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母亲的时候,她正在用石磨磨米,母亲是个勤劳的女人,家的大事小事,似乎总是经她一个人来做,忙里忙外的,却总得不到家婆的认同和赞许,这对母亲来说是她一生的悲哀。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将稻谷倒到石磨上,她见我站着不吭声,便停下手中的工作,用手摸着我的额头,在我最深刻的记忆里,发高烧是我最经常和最可怕的事。
母亲拿开手说“怎么了,小黙”
母亲最关心的是我,我总这样觉得,我认为是因为我智商偏低的缘故,如果你掏过鸟窝,你就知道,母鸟总会先把虫子喂给最弱小的孩子。所以这也是我觉得母亲最关心我的缘故。
“我想问你个问题”我说。
“哥说,屋子后面的那条公路有鬼”我问。
“你哥听说的”
“村子里都这么议论。”
“废话,傻孩。。其实鬼吧?”母亲用一大堆属于她的词语解释了她对鬼的理解,什么“脑电波,磁场啊,空间”啊什么的,我完全听不懂,不过我听懂了一点,母亲所说的鬼是摸不着的,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更不会偷吃我们的煎饼。
“去玩吧,多与小朋友玩,别老窝在家里”母亲意味深长地说。
“你啊你”父亲突然从我身后大声吼了起来。我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后面,只是当他走近的时候,才闻到浓重的酒味。
“你就是惯着孩子”这次父亲没有骂我,却一直责怪母亲,责怪母亲把我交成了野孩子,甚至他把我的低智商也全怪于母亲身上。
母亲只是默默地推着石磨,我却被父亲给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