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葡萄翁平日里懒洋洋的状态,姜小璃认同地点了点头。
的确,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葡萄翁还有这样惊人的爆发力。
“那你刚才说这里是真正的海妖墓又是什么意思?”姜小璃化身好学“宝宝”,再次提问。
可这个问题却把葡萄翁难住了。
它也仅仅是转述自家少主说过的话。
少主只说了让它往真正的海妖墓里跑,并给了它线路,可并未说为什么要来,也没说真正的海妖墓是真么意思啊。
“女人真是麻烦,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葡萄翁不高兴了,用力在姜小璃头顶跳了跳,“你只管跟着少主行动就可以了。”
“可是。”
“可是什么?少主让你往东你敢往西?乖,别问太多为什么,话太多会惹少主不高兴的。”
终于明白少主为什么不搭理小鱼,话太多了!
不再理会姜小璃,葡萄翁直接闭嘴进入睡眠状态。
跑了这么久,它的好好休息将体力养回来。
少了葡萄翁的配合,姜小璃只能闭嘴,安静的跟着舒彦赶路。
在莹绿色的甬道里兜兜转转不知绕了多久,前方终于看见了耀眼的白光。
终于要到了?
姜小璃正要放松脚步,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冒进了她的脑海。
“小心!”未曾细想,她已推开舒彦,拿出半路捡的一把破旧的剑拦住了前方的危险。
刺眼的眩晕感消失,适应了明亮的环境,姜小璃也看见了被她一招压在身下的“危险”。
“是你?”
头上有犄角的红毛,她记得道志诚那个禽兽喊他鲨齿。
都是因为他,星海村里无辜的村民才会死掉。与道志诚一样,他也是不能被饶恕的一个仇人!
手中不自觉的再次用力,若非舒彦及时出手,只怕对方已死在她的手里。
“先别动手,他对我们有用。”
放轻手里的力度,舒彦再次拎住姜小璃的衣领,将她拉回了自己身边。
他每从未想过,会有人跳出来拦在他的前面。
明明那么弱小,是哪里来的勇气,无惧未知的危险,第一时间跳出来的?
压下心底的疑惑,舒彦首先要做的是安抚手下这只快要炸毛的小孩子。
“他曾经是海妖王身边的人,对这个地方会更熟悉,如果想要出去,暂时就不能杀他。”
更何况,舒彦冷眼在瘫软在地上的鲨齿身上扫了扫,已是将死之人,又何须弄脏自己的手。
既然舒彦这样说,姜小璃自然不好再上前。
收好剑,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她刚才那一下速度怎么会那么快?还有,她刚才好像推了舒彦一下。
“对……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千万别因为这个事情生气。
好不容易有了点相对轻松的相处分为,姜小璃一点也不想与这位临时搭伙的同伴之间的氛围回到冰点。
舒彦抬起被姜小璃撞击过的胳膊,刚才那一下的力道的确惊人,这是妖魄丹开始发挥作用了?
姜小璃小心又害怕的低头需求也没有等到舒彦的回应,却看见靠在一旁的鲨齿有逃走的迹象。
来不及请示,她已上前再次用剑抵住鲨齿,“你还想跑?”
还未想好用什么话来警告对方,姜小璃便看见鲨齿翻了个身,将胸口对着她手下的剑,“你觉得我现在还跑的动吗?我只是想换个舒服的位置坐着。”
姜小璃这才注意到,鲨齿的胸口有一个大大的洞,从伤口状态来看,是一招所致。
怎么会这样?这个海妖不是很厉害的吗,有谁能一招将他伤成这样?
还未想明白,她已被舒彦再次推开。
“被取走了妖丹,又被流放到海妖墓,鲨齿你不想报仇?”
妖力全无,若不是依托海妖墓里的特殊磁场,鲨齿只怕连维持人形的力量都没了。
观鲨齿的伤口,能如此轻易的取出他的妖丹,除了海妖王不会有旁人。
这座被阵法保护的地底宫殿是真正的海妖墓,星海里重要的海妖死亡后真正葬身的地方就是此处。
他如今的身体状况自然不能与整个星海妖族为敌,外面的出口已被暴怒的海妖王封死。
舒彦只能想其他办法离开。
此处是他提前推算过的唯一一个藏在生机的地方,所以才会避开海妖王的追捕,让葡萄翁跑进此处。
具体的位置没有那么容易推算出来,不过现在,有了鲨齿或许会有转机。
提到仇人,鲨齿灰败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你能杀了道志诚?”
都是因为那条背信弃义的狗,他才会落得这般田地,才会被海妖王厌弃。
一切都是因道志诚而起,这才是他最恨的仇人!
哦?又是这个名字。
舒彦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姜小璃,与这个丫头想杀的是同一个人。
“我可以借你机会和能力,让你有一次复仇的机会。”只是暂借。
看到对方眼底重燃希望,姜小璃突然想到舒彦也同她说过类似的话。
总感觉有种被哄骗的味道。
“除非你以心魔发誓,不然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想让他发誓?舒彦冷笑,“你可以选择不要这次机会,而我未必要征得你的同意,一样可以从里这里拿到我想要的信息。”
“你也是妖族?”读取记忆是妖族才会的天赋技能,舒彦在鲨齿面前站了这么久,他却一点妖族的气味都没闻到。
应该说舒彦和姜小璃两人身上任何味道都没有。
又因姜小璃影响,鲨齿自然认为舒彦也是人族。
舒彦并未回答,只是取过姜小璃的破剑,轻轻点在了鲨齿的眉间。“你真的要放弃?”
一旦被强制读取记忆,鲨齿便连最后这点生存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我带你去妖魄海。”不管对方给不给他报仇的机会和力量,他都没有其他的选择。
“还算识趣。”将破剑丢回姜小璃手中,舒彦同时将葡萄翁从姜小璃头顶拎了下来,“托着他。”
虽万分不乐意,迫于少主的威压,葡萄翁还是勉强地放大身体,将已不能行走的鲨齿丢上在了背上。
“坐稳了,掉下来本大爷可不管。”
这个地方不再像甬道里那样拥挤,葡萄翁的巨胖身体到不担心被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