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心情大好,阳光暖暖的,风轻轻的,吹走了所有的疲倦。
早早地,就起来梳洗打扮。穿了一件浅紫色的绢纱金丝绣花长裙,戴上了昨天墨白送来了夕颜花簪子。很美,宛若天仙,清新脱俗,颇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到桌上的兰花花瓣,忽然想起,昨日本是要做兰花茶的,却累得睡着了。花瓣都已经焉了,只好再去花园里摘一篮子。
云清拿着篮子向花园走去。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么,这么一大早的,就醒了。”那女人妩媚地笑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清的篮子,“哟!还拿个篮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枣红色的百花曳地裙,头上戴着一支云鬓花颜金步摇,颈上一串玛瑙项链,手上还有一个镶嵌着石榴石的金戒指。满身都是红色,红得妖艳,红得妩媚。
这就是云清的嫂子苏婠歌,纳兰祁毅的一个小妾。云清并不喜欢这个嫂子,这个嫂子是皇上送来的,却也不能赶她走。
云清不耐烦地瞄了她一眼,说:“有什么事么?”
苏婠歌用献媚的眼神看着云清,弄得云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拉着她的手:“当然是关心一下你啦。”
云清厌恶地抽开了手,白了她一眼:“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求我?”
婠歌笑笑:“带我一起去采花吧,你也知道,祁毅只喜欢喝你做的花茶。”
无奈,却又不可以拒绝,只好带她一起去:“我只带你一起去,剩下的,得你自己做。”
苏婠歌飞快地点了点头,让自己的丫鬟拿篮子去了。
走到花园,并没有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花园里的花儿已经被摘了一半了。云清感到奇怪,昨天与小桃一起摘的兰花至多有一篮子,也不至于是这样啊!
“长庆!”云清几乎是用喊的。
长庆是纳兰府的花匠,所有花都是他一个人打理的。这次,估计他又得遭殃了。
听到小姐的喊叫声,长庆放下手中的工具,飞奔到云清面前,低着头:“小姐。”
云清指着花丛,愤愤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长庆手心渗出了汗。
“说!”云清眼睛瞪得特大,满眼尽是怒火。
“这……这是……”长庆支支吾吾的。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穿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的男子,一对丹凤眼煞是好看。他冲云清笑了笑:“美人怒?”
云清定睛一看,是冷夜,我的表哥:“哥哥!”拉过他的手,笑嘻嘻地问他:“哥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冷夜扬了扬嘴角:“当然是想你了呗。”
在一旁站在的苏婠歌看得呆了,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魅惑三分的冷夜,不禁流下了一点点口水。似有察觉,用手抹了抹唇角。紧张得不知道手往哪儿摆,只好在旁边的石桌那儿坐下。
云清也站累了,拉着他坐下。自己坐在苏婠歌的右边,而冷夜就坐在苏婠歌的对面。婠歌脸颊微红,微烫,手不自觉地抓着自己的裙子。
冷夜没有察觉,只是看着云清。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眼角上扬,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感觉。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盒子,是一个小木箱子:“喏,打开看看。”说着将它推到云清面前。
看着哥哥的样子,云清挤眉弄眼猜测着箱子里到底有些什么。这冷夜到底送了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轻启……
一个金累丝衔珠蝶形簪子正躺在盒子里,很美。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迟了几天,你不会怪我吧?”他盯着云清的眼睛,云清没有察觉。看着妹妹目不转睛地盯着簪子,心里开出了花儿。
云清嘴角扬起,脸上净是笑意。不得不说夜哥哥挑饰品的眼光还真不错,珠子晶莹剔透,蝴蝶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抬起头来,正对上冷夜的双眸,一双丹凤眼美得不可方物。我姐姐怎么这么好看呢?连洛阳最美的歌姬和他相比都稍逊几分。云清看得呆了,喃喃地自言自语:“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哈哈哈……”听到妹妹的夸赞,冷夜心花怒放,便忍不住大笑起来。用手捏了捏云清的脸颊,笑着道:“我的清儿妹妹就是嘴甜。”盯着纳兰云清的孙婳染不经意间看到了她头上的夕颜花簪子,做工精细,用料也是特别地稀有,不禁皱了皱眉头。仔细打量着簪子,不解地问道:“清儿啊,你最近有没有结识新的权贵?”
纳兰云清看着冷夜,觉得他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哪儿有啊,我认识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个,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结交到新的权贵?”
“真的没有?”冷夜觉得奇怪,以纳兰家的身份怎么会有琉璃做的簪子?挑了挑眉,目光停留在簪子上:“这簪子……”
听到姐姐提起簪子,自己也不禁脸红了起来:“这是……是,墨白送的。”下意识地摸了摸簪子。
墨白?洛阳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冷夜皱起了眉头,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火红的唇。妖娆、妩媚,这些用来形容女人的词语,用来形容他一点儿也不为过。
苏婠歌静静地看着陷入沉默的他俩,觉得尴尬,只好出声转移话题。她不敢与冷夜说话,只好对着纳兰云清,说:“三小姐,今天不是来采花的么,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再不采花就无法做出兰花茶了。”
闻?言,云清忽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对着和冷夜聊了半天的自己无语了一把。笑道:“也是哦,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冷夜闻言,正好可以去找纳兰家的大少爷纳兰祁毅,去问一下有没有墨白这号人。正色道:“既然清儿妹妹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哥哥应该还有事吧,真想让他再陪我一会儿啊。云清有些失望,但也只能让他离去。
人已远去,只留下风华绝代的背影,和看呆了的苏婠歌。
冷夜来到了致远阁,找纳兰祁毅问墨白的事。
纳兰祁毅正好在书房里,写着与蜀国轩辕墨白的密信。冷夜敲了敲门,纳兰祁毅就将密信收到了袖中。
纳兰祁毅将冷夜请了进来,为他倒了杯茶,问道:“冷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云清不理你了么?”
“哪儿有,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想来请教你。”冷夜呡了口茶。
“何事?”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墨白的人?”
“墨白?”祁毅心里抖了抖,担心轩辕墨白的行踪被别人发现,“不认识。”
“不认识?”
“老弟何有此一问?”
冷夜放下了手中的茶:“今日云清头上戴着一根琉璃簪子,她说是墨白送的。”
纳兰祁容悬着的心沉了下来,笑了笑:“可是吃醋了?”
“哪儿有?”
祁容拍了拍冷夜的肩头:“若是喜欢就去向我爹提亲。”
“可云清只是把我当哥哥。”
“……”纳兰祁容无语了,便送他出府了。到了门口意味深长地对他说:“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冷夜应了一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