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浅温热的大手抚摸着苏子幽白嫩的脸颊,苏子幽没躲,但是脸却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温年浅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触感,笑了几声,但又随即叹了口气,把苏子幽拥入怀中。
亥时一刻时,苏子幽就已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但还只是刚进院门,就有一个婢女跑到苏子幽的面前,“小姐,相爷让您回来了就去书房找他。”
“嗯。”苏子幽拢了拢身上的长披风,抬脚开始向书房走去。
到了晚上的相府,很清静,也很幽冷。苏子幽走在石子路上,再次拢了拢身上的长披风,一旁的子矜看见了苏子幽的动作,对着苏子幽说道:“小姐,虽说已到了春天,但夜里凉,奴婢还是回院里给您拿一个手炉来吧。”
苏子幽应了一声,子矜便返回去拿手炉了,很快苏子幽就走到了书房门口。
门口有一个小厮瞧见了苏子幽,“小姐,相爷在里面等您。”
“嗯。”苏子幽上前,扣了扣门。
“进来。”从书房里面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苏子幽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身后的小厮替苏子幽关好了门。
“父亲。”苏子幽对着书桌前的人,行了一个万福礼。
“嗯。”苏元予应了一声,从桌前的各种文书里抬起了头,看向了家里现在唯一还留在自己身边的女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已经长大了,想着你今年就该及笄了吧。”苏元予说这话时,语气有着一丝苍老。
“是,妧儿今年四月初九及笄。”苏子幽很是温顺的回答。
苏元予听到这话,再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一幕,不禁有些头疼,长叹一口气:“哎!怎么就和皇上扯上了关系了呢?”
“父亲,女儿……”苏子幽想辩解什么,却看见苏元予在对自己摆手,便没有说了下去。
“我记得你出生那年,你母亲难产,足足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你,在你满月酒时,我和你母亲还埋了一坛女儿红,还想着这酒什么时候会开封。”苏元予温柔的看着苏子幽,却又不是在看苏子幽,是在透过苏子幽看另一个人。
苏子幽没说话,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在这几个儿女中,你长得最像你母亲。”苏元予有些感慨,“对了,皇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接你进宫?”
“大概是女儿及笄的时候下旨吧。”苏子幽轻声回答。
“这么快?你母亲若是知道了,怕是不知道要伤心多久。”苏元予长叹一声,“罢了,时辰也不早了,回院里休息去吧。”
“是。”苏子幽行了一礼,便退出了书房。
书房门外,子矜已拿着个手炉在等候,看见苏子幽出来了,连忙迎上去,“小姐。”并将手炉递给了苏子幽。
苏子幽接过,“回去吧。”声音很淡,但是从子矜这个角度看过去,苏子幽的眼圈分明红了。
但是子矜没说话,只是跟着苏子幽回到了院里。
院里,子佩已经给苏子幽铺好了床,见苏子幽回来了,上前行了一礼,“小姐,可以歇息了。”
“嗯。”苏子幽由着子矜和子佩服侍着,宽了衣,苏子幽很快就上了床,也许是今天太累了的缘故,苏子幽很快就睡着了,今日守夜的是子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