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蚀被黑衣人救走之后,陈墨笙向远处走去。其实,她并不是很着急要把空蚀抓住,重要的是,空蚀身后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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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空蚀道明了自己的前提,柳痕眼睛都没眨就爽快地答应了自己无理的要求。柳痕带着空蚀原先绑着辫子,天天威胁敲诈他的那个男生以及他的同伙。他想要结束这种社会败类的生命和他自己胆怯卑微的生命。
既然那么不被别人重视,尽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生活又有生命意义呢?
柳痕的母亲是一名公务员,而父亲又是商业大亨,家财万贯。因此,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B市的高档公寓。
总从那天,柳痕撕心裂肺地哭泣之后,那几个男生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他家骚扰他了。
但他知道,“强盗”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果不其然,在柳痕和空蚀走过拐角的一处花坛后,便恰巧撞上了那几个小痞子。
朝天辫男依旧嚣张跋扈,趾高气昂地说:“哟~小子,上次哭着找妈妈!这次?还真把麻麻找来了,长得还挺不错嘛!”他们毫不避讳地打量着空蚀。
只顾着看美女,他们竟毫无察觉,周围早已是无人区并且空寂得有点古怪。
一阵寒风席来,周围的大树粗壮的枝干也禁不住寒风的撩人,左右摇摆不停,留下一片青葱的树叶。朝天辫男,感到寒风席卷着他的全身,瑟瑟的,抖了抖身子,到嘴边的脏话还未说出,就被一个急速行驶的不明物体压倒在了花坛的瓷砖上,儿其他的小跟班们只看见一团黑影一闪而过。随后,就是眼前这幅景象。
原本还优雅温柔的女生正咬着男生的脖子,硬生生地啃下一块肉,大块地吞噬着。
利齿撕扯生肉的声音以及喷涌而出的血液刺激着其余男生包括柳痕。但给柳痕带来的更多是无法言喻的欣喜,他看见平日里对他拳脚相加的人正在一步步濒临死亡,面临着死亡的恐惧。其他人的脸上浮现出来前所未有的惊恐却始终无法迈开步伐逃跑。
空蚀咀嚼了几块肉,但味道实在难吃便吐了出来,一脸嫌恶地说:“果然人有多坏,肉就有多坏!”
同时,朝天辫男生面色渐渐从惨白变为蜡黄。空蚀感到自己的内脏貌似好了一点儿。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液,走向他们。面如土色的男生们,大量的蓝色精气被空蚀吸走。不一会儿,那些男生也像朝天辫男生一样面色蜡黄,身体僵硬地倒在地上。唯独一双双快要瞪出眼珠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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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笙刚进大门,便发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顺着味道走去。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清秀的小男孩旁边正站立着空蚀,而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男生,面色蜡黄像枯树的枝干。
这是被吸干精气的人的表现,众多妖鬼就是以此来补损自己受重创的部位。因此,总有人死得离奇不明原因。
她就静静地站着,空蚀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于她的注视,扭过头来。还未抹尽的嘴角的一滴血,妖艳而肆意地绽放在空中。
空蚀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人,瞳孔猛然放大,立马朝着离她几米远的柳痕跑去,中间因为过于害怕儿趔趄了一下。她抓住柳痕的肩膀,由于过于紧张锋利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男孩细嫩的肌肤中,很快就有血液涌上来,但男孩只是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痛苦的神色。
空蚀放开柳痕,另一只手往下移动,停留在左胸上。五指弯曲成了弓形,向心脏的位置伸出。
一只毛色灰黑,体态肥硕却娇小的猫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站立在空蚀的那只手上,而后那只手就从肘关节处断开,垂直下落。那只猫也在手掉落之前,离开了空蚀的手,蜻蜓点水般得落地。迈着优雅的猫步,不紧不慢地走向白色帆布鞋的旁边,慵懒地趴下,垂下因机警而竖立的耳朵,软绵绵地呼呼大睡起来......
这速度快得惊人,连陈墨笙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