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把东西给我拿过来就好了。”陆凰伸出手,张开似是要东西的模样。
“唉,你这人啊!”老王无可奈何走向屋内,拿出了一个苍翠欲滴的翡翠瓶子,痛惜地说,“你可要好好用。这生肌液可是我好不容易拿来的呢。”
结果,就这么用都没用就被你坑去了。
陆凰拿走了老王死死攥着的瓶子,然后,笑说,“哎,你一大老爷们用着东西能有什么用。”
随后,低下头,对着陈墨笙说,“走吧。”
同样的语调却是不同的感觉。
老王眼见着陆凰和那个女孩越走越远,心就是扯着地滴血啊。
陆凰把瓶子递给了一旁的陈墨笙,说,“这是生肌液。小女生,还是要好好把自己照顾好。自己身上有点伤,就滴几滴在伤口上。”
其实,陆凰原先只是想把生肌液给陈墨笙就好了。可竟在不知不觉之下说了那么多。
然而,陈墨笙听着陆凰略带关心的话,自己明明习惯了和他斗嘴。此时,却觉得有些不自在,摆摆手,拒绝说,“不就是去那么几天,又不会怎么样。”
陆凰那眸中陡然间折射出几分寒光,语调都有些怒意,“你一未成年,在外面很受伤。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没等陈墨笙的回答,强硬地把生肌液给塞到了她的手里。
似是害怕陈墨笙会一转头就扔掉,威胁道,“要是你回来被我发现,你身上有伤或者你把生肌液给丢了。我每天让你跑腿干活。”
与陈墨笙生活了也有大半个月了,在每天理所应当的拌嘴中,各自早已熟知彼此的脾性。
这小妮子,平凡无奇,可偏偏脾气倒是大得不得了。
陈墨笙手里握着还带着陆凰身上温度的生肌液。说实话,一开始他塞到手里的时候,她就想要把这玩意趁着陆凰不注意的时候丢了。
可谁承想,陆凰竟然早就一眼识破了她那精心策划的小计谋,还说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陈墨笙耷拉着脑袋,一蹶不振地说,“我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
被余晖照耀下的陈墨笙让陆凰有一种冲动,但还是轻掐住自己的手。
翌日,来送陈墨笙上飞机的人的确很多。要比N市飞机场上的人要多,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独自一人。
而现在却大不相同,少说也有六七个人。各个都献上自己真诚的再见。
可唯独,缺了那么一个人。
花小萌满脸不舍地抱着陈墨笙的胳膊,哭喊道,“我也要跟着墨笙一起去F国。”陈墨笙和花小萌可谓是深交,就如同老鼠爱大米一样。
若是其中一人走了,另一人必定十分不好受。
“别闹啦。我也就是去那么个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的。”陈墨笙安慰地揉了揉花小萌的头。
嘴角含着儒雅的笑,清澈无瑕的眼眸此时更让人心旷神怡。可随着时间的消逝,来往这边的人皆是陌生面孔。没有一副是自己想要见到的面容。
嘴角的那么笑却也渐渐冰冷起来。
奢望罢了,果然,自己还是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