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神拳?这地方的名字怎么如此怪诞。”林琅一脸疑惑,还想多问两句,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心道:人家既然不愿意待见自己,又何必去勉强别人?反正这里离县城不远,到时再仔细打听打听。
刚刚掉进陷阱里的时候,林琅本能地将手上的狼抛开,恰好仍到草丛里,而且其浑身包着藤条,若非仔细查找,真的很难察觉到。林琅扭过头来,看着草丛里的狼,脸上露出艰难之色,旁边有牛群,现在将它放走,难保它会不袭击牛群,可之前又承诺过不杀它,他有些后悔之前的优柔寡断。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的懂,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我不能让你攻击附近的居民与家畜,所以我只能断你一条腿。”林琅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比较笨的方法,打断它一条腿后,它行动不便,短时间内自然不敢来攻击牛群跟居民,只是等它伤好了后就难说了,不过这些也轮不到自己来操心。说完,便狠下心将狼的一只后腿掰断,狼只是低鸣一声,没有挣扎,看它的模样想必是饿的筋疲力尽了,林琅想了想,又寻来几支树枝,将它的断腿固定好,便解开藤条放它离去。
狼并没有如林琅意料般撒腿就跑,觉得很奇怪就用脚拨了拨它的身体,狼依旧没有挣扎,若非见它还睁着眼,还以为它死了。
林琅蹲下来,盯着狼的眼睛,细细打量起来,狼眼暗淡无光,眼角处的毛发有被泪水侵湿过的痕迹。一股哀伤的情绪徒然生起,林琅连忙将它带到河边,捧起水灌到它的嘴上,只是狼似乎失去了意识,嘴巴紧紧闭合,灌出去的水,一滴都没有流到它的口中。
林狼连灌了几次,结果依旧如此,却又不敢掰开狼嘴,心里急不可耐的道:“你快喝啊!再不喝你会死的,你快喝啊!”但狼还是毫无反应,情急这下,他紧紧抓着狼的后腿,将它往河里一甩,使它头部位置没入水里,希望它能依靠自己的本能清醒过来。
“嗷。。。”狼借着后腿的支撑力,将头仰起来发出一声惨叫后又没入水里,林琅一喜,连忙将其拉上来,放到一边,再次捧起水灌入它口中道:“赶紧喝,回复体力后你就走吧!我答应过你要放你一条生路的。”
盏茶功夫后,狼的眼神虽然回复了楔形精光,但它依旧很虚弱,浑身软绵绵的,林琅本想就此离去,但想到将其放在这里,若被附近居民发现,难逃一死,可送它回到山丘里,自己又不大愿意,于是对着它道:“要是你愿意跟着我,就表个态,若不愿意,咱俩就此别过,不过以后怕是后会无期了。”
狼依旧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紧紧盯着他,林狼暗骂自己白痴,这畜生哪能听得懂人话?但想到日后自己有只狼陪伴,心里忍不住一阵兴奋,于是又道:“看你这个样子,那我就算你是默认了,嗯!以后我就叫你小金吧!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哈哈。”
半个时辰后,林琅到了县城,经一番打听,倒也稍微了解了所谓的‘北斗神拳’是什么来的。北斗神拳乃青洲三大门派之一,掌管青洲西南部区域,而林琅之前所经过的山丘是碧磷山,碧磷山以北交接处区域是冰峪镇,为御剑宗管辖,而瓦当恰属其范围内。
林琅了解的信息不多,只是知道青洲由三大门派管辖,分别是北斗神拳、御剑宗跟神刀门,他只是一个寻常的百姓,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门派并不上心,既然知道回瓦当的路,就没继续打听的必要了,他看了看怀里的小金,心道:这家伙饿的跟死狗一样,得找个地方抓些猎物才行,当下便毫不犹豫朝寂寞森林走去。
寂寞森林原名为即墨森林,是以即墨城为意而命名的,即林琅现所处的县城。之所以会改名为寂寞,据说是因为千年前的一场变故,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潭,此潭不但深不可测,且常年高温,潭水颜色更是诡异无比,呈血红之色,看起来如同狰狞恐怖的血池。当然,这并非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些痴情女子在此潭中殉情,再加上即墨与寂寞同音,久而久之便成了寂寞深林。
林琅刚进入林中,正寻思着用什么方法来狩猎,便听到从不远处传来金属的撞击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林琅被吓的脸色发白,听这声音,明显是有人在拼斗,而且还是朝自己这边来,怕是要被殃及池鱼了,心道自己真是霉运当头,流年不利啊!
不知为何,拼斗的声音消失了,林琅思虑片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摄手摄脚地退走,而此时,一声冷喝传来:“何人在此鬼鬼祟祟?还不速速出来?”林琅闻言,一脸苦笑,心道这下麻烦了,搞不好会被误会,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朝那边走过去。
林琅走过去后,看到两个年龄差不多的人正在对峙着。其中一人年约双十,头戴花冠,一袭白衣,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而此时的他右手握着玉箫,负手而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另一人则是一身大红丝裙,脸似芙蓉,眉如柳,妩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看起来十分惊艳。只是她手里的那把折射着银光的利剑,却让林琅如坠冰窖,不敢过多打量,他深吸了一口气候,便抱拳对着白衣男子到:“不知阁下找我何事?”
白衣男子闻言笑了笑,并不作答,反倒是那红衣女子冷声道:“小贼好胆,敢讥讽姑奶奶,莫不是觉得我是女子就好欺负?”
“不敢,姑娘貌若天仙,岂我等俗子所亵渎的,只是在下天生怪疾,无法与女子交谈,所以才会冒犯姑娘,还请见谅。”林琅自然知道红衣女子为什么生气,刚刚便是她叫自己出来的,但自从在云崖山被划破双眼后,他便对女子有中莫名的心悸,所以才转问那白衣男子,只是这似乎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