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一缕青烟再次化作汝心相，面貌也逐渐有了很大变化，狰狞戾气消散开去，他的面貌也不象刚才那么丑陋。汝心相也静静无语地聆听着。
天悟已经浑然融进了琴音，他忘却了一切外物，直至琴音嘎然而止，他没有站起身来，而是轻轻地取出火玉经幢，呼唤灵儿把云裳放出来。天悟把云裳轻轻抱在怀中，默默无语地看着云裳那安详的面旁……
“我不是你，但我知道你的快乐与忧愁，我不是你，但我能知道你心中所想，你心中所思，我不是你，但我能感受到你的一切，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也是你的一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悟如同梦呓一般喃喃自语。
把云裳轻柔地靠在自己的怀中，天悟从“乾坤袋”里取出在天香城与云裳一起逛街时买的五彩石头，拔下自己的一缕黑发，运起魔功把五彩石头串联在一起，做成一串手镯，轻柔地戴在云裳那白皙的手腕上。“我一直想亲手给你做一串手镯，这阵子瞎忙没有顾上呢，你喜欢吗云儿？”天悟的眼泪轻轻地滴落在云裳的面颊上。
此时的汝心相已经变得面色安详，一丝戾气也没有了。
时间慢慢流淌，没有人忍心打扰天悟和云裳，整个饿鬼磨一片安静。
“难道是我错了吗？到底是无欲无求，还是大爱无疆呢？爱一个人可以和爱众生一样吗？”汝心相一声叹息打破了宁静。
“爱一个人和爱众生有什么区别呢？我爱云儿，我也爱我的兄弟们，真的没有了爱那还成什么佛？佛不是虚无缥缈，不食人间烟火，修佛之人要求断绝喜、怒、哀、乐、爱、恶、欲七情及眼、耳、鼻、舌、身、意六欲只是更好的修行，心无旁碍。但你看到放下爱之后有谁能修成佛呢？无爱为什么佛还要普度众生呢？没有爱他就只会独善其身了。”天悟把昏迷不醒的云裳轻轻地放回火玉经幢，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经幢收回“乾坤袋”，抬头看向迷茫的汝心相。
汝心相哑口无言，在静静思考着，他的身体形状也在不停地变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