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公子~”这声音酥的旋木言鸡皮疙瘩没起四层,原来是牛大壮说的话,那牛大壮现在也和洛酒缸一样泛着花痴瞧着那公子,看来现在唯一没中招的只有旋木言了。
旋木言便用筷子拍了二人脑袋:“有什么好看的,白的跟掉进面粉里似的,大晚上还出来吓人。”这话说的酸味十足,眼睛也是不削的瞟到一边。
白面公子微微颔首:“这位公子不喜欢我?”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旋木言翻个白眼:“难道我该喜欢你不成,你有断袖之癖?”说话也是不饶人,反正他就是看不爽他。
洛酒缸一手拍了旋木言肩膀一下:“你别理他,他脑子有病。来来来,你坐你坐。”说着便是让座,呢么俊的公子,她要好好看看。
白面公子坐下,洛酒缸坐在另一边,双手枕着下巴,一脸媚笑的看着白面公子,旋木言翻个白眼不高兴的扭过身子背对几人。白面公子握拳执扇礼数周到:“在下郑念,不知小娘子可否告知芳名?”又是微微一笑,好生大气。
洛酒缸双手贴着脸颊害羞道:“小女子姓洛名酒缸,家住樊都四九巷,父亲当朝为武将,至今芳龄三五无对象。”说完又娇羞的一笑,微微颔首。
旋木言斜眼瞧见洛酒缸这幅模样,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起了三层了:“咦,你这是母猪发春了还是中邪了。”
洛酒缸瞪了他,桌子底下便是伸腿一脚踹在旋木言臀部,害的旋木言跌下凳子。郑念赶紧站起来欲扶之:“公子没事吧。”却见旋木言跳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指着洛酒缸:“酒缸,你再踹我一次试试!”
洛酒缸皱着眉嘟着嘴看了他一眼,便叉着腰:“我就再踹你!”又是抬脚狠狠踹了一下旋木言臀部,旋木言一边跳起来一边捂着臀部:“你再踹试试!”只听洛酒缸说着试试就试试,便见洛酒缸追着旋木言打。
最后跑不动了,旋木言便坐着大喘气求饶:“奶奶,算你厉害!我不跑了,你要打就打吧。”
折腾之中,老板已经抬着桃花酿到了桌子边,端上了酒菜,倒上了酒,正欲叫二人停下,也就见旋木言不甚体力而坐下,其实他不过是见老板已经把酒端来也就收手罢了。
白瓷荷叶杯,月下桃花酿。美景花对影,虫声比乐鸣。
几人就着月光,品酒聊天。只是后来因着酒水乏了,迷迷糊糊都回了房间,几人也都忘记了昨夜说过什么,只知道昨夜喝酒唱歌好不欢乐。
洛酒缸醒来的时候,是在旋木言怀里醒的,刚一睁眼瞧见旋木言紧紧抱着自己,洛酒缸脸红了起来,见他抱得紧又不好意思挣脱,便十分难受。看着旋木言眼珠子动了,似乎是要醒了,洛酒缸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旋木言醒来,见到怀里的洛酒缸愣了一下,再看两人都衣冠整齐才松了一口气。欲先起床,又见洛酒缸是枕着自己一只手睡的,若是抽出来肯定惊醒她,那就更尴尬了。旋木言深思一会儿,洛酒缸心里嘀咕着他怎么还不起来。旋木言见她眼珠子在眼皮里转动,知道她醒了就伸手弹她脑门。洛酒缸猛地一痛捂着脑袋睁眼瞪着旋木言,旋木言垂眼看着她:“都醒了还不睁眼,是我手太舒服,你舍不得?”
洛酒缸瘪着嘴抱住他的手:“是啊是啊,舍不得,那就让我多枕一会儿好了。”二人为手争执,却见来叫他们起床的牛大壮闯门而入,见此内心无比复杂,三人皆定格。就见郑念看见牛大壮便进屋打招呼,也见此景愣住。四人都定格,洛酒缸和旋木言二人最是难熬,该如何解释?
