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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忆、落花时

夕阳下,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凉亭中座谈而在凉亭旁的假山躲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娘,我要吃桂花糕,要娘做的桂花糕。”

“好了青岚乖,等娘将这给爹爹做的荷包秀好,明天就给青岚做桂花糕好吗?青岚在等等娘,先看一会书我们便回家。”女人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温柔的对身旁的男童道,眼神中尽显浓浓的慈爱。

“那娘不能骗青儿,拉钩钩。”男童伸出稚嫩的双手,小脸!上带着坚定的目光奶声奶气道。

“好,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小狗。”“娘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哦!”

看着亭中的母子温馨的场景躲在假山中的轩辕连城小声抽泣着满怀委屈喃呢到“我也想要吃桂花糕也想要娘,为什么我没有娘呢,我要娘!我也要娘!父皇城儿要娘!”说着轩辕连城从假山中哭哭啼啼地冲出假山。

为什么我没有娘,别人都有娘亲,就连狗狗逗逗也有娘亲为什么城儿没有娘亲!城儿要找父皇要娘亲!城儿要娘!

“娘,那个人是谁?〞正在看书的青岚被假山的动静所吸引,抬头看向亭外的假山一个娇小的身影跑过。

女人闻言抬起头看向儿子手中指着的方向

“连城公主?”

“娘是连城堂妹吗,为什么连城堂妹跑了?”青岚皱眉不解地拉了拉锦如意的衣袖问。

“娘也不知道。”锦如意摇头望向远去的身影也是不解。

轩宜殿中

“皇上,贵人来访,人已经到了。”白衣散发的面具男人伏首向座在高高的龙椅上的轩辕逸跪下低声道。

“请贵人到偏殿上等孤一会。”

“父皇,贵人是谁?”一旁默默无言的轩辕祈听到贵人二字好奇问。

轩辕逸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祈“那个人祈儿想知道是谁?”眼睛直直地看向儿子轩辕逸问。见儿子疑虑轩辕逸叹气拍了拍儿子的头道“算了,你迟早都会知道的,换身衣服陪爹爹一起去吧。”

轩辕祈抬头瞄了一眼轩辕逸低头不语,自从懂事以来照顾自己的人一直都只有父皇,父皇亲力亲为地教自己识字、懂礼读圣贤书;在他五岁时,当他问起别人有母亲为什么他没有时父皇不语静静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话“你母后走了”。当他再大了一点以后他派人打听到那所谓的母后是拋弃了他和年幼的妹妹随人私奔了,他心灰意冷开始变得孤僻疏远周围的女人。

“祈儿,在想什么?”轩辕逸笑笑拍了轩辕祈与自己一样高的肩膀,心中感叹自己老了儿子长大了。

“没什么父皇。”轩辕祈回过神先行一步走出衣间。

白雾散布在整个偏殿中,清脆的铃声环绕在整个偏殿,陌华静静坐在殿中央听到门外的动静,勾起红唇“轩辕氏终于来了,吾等汝许久了。”

“神女凌驾,晚辈有事待慢了,愿神女见谅。”轩辕逸躬起腰道。

陌华勾起纤纤玉指指向轩辕祈道“这位是下任的轩辕氏继承人?”

“是,不知神女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回答陌华的问题轩辕逸问道。

“不为何,只是想来见一个有缘人”陌华起身打响一个手指头周围的白雾变成一面花镜,“帮吾找个凡人,事成之后必有答谢。”说着镜中出现一个白发貌美如花的女人,长脸、白发、杏眼、朱唇的妙龄美人儿。

“敢问神女要凡人做甚”轩辕逸蹙眉轩辕氏世代供奉着这不知名的神女已经几百多年了,轩辕氏的繁荣都是她带来的,不过她是什么神、神名是什么,没人知道,仿佛她凭空而出的神。而他们轩辕氏从几百年前就这么的供奉着这位神,历经百年这位神女就着么匆匆地出现在每位皇位继承人面前后又匆匆离去;现如今要他找一个女人,这让他有些疑虑。

“轩辕氏越界了,只要汝下令去找此人便是了,何必多言?”陌华不悦地蹙起眉头狭长的桃花眼冷冷地看着轩辕逸。

轩辕祈看着陌华道“父皇,这就是贵人?”

