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玩的是一款纸牌,敖州不知道名字,不过玩法他看了20分钟后倒是明白了。
54张纸牌剔除一部分后,剩下的纸牌四家轮流拿,拿完之后自己算一算纸牌的牌面大小,根据自己总牌面的大小谨慎的下注,牌面大赢得多,牌面小的也能根据特殊的组合牌翻盘成功,非常类似于各地的“一翻两瞪眼”。
“小兄弟,要玩多少大的啊?”熬州右边一个带着方形眼镜蒜头鼻子的中年人问到。
熬粥问:“一般都是玩多大一把的?”
这款纸牌赌2分钟一把,所以一般下注并不太大,要慢慢玩。
那蒜头鼻见敖州穿的很寒酸,想来也没什么钱,他又扫了扫四周,好像也没人要接盘,于是推了一下眼镜说道:“先从小注开始玩吧,五块钱起底,最高五十,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人说话,也算是默认了,所谓的五块钱起底,就是最低底注就是五块钱,弃牌也得给五块,如果另外三家都弃牌的话,赢家最低也能赚15块。
而这里的赌场也要抽成,由于是破落院子,所以抽成也很低,每一把,当局的赢家要给赌场一块钱,赌桌旁边有一块破黑板,结束一局就画一笔,离桌的时候结账。
敖州在之前短短的20分钟里已经彻底记住了他们手中破烂纸牌上的小细节,虽然那些纸牌对于常人来说只是毛了点边,但每一张纸牌都有细微的差别,敖州都记在心里。
赌局开始,众人每人先放五元在桌子中心当底注,投骰子后,开始发牌。
敖州的牌还没打开看,就已经算出了自己的点数,他通过观察发牌时别人领到的牌型,算出他的纸牌只排在第三名,开牌了也是输。
果然,他对家的那个中年妇女开始露出细不可查的微笑,她也算出了自己的纸牌的牌面比较大。
“下注吧!”眼镜男吸了一口烟说到。
敖州打开牌看了一眼,其实他不看也知道是什么牌,但不看牌就开始玩,会被人怀疑。
敖州身上只有散碎的50块,是中午出来的时候,赵阿婶塞进他口袋里的,让他饿了就买点东西吃。敖州把这50块带进了赌场,当成了赌博的本金。
“盖牌。”既然没机会赢,还不如爽快舍弃那五块钱。敖州把牌合上往前一丢,等待下一把的洗牌。
“哦?小兄弟,第一把就盖牌啊?”眼镜男推了推他那被烟草薰的有点发黄的厚底眼镜问到。
“没办法啊,点数太小。”敖州摊摊手说到。
眼镜男也发现自己没什么胜算,只多下了5块钱,就开了牌。
果然,另外两家开牌之后,眼镜男只是第二好的牌,但距离最好的牌还差了很多,好在只亏了10块钱。
那赢钱的女人好像对于只赢了几十块并不满意,她料想也应该赢一百多的,谁想到这小伙子率先弃了牌,只赢了他五块钱。
就这样一把一把的往下玩,稳赢的牌就多下点,第二好的牌就少下点、并赌对手拿不准他们手中的牌好不好而盖牌,总有那么几次第一好的牌犹豫了一下盖牌,便宜了手拿第二好牌的敖州。
“小家伙不错啊,这一会就赢了200多。”眼镜男又点燃一根烟说到。
敖州:“运气好而已。”
终于四人中有一个输光了离开了赌桌,另外一人加入了赌局。敖州趁机看了一眼旁边人的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
敖州随意的洗牌,谁第一个摸牌是要看骰子的点数,所以怎么洗都无所谓,敖州洗好牌说道:“再玩三五把就要走了,要不然回去要挨老妈鞋底。”
周围的人笑了笑,这么小就出来赌,深夜晚归确实会被还算年轻的母亲打,挨鞋底都是轻的。
三五把之后,敖州拿着赢来的六百多块钱,交了18块赌场抽成的钱后,就离开了赌场。
这赌场确实是发财的地方,没出什么力气,就净赚600块,这还是玩的小的,要是玩大的,一夜一栋房子都不是问题。
敖州揣着钱,下意识的绕路回去,他很想直接回去,但本能却逼着他绕路,多耽误了十分钟才回到赵阿婶的家。
赵阿婶还开着灯等着敖州回去,直到敖州敲门,打着哈欠的赵阿婶出来给敖州开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赵阿婶问道。