牛大壮和郑念反应快而一致,赶紧道着歉退出房间:“抱歉抱歉,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你二人继续。”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洛酒缸猛地一脚把旋木言踢下床:“都是你,郑公子误会了,我的清誉啊。”
旋木言坐在地上看着她:“嘿,明明是你昨晚发春还喝酒,玷污了我还赖我了。”
洛酒缸瞪了他一眼便解着腰带:“我要勒死你!”
旋木言站起来匆匆穿鞋子:“你这那是要勒死我,摆明是要霸王硬上弓啊。”说完便跑出了房间,只留洛酒缸一人。
客栈外,瞧见郑念华丽马车的三人都像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一样围着马车惊呼不已,这流苏珠帘,一看就价值不菲啊。还有马车内的配置,舒服又享受,吊顶的夜明珠如洛酒缸手腕般大。这个郑念真是家财万贯啊,不做朋友不行啊。
洛酒缸一脸崇拜的看着郑念道:“公子!我们做知己吧。”
郑念看着脸都快凑到跟前的洛酒缸有些不好意思,却感觉脚上一重,便低头一看,就见旋木言抱着郑念大腿做欲哭状:“大爷~是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你纵是断袖,我也甘愿做你那相好的!”
洛酒缸听的鸡皮疙瘩起,往后一大退呸了一声:“呸,不要脸!”
牛大壮两手揉捏这衣服也是一脸不好意思:“公。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也愿做你那断袖之伴。”洛酒缸可真是要把昨的宵夜吐出来了
郑念尴尬的一笑转移话题:“呵呵,我要到江蔺去,不知三位要去何处?”
旋木言猛地弹跳起身:“我们也是到江蔺,真是巧啊!”
马车上,牛大壮驾着马车跟在郑念马车后面,洛酒缸和旋木言一同坐在马车里。旋木言擦自己的双剑,洛酒缸伸手抬着窗帘看着车外的风景。二人虽然没做一件事,但却想着同一个人——郑念。
从懂事开始,旋木言便觉得,纵使洛酒缸不是自己未来的妻子,那也是自己的妹妹,保护她是应该的。而且年龄相仿和邻居加之她爹是自己的师傅等多重条件下,洛酒缸极大可能性是自己未来妻子。所以,郑念的出现无疑是个大危机,早知道就不带洛酒缸出来闯荡江湖了。
从懂事开始,洛酒缸便觉得,纵使旋木言不是自己未来丈夫,那也是能照顾自己的哥哥,再则她也没想过真的嫁给旋木言,即便之后嫁了也无妨,反正都认识呢么多年了,只不过是搬在一块住而已。可是见到了郑念,她不认命了,打死她也不嫁给毒蛇又喜欢打她脑袋的旋木言。
洛酒缸吸了口气才缓缓启齿:“死螳螂,我。我要做郑念的妻子!”鼓足勇气吼了出来,虽说是下意识的,但一回神她才知道自己突然脑子短路了。
旋木言震惊的看着她,一手揉着耳朵,差点没被她吼聋了。牛大壮也是吓得拉紧缰绳使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就见前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这声音郑念想不听见都不行,郑念在马车上把茶水洒了,轻轻放下被子,眼神微移,想着洛酒缸的话。
旋木言没说什么,一贯喜欢讽刺的她的家伙今个竟然安静了,最后突然画风突变握住洛酒缸的手激动道:“很好,我支持你!”
洛酒缸瞪大眼,旋木言竟然说支持,她没听错吧:“为什么,不对啊。按戏本子上书,你应该说你心悦我,不许我去勾引郑念才对啊。”
旋木言捂嘴笑起来:“哈哈,你以为我心悦你啊,郑念呢么有钱,我干嘛要阻止你。这样,你去勾引郑念,等你当上他夫人,我不也就衣食无忧了,哈哈哈。”一脸狡诈的笑
洛酒缸翻个白眼:“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很像坏人吗?”
旋木言赶紧正经起来:“我们在樊都也经常骗吃骗喝啊,现在这样和樊都那时有何不一样?”
洛酒缸点点头:“那倒也是,那就这么办,你要帮我!”
“一言为定!”旋木言说着同洛酒缸击掌为盟,下定决心要钓这个金镶玉。
马车外的牛大壮叹了口气便又驾起车来,而郑念耳朵极好使,他们的谈话皆被郑念听去了,郑念淡淡一笑,觉得这两家伙还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