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力石见状，大声呼道：“不好，酒中有毒。”
他右手伸入怀中，摸索一番，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仰脖吞下，并且运转内力，使药物快速分解和吸收。
一会儿，他感到呼吸困难，全身开始抽搐。
廖乾坤坐在沙发里，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王门复蜷缩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赵力石挣扎着扑到窗前，奋力地拉开窗户，将头伸向窗外，喊道：“燕京的廖乾坤杀我和王师弟！”
廖乾坤没料到赵力石会来这一手，他蹦了起来，一把拉住赵力石，把他拖到客厅，恶狠狠地道：
“姓赵的，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你以为这里是你们松山派吗？楼上楼下都没有卖出去，你喊给谁听？真是傻冒一个。”
抬起右脚，踩在赵力石脸上，廖乾坤怒道：
“你们太没有职业道德。不仅仅单方面毁约，而且还想吞没委托人的东西。我们国家为何发展不好，就是因为你们这种见利忘义的人太多了。
你们这种卑鄙小人，即使死一千次，也不足以弥补对社会的危害。”
赵力石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他拼尽最后一口气，拉开上衣，然后头一歪，没了呼吸。
这时，周全衡走了过来，说道：“公子，他们两人在车中提到有人跟踪。”
廖乾坤吃了一惊，挪开右脚，转向周全衡，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说的？为何先前没有听到？”
“是快要下车时说的。当时，我们去找氰*化*钾了，没听这一段。”
“他们说了什么人跟踪吗？”
“他们说：是迎接汤慕森的车跟踪。”
“接汤慕森的车？这车是平洲医用材料公司的。”
“是的，医用材料的总经理冷雪霜亲自到机场迎接汤慕森。”
廖乾坤眉头紧锁，问道：“汤慕森让冷雪霜帮忙看着宝贝吗？这不是他的风格，据我所知，他只把宝贝的事情告诉李世飞，很少有人知道宝贝背后的主人是汤慕森。”
想了一会儿，廖乾坤疑问道：“冷雪霜想舔米国人的大脚趾，连这种事情也掺和进来吗？还是汤慕森借用冷雪霜的车跟踪吗？”
周全衡凝重地道：“问问张达升吧，他在拍卖会现场，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嗯，他还没回来吗？”
“没有。”
廖乾坤不悦地道：“我们找人给施密思和杰克发短信，让这两个洋鬼子闹事，现在事情闹开了，装死的人都回来了，张达升为何还不回来？”
“他刚才来短信，说警察封锁了天福珠宝行，禁止任何人出来…”
周全衡话还没说完，一个细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廖乾坤望向周全衡，问道：“周叔，你有没有听见鸟叫的声音？”
“好像是有鸟叫。”
说完，周全衡四处看了看。
廖乾坤也寻找声音的来源。
突然，周全衡指向躺在窗户下边的赵力石。
果然，又是一声细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廖乾坤惊叫一声：“诈尸！”
他立即跳到一边，满眼恐惧地看着赵力石的尸体。
一只黑乎乎的，个头只有鸡蛋大小的小鸟从赵力石的上衣钻了出来，一眨眼的功夫，从敞开的窗户中飞了出去。
廖乾坤和周全衡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都长呼一口气。
“周叔，赵力石有养鸟的爱好吗？”
周全衡想了一会儿，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两个月前，和他们第一次见面，好像见过赵力石把玩一只小鸟。”
廖乾坤呸地一声，鄙视地道：“没听说有把鸟藏在衣服里的，鸟儿拉屎，岂不是都拉在他怀里？真是恶心之极。赶快把这他们扔到公海里，看见他们，我浑身不舒服。”
“公子，跟踪的事情，…”
“查，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跟踪，查清之后，把不知死活的跟踪者全都弄海里。”
…
马长远驾驶豪车，向SZ区的仁爱医院驶去。
此医院距离天福珠宝行最近的医院，昏迷不醒的萧方婷就被送到该医院。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路上一点也不拥挤，但是马长远并没有因为路上车少而提高车速，他依然以不到六十码的速度行驶。
路边的交通标志牌上，写着醒目的60，他可不想让萧方婷的豪车吃上一张超速的罚单。
况且，他丝毫不担心萧方婷，就是他做了手脚，使得萧方婷会在凌晨左右醒过来。
握着方向盘，他满脑子想的是装死的小偷与其同伴的表现。
在丽都小区的外面，他看见了小偷的真容，也看见了小偷的同伴。
根据小偷的行为，他断定小偷发现了被跟踪，并且试图找自己来理论。
其实，这也是马长远故意而为之。
只要这两人找上门，他就有把握让他们说出一些秘密。
可是，小偷同伴的举动令马长远疑惑不解。
马长远心中暗道：“小偷的同伴绝对知道被跟踪了，他为何制止小偷找我呢？看此人走路的姿势，他应该是玄级水平，比小偷的黄级水平高出一个大层级，不会比小偷的胆更小。难道此人是道德水平极高的谦谦君子吗？”
继续回忆小偷同伴的表现，他心中的疑团更多：“此人和小偷进入5号楼不久，9楼一个房间的窗帘被拉开一些，这表明他们很可能就在这个房间。拉窗帘，这是此人的习惯吗？这个习惯可真是怪异。”
想了一会儿，他隐隐感到小偷的同伴拉窗帘不是习惯，而是故意的。
…
晚上十一时多，天福珠宝行。
叶耀杰感到今晚的事情堪比过山车。
警察局的正副局长、刑警大队队长、数十名警察，把天福珠宝行围了个水泄不通。
死了的犯罪嫌疑人离奇失踪，这可以称得上最匪夷所思的案件。
叶耀杰悔的肠子都悔青了，心中把丁波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丁波报警说小偷暴毙、萧总监晕倒、洋鬼子偷拍这些事情，我怎么会只带两个人来？丁波，你这个该挨千刀的，为何只说抓了小偷的现行，害的我没有把今晚的事情当回事，真是大意失荆州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