敖州犹豫了一下,决定说个慌:“找了个夜班的活,当时就在那干了。以后每天下午都去上班,夜里12点以后回来。”
“好好的上什么夜班啊,还在长身体,进来吧,锅里给你留了饭。”赵阿婶不疑有他,把敖州放进家里。
敖州吃完饭,并没有直接睡觉,而把厨房熬粥的准备工作做了一遍,才洗洗睡下。
第二天一早,只睡了四个小时的敖州就起来跟着赵阿婶去卖粥,这让赵阿婶心疼之余,更是感到欣慰。
中午敖州吃完饭立刻回屋睡下,在睡了四个小时养足精神之后,敖州就早早的吃了晚饭,精神抖擞的出了家门。
当夜,敖州再次平安回来,已经有一点本钱的敖州,在赌场里大杀特杀,弄了1300块回来,加上昨天的六百多,两天就赢了2000块。
敖州在仔细考虑之后,决定先不把这些钱给赵阿婶,两天两千块,这钱的来路不太好解释。
第三天,敖州继续去赌场,但11点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五十米以外的后街,有一排车辆悄悄的停了下来,车里下来了至少三十多人。
敖州眉毛一皱,直接盖牌起身。
“哎?别走啊,赢了钱就想走?”其中一位牌友急忙拉住敖州,不给敖州离开。
敖州从口袋中抽出三张红票子,给三位牌友一人分了一张:“给三位买点夜宵,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敖州已经可以感觉到那群人开始分成几波向赌场包围过来,所以他必须早点脱身。
赌桌上的三人分到了敖州的钱,也就不在难为敖州,敖州刚起身,就有一位赌徒急急忙忙的坐到了空出来的位子。
敖州离开赌场,出了房子后,不走正门,而是直接翻墙离开,赌场的出口已经被一群人堵住,从正门出去只会自投罗网。
敖州翻过两座墙,从另外一个巷子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走出巷子口,敖州才看清楚这群包围赌场的是什么人:一群被赌场的人称为“条子”的警察!
敖州所走的巷子并不是警察包围的目标,所以敖州从巷子口走出来时,那几个警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睬。
“看来赌钱这条路又堵死了。”敖州心想,再让他去找别的场子,他也没那心思,赌场里乌烟瘴气的,他有点受不了。
但好在,只是三天的时间,敖州就赢了4000块,算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先回去睡觉,明天再看看有什么能赚钱的工作吧。”说着,敖州双手揣兜,往家走去。
就在熬州路过警车的时候,警车里一个身穿深蓝色警服的女警看了熬州一眼,熬州也仔细观察了这个女人,因为这女警没下车的缘故,熬州只看清了她的样貌,但并没看到她的身材。
“长得挺漂亮。”这是敖州比较中肯的评价。
那女警对路过的这个小青年也挺好奇,敖州因为皮肤太白,在昏暗的小巷里皮肤都隐隐发着白光,这让坐在车里的女警有点惊讶,平日里极为注重保养的她,皮肤白皙细腻,没想到在这个小地方遇到的小青年,皮肤都比她白。
二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就各自离开,但这相互的一眼,却展开了二人长达多年的情愫!
第二天,县城西边的赌场被端掉的消息就传播开去,听说这次是县局全体出动搞的一次大行动,抓了至少四十多人。
敖州因为早早的脱身,当然没有被抓住,那些和他赌钱的赌徒,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号,也没法供出他来,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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