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零,丁零零……”一阵铃声把我吵醒。
“吵死了!”我正准备扔闹钟,卡卡已经把手机叼到我面前。
“原来是手机响了,谢谢你卡卡,你真是我的好伙伴。”我摸摸它的脑袋,接过手机。“喂,哪位啊?懂不懂扰梦者死啊?”我口气极差,因为我最讨厌大清早被人吵醒,特别是正在做着美梦的时候。
“小雨,我是枫。希望你不要动不动就咒我死了,特别是早上!小丽家出事了,耀威死了。”电话那头传来枫不悦的声音。
没办法就算天天被我咒,他也得打电话喊我起床干活,睡让他是我的领导呢?
“什么?”我如梦初醒,他刚才说什么?谁死了?我苦笑着说:“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便!”
话筒那边传来枫的吼声:“别那么大声好吗?耳膜都被你震破了。我说,耀威·死·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吼出来,我听的很清楚。他说,小丽的未婚夫耀威死了!这怎么可能?
“今天不是愚人节,昨天小丽还说过两个月要和耀威结婚呢!”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以为枫在开玩笑。
话筒那边又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今天的确不是什么愚人节,我也没什么玩笑好开的。不要再睡了,我现在在现场等你,赶紧过来!”
是的,枫是个工作狂,他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
我挂了电话,刷的从床上跳起来。换好衣服,脸没洗牙也没刷,冲出门去。身后传来卡卡的叫声,我知道它是在抱怨我没给它准备早餐。不过它也早习惯了,因为我老睡懒觉。
“对不起卡卡,我有事得走了。吃的在冰箱里,自己拿。”我知道卡卡是只聪明的狗,它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卡卡虽然调皮却很讨人喜欢,邻居们都很喜欢它。不过,有件事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那就是每次不管我给它的食物是多还是少它都会留一些在那里,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才去吃。我不明白它是想告诉我,让我马上给它食物:还是怕我不回来留着到很饿的时候吃,还是有什么其他意义呢?几年了它一直这样,我也一直弄不明白。也许,那是卡卡从小养成的习惯吧。
其实让我担心的不是卡卡,是小丽。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一定崩溃了。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会不会哭的像一摊烂泥?
来到小丽家门口,兄弟们都到了。门口围了一群围观的人们,在唧唧喳喳的议论着。
“小雨,你又迟到了。”波嬉皮笑脸的说。
“怎么老大发威了?”我冲他挤挤眉,先探个底不然一进门就撞枪口上,可就成炮灰了!
波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哪敢冲你发威啊?你可是我们队的唯一一朵花啊!”
“我呸!你少来啦。”说话间已经到了二楼。就这么讥讽我,算什么队友啊?
推开门我不禁眼前一亮,小丽已经把房子装修好了,里面的格调和我的家可有天壤之别。当然啦,人家的是婚房,我那是懒人圈。
“别在那观赏人家的房子了,难道看了你就不惭愧。”枫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双手套。
我冷冷一笑,淡淡的说:“你不就想说我的家像狗窝嘛!”就你那点心眼,我就算不用头想也知道他下一句说的是什么。
“贵有自知之明!”枫笑道,还得意的点着头完全一副欠揍的表情。
我挥起拳头,不悦的挥向他。“你太过分了!”这就是兄弟?没事拿来消遣,用事拿来当枪当炮使的吗?
他挡住我飞来的一拳,剑眉一扬言语淡定而沉稳。“至少每次我去了,不是饭桌上一堆就是茶几上一堆,不是沙发上一堆就是床上一堆。你呀,小心嫁不出去。”
“放心,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的!对了,小丽她怎么样?”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我是打不过他的,还是知趣点收回了拳。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呵呵!
枫摇摇头叹息道:“昏迷中,现在在医院。”
昏迷了也好,起码不用看到她哭天抢地的哀嚎。不过醒来会怎样呢?啊…不管了先管眼前的事情吧!
“有什么发现吗?”这时我看见餐厅里面闪着微弱的光,我向那走去。
“你去哪?”枫在我后面吼道,吓了我一大跳。
“神经啊,吓我一跳!我去那看看。”我喘着粗气,指着餐厅说。
枫微微一抬眼,露出了淡淡的笑。“那是现场!听我的劝,你还是不要看为好。”他还是丢出那么一句冷冰冰的话。
说话间我已经迈入餐厅了,这里又让我眼前一亮.餐桌上放着好多好多好吃的,餐桌四周还放了好多的玫瑰花,中间放着小丽从我那拐走的烛光杯。我在外面看到的闪烁的光就是从杯子里发出来的。“好浪漫啊!”看到这诱人的摆设,我脱口而出。
“羡慕啦?柳叔给你介绍个?”法医柳叔站起来笑着说。
我摇摇头,“不用了!”一个个总那么殷勤的想给我介绍男朋友,不知道单身也是很难得的吗?
这时我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耀威。他睁着双眼,眼珠突出,好像要把人看透。鼻子和嘴巴都张的好大好大,好像要把人活吞了。脸部扭曲,歪歪的向被夹板夹的。他左胸一个窟窿,血已经凝固了,奇怪的是地上没有一滴血。
紧张…恐怖……恶心……我情不自禁的把手塞到嘴里。虽然死尸我见过很多很多,比他恐怖的我也看过,但是当面前出现的是我闺蜜的未婚夫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诡异。仿佛我浑身的血液也跟着凝固了,空气稀薄的令我呼吸困难。
枫拉出我的手,轻声说道:“不好吃的。”
他有幽默细胞吗?没有!起码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讲过笑话。不过他说的很对,不管是手还是手套都没法吃的。
水晶杯里微弱的光芒从每一个菱形的水晶里逃出,发出了幽黄色的光,拉长的身影勾勒出一张像花一样娇艳像血一样妖娆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