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头红发的混混哈哈狂笑道:
“哪个娘儿的裤裆没拉紧,跑出这样一个吃闲饭的二百五。好,既然你爱管闲事,我先收拾你这个傻缺。”
言毕,他抡起砍刀,朝着叶耀杰当头劈来。
叶耀杰大怒,侧身躲过砍刀,一个漂亮的背摔,将红发混混撂倒。
另一个混混见状,哇哇大叫扑了上来。
叶耀杰不慌不忙,一记扫堂腿,混混猝不及防,摔在地上,与坚硬的水泥地来了个亲嘴。
此时,其余五个混混也来到叶耀杰面前,有一个人看清叶耀杰的容貌之后,惊叫起来:
“不好,他是条子,快跑!”
三个混混正跃跃欲试地向前冲,一听到“条子”两字,立即转身,四散逃开。
叶耀杰拔腿狂追距离自己最近的混混,一把揪住他的长发,用力一甩,直接将此人扔到路灯柱子上。
马长远没有理会叶耀杰的威武雄风,而是来到红发混混身前,朝他的后背踢了他一脚,问道:
“谁让你们来的?”
红发混混倔强地看着马长远,恶狠狠地说道:
“小子,得罪我们祈大哥,你就等着坐轮椅吧。”
马长远疑惑了,问道:
“祈大哥是谁?你们绑架我的目的是让我坐轮椅吗?”
红发混混心中大骂:
“傻缺,连坐轮椅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大声说道:
“你一个破司机,绑你有啥用?我们要打断你的腿,谁让你得罪了祈彪大哥。”
马长远皱紧眉头,问道:
“祈彪是干什么的?”
“你真是傻的可以,连祈彪大哥的名号都没听说,你的双腿绝对是断掉了。”
马长远有些不耐,正准备再来一脚,这时,叶耀杰的声音传了过来:
“祈彪是岳建光的手下,他刚才跑掉了。”
马长远心中一动,说道:“岳建光是江南春洗浴城和大江南练歌城的老板吧。”
叶耀杰点头说道:“正是此人,你和祈彪或者岳建光有仇吗?”
马长远淡淡地说道:
“我听说过岳建光,但是我从未见过他,更别提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的祈彪。我自认为与他们无冤无仇。”
他心中猜测着:
“岳建光曾打听姚小城和贺北虎的下落,现在他派人来找我,看来是石铁虎把我卖了。好像也不大对,哪里不对呢?”
他再次问红发混混:
“你们打断我的腿之后,再干什么?”
红发混混越发地鄙视起来,他讥笑道:
“打断你的腿,我们当然要赶紧跑,难道你指望我们再把你送医院给治好吗?”
这时,警笛声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
马长远对叶耀杰说道:
“叶警察,剩下的事情,就是你的职责了。我不妨碍你执行公务。”
叶耀杰拦住马长远,说道:
“你不能走,还要做笔录的。”
马长远懒懒地说道:“你这个警察目击了整个过程,还需要我说什么呢?”
叶耀杰说道:“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你要说出这是为什么?”
马长远冷冷地说道:
“叶警察,我发现你很搞笑。你不去调查行凶者,却来纠缠我这个受害者。他们为什么冲着我来,这不正是你的职责和工作吗?”
这时,一辆警车停下,四个警察从车中跳了出来,制住了倒在地上的三个混混,其中一个中年警察对叶耀杰说道:
“叶队,我已经派人去追捕逃跑的混混,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耀杰转头说道:
“王所,辛苦你了。祈彪带着一些马仔要砍这位马先生,具体问题,你去问他吧。”
言毕,他伸手指了指马长远。
王所是浦江派出所的所长王大江,他来到马长远面前,问道:
“你好,我是浦江派出所的王大江,请问你是否被伤到了?”
……
叶耀杰看着王大江等人做笔录,他退到一边,不再向马长远询问昨晚的事情,他心中想道:
“我现在处于停职阶段,如果让局里的人知道我在调查,这不好交代。看马长远的表情,昨晚他一定看到了一些事情。明天让吕田森和林发震对他进行正式的询问。嗯,祈彪为何要把马长远的腿打断呢?这样看来,马长远很不老实,经常和小混混来往,说不定会留有案底。哼,敢在我面前玩法律,真是够胆,等我把你的老底查清,你还敢在我面前嚣张吗?”
……
晚上九点半,廷翰连锁酒店。
刘丽娜从床上跳下来,穿上衣服,看着满头大汗的施密思,她狐疑地说道:
“施密思,你那儿不行,为何还要撩拨我?”
施密思慌神了,用手拼命地撸着自身的玩意,只见那玩意软绵绵地耷拉着,像一条死蚯蚓,没有丝毫硬挺的迹象。
他满脸通红,急躁地说道:
“丽娜,你要相信我,它今早还好好的。你再咬咬它,它一定行的。”
刘丽娜再次拨弄了一下施密思的那玩意,摇摇头,说道:
“这是病,得治!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去医院看看。我要走了。”
言毕,她拿起手包,离开房间。
同一时刻,廷翰连锁酒店对面的香格国际大饭店12楼,杰克不由自主地反复闭眼,并且伴有莫名其妙地痴痴傻笑。
汤慕森发现了杰克的这一异状,他无比郁闷地打电话给李世飞。
……
晚上九点四十,太东区文化路文馨苑小区。
李文经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来了儿子李睿昆的回家。
李睿昆上晚自习,一直上到九点半,因此,他九点四十回家是正常的时间,但是李文经却感觉这九点四十是非常遥远和漫长。
一见到儿子李睿昆,李文经急忙问道:
“儿子,你从爸爸包里拿钱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一个像鹅卵石一样的东西呢?”
李睿昆点头道:“见过。”
李文经那悬在半空的心稍稍放下一点,他接着问道:“你把它拿走了吧?”
李睿昆再次点头道:“是的。”
李文经长舒一口气,伸出手,说道:“拿来吧。”
李睿昆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微变,说道:“我把它弄丢了。爸爸,难道那个东西不是给我的吗?”
李文经一听“丢了”两字,立即跳了起来,吼道:“丢了?丢在哪里了?”
李睿昆咬牙说道:
“在上学的路上,我曾被一个奔跑的人碰了一下,我猜测就是那个时候被碰丢了。”
李文经血气上涌,脖子上的青筋尽露,他大声喊道:
“你在路边找过它吗?”
李睿昆有些害怕地看着乃父,怯懦地说道:
“我到了学校,才发想那个东西不见了。学校关门了,不让出去,我没有回去找。我猜测是被那个人碰掉了。”
李文经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道:
“你跟我一起去找它,如果找不到它,我就完了。”
这时,他的妻子赵海燕走了出来,说道:
“老李,走,我们一起去找找。你别冲孩子吼,孩子知道什么呀!”
李文经怒道:
“赵海燕,就是你惯的,他闯下这么大的祸,你还护着他!”
赵海燕生气了,高声说道:
“我惯他?有个人整天宠着、惯着他的宝贝儿子,还有脸说我?再说了,儿子是我一个人养的吗?动不动就说我惯的,你的责任哪去了?你自己去找那破烂玩意吧,我要睡觉。”
李睿昆见到父母两人吵架,心里想说出事实真相,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改成了这样的言语:
“爸爸,丢了就丢了呗,不就是一个鹅卵石吗?到海边去捡一个,不就行了。”
李文经听到这话,差点晕过去,他指着李睿昆的鼻子,说道:
“你,赶快跟老子一起去找,要是找不到,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