轩辕逸不语对陌华躬一下腰,牵起儿子的手转身离开。

“父皇,为什么贵人是神女?神女是什么?”走离偏殿后轩辕祈抬头看着轩辕逸道。

〝她是上古的神,在我们每年祭祀的祭台上有一座无名的神牌便是我们先族为她特意制造的,我们轩辕氏为什么能历经几百年还能在九州中存在怎么久都是因为她的庇佑。祈儿是太子将来登基时便要按我们轩辕家的规矩去祭拜她的神牌。”轩辕逸指着不远处的高塔道。

轩辕祈看着高塔,那是一座用石头一块块砌成的高塔,塔上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窗口,外表极其简陋没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这就是他以后登基要去祭祀的地方吗?轩辕祈想。

“好了,人已经见过了,该告诉祈儿的事也说了,时候不早了先退下吧。”轩辕逸放下拉着祈的手的转身道。

“儿臣告退”祈知道轩辕逸有事也不在久留道。

轩辕逸心事重重一直走到御花园,听见有抽泣声,听着声音轩辕逸放轻了脚步看向四周盛开的秋海棠,紧绷的脸慢慢松弛来,寻着声音的来源,走到一个花圃中见一个长发披肩、头带珠花的女孩儿泣不成声地哭着,这不正是他八岁的女儿连城吗?怎么在哭,难道有人欺负她?“城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哭了?”轩辕逸俯下身将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儿抱在怀中,轻声询问道。

泣不成声的轩辕连城扑在父亲的怀中大声呜咽“父皇,城儿要娘亲!要吃娘亲做的桂花糕!”她方才跑到宣殿找不到轩辕逸便四处找呀找都找不到,心里越来越难受便跑到花圃中偷偷地哭起来。

“娘亲!”这二字像是一股激流穿过轩辕逸的大脑双手有些僵硬,看着女儿哭红的双眼,轩辕逸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中内过一丝忧伤,但又很快逝去。他低声哄着轩辕连城道“城儿乖,不哭不哭!父皇带城儿去玩好吗?”

听到轩辕逸的话,轩辕连城在轩辕逸的怀抱中挣扎得更闹了,她抽泣着、大喊着想从轩辕逸的怀抱中挣脱“不要玩!要娘!要娘!”撇着小嘴道。

风吹过轩辕逸的青丝,轩辕逸放下怀中的女儿,牵起女儿的手默默不语离开御花园。

一路上轩辕连城也泼撒够了,撅起脸,红红的眼睛偷偷地瞄着沉默不语的父皇是不是生气了,可又转眼一想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事,便暗地里戳戳小手有点心虚。

“城儿,抬头看一下这里”

就在轩辕连城心里在嘀咕时,头上忽然传来轩辕逸的声音,吓得轩辕连城被轩辕逸牵着的小手一抖,立马回过神来。

轩辕逸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惠宜殿,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算是他对那个女人最后的回忆吧。

“父皇带城儿来这个地方做什么?”看着眼前的宫殿与其它宫殿不同的是它比其它宫殿简朴而又奢华,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不同。‘父皇究竟带城儿来这里做什么?’轩辕连城心里暗道。

轩辕逸叹息道“这就是你母后以前住的地方”眼神中浮现许些忧伤,这惠宜殿已经成为皇宫禁地了,他不想让人踏入这里一步,也不回忆起以前对这殿的女主人的任何事,今天为了女儿他破例走到了这座让他伤心的地方。

轩辕连城听到“母后”二字一个激灵,双眼炅炅有神地看向轩辕逸“母后?是娘亲吗?这里以前是娘亲住的地方吗,那娘亲还在不在里面?娘亲为什么不来看望城儿和哥哥是讨厌我们吗?”说着说着轩辕连城像是蔫了的小花般低着头,话音越来越小声。

轩辕逸拍了一下轩辕连城的小脑瓜子道“城儿的母后在生城儿时走了。”眉宇中夹杂着几分怒气,但还是在女儿面前还是隐忍着温和地向女儿道,他不想打破女儿的美好遐想,想想当初儿子也问过这个问题但没想到最后还是暗地调查这件事,最后得知真相后恨那个女人也开始厌恶上女人。想到这里轩辕逸紧繃着的眉头松弛下来。

“娘亲走了?”轩辕连城的双眸睁得大大的,惊愕地看着轩辕逸。娘亲走了,是像蓉姑姑一样死了吗?怎么会这样?娘亲走了,城儿是个没娘的孩子;想到这里连城的双眼一闭扑到轩辕逸怀中小声呜咽抽泣。轩辕逸将小小的连城抱起安慰到“小城儿不哭了,至少不是还有父皇和哥哥在陪小城儿吗?”

“呜呜呜~父皇为什么以前没告诉城儿,今天城儿看见堂兄有如意婶婶陪在身边,而城儿没有!没有娘亲也没有娘亲做的桂花糕,城儿也想要一个娘亲!”

听到连城的话,轩辕逸沉默了,放下怀中的连城,牵起连城的手道“城儿我们该走了,祈儿还在等我们一起用膳,莫让祈儿久等了。”

父女俩走在回宫的路上久久不语,心中都各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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