,正无聊的坐在那里。
季洛端了两杯酒,站在台阶上看了看,扫见角落人影,忙走了过去。
“暖暖,你怎么在这里藏在这,今天寿宴来了好多公子哥,你不去饱饱眼福?”
季暖暖接过季洛手中的鸡尾酒,仰头一口闷,“爽!”
“又不是啤酒,这样会醉的。”季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端起酒轻酌了一口。
“我又不是名门贵族,再说了,我都憋了一个月了,喝口酒你也管我!”季暖暖双腿蜷曲,下巴搭在膝盖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