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的问题再次被无视，自我调节好心情的姜小璃这次到不觉得失望。
毕竟，跟一只随时能要自己小命的大妖怪在一起，能让她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火苗跳动，静默许久的舒彦突然起身离开，留下姜小璃和圆圆的葡萄翁。
少了那尊大神的压力，姜小璃和葡萄翁相继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嘿咻，吓死俺了。”葡萄翁拍了拍自己圆圆的肚子。
少主实在是太吓人了，一消失，葡萄翁立刻按耐不住地跳到姜小璃面前。
“小鱼，你没事吧？”
对上那双圆如黑豆的双眼，姜小璃摇了摇头，“谢谢你之前在食人花那儿救了我。”
若非葡萄翁出现及时，她已成了食人花的养料。
提到食人花，葡萄翁便想到了少主差点吃掉姜小璃的事情。
这都是他害的，对方不仅没生气还这么客气的道歉，葡萄翁羞愧的戳了戳手指，“俺没想到少主会……会……那样。”
少主的任何决定都不能质疑，葡萄翁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一个更好的词来形容。
他当时的确是为了救少主才去寻找姜小璃，可他每想到救治的办法会是这样。
没想到葡萄翁会解释，姜小璃的心情更加舒畅，这些天来她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脸，“既然你觉得内疚，那么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处境再艰难也能遇到好心的人和事，这样挺好。
居然没生气，真是个大好人呢。
姜小璃没想到，她的一个笑脸使得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好感度往上蹭蹭蹭地涨。
见葡萄翁同意，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家少主到底是人还是妖？”
提到自家少主，葡萄翁想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小鱼去过月华大陆吗？”
姜小璃自然是摇头。
“那月华大陆沧州舒家你听过吗？”
姜小璃继续摇头。
想到星海岛的地理位置，姜小璃不知道这些到也能理解。
不够考虑到自家少主已将她收入麾下，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葡萄翁觉得自己现在都非常有必要向这问一问三不知的少女好好普及一下自家英明神武的少主的相关资料。
蹦跶到一个绝佳的视角，葡萄翁清了清嗓子，然后非常认真严肃的开讲了。
“首先，从今天起，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都必须认定少主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跟妖怪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其次，少主最讨厌的便是下面的人多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许反驳质疑，严格执行少主下达的任务即可。
接着是关于少主的背景。
舒家经商，可以算是沧州第一商贾。少主是舒家老爷的第三个儿子，虽然排行最末，却是被选定的家主继承人。
因为年少有位又英俊帅气，是沧州许多少女的暗中青睐的对象呢。”
……
姜小璃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这只越说越离谱的葡萄，为什么她嗅到了一股王婆卖乖的味道？
等平安到达月华大陆，她便要想办法远离舒彦的控制，至于这位到底有多厉害，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你刚刚一直提到月华大陆，那是个什么地方呢？”这才是她想要收集的情报。
可这个问题却把葡萄翁难住了。
他们七只葡萄妖自获得灵智后，便一直跟在少主身边，守护少主，外界的事情它也知之甚少。
“如果你有命活着到达月华大陆，或许到时候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消失许久的舒彦突然出现，融洽的气氛再次被冻住。
葡萄翁乖乖地蹦跶回自家少主身边，姜小璃则是抓住了对方刚才这句话里的关键信息。
“如果我能活着回去？难道你也无法离开这座海妖墓？”
小丫头居然想到用激将法，还不算太笨，不过对他无效。
“我能离开，但是你嘛……，得看你的表现。”
这已经不是姜小璃第一次听到对方要求她听话。
想到过去再山里哄那群老头子的招数，姜小璃搓了搓手，努力撑起一个讨好的笑脸，“少主，我一定乖乖听话，您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如果脸皮厚点就可以获得活下来的机会，她其实一点也不介意的。
不过舒彦却不买账，“笑的真丑！”
姜小璃脸上的笑容僵住，无辜地看着舒彦，这家伙到底想咋样？
“你学过御灵术？”正要忍不住吐槽，对方却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提到御灵术，姜小璃便想到了那位被自己儿子困在地宫底下的道荣光老村长，也想到了地宫里那些不开心的记忆。
心里酸酸的，她努力控制不让眼泪流出来，简单地说了学习御灵术的前因后果。
前世的种种已与如今无关，这个舒彦厉害又变态，她不能让他发现其他东西。
“你这种资质根本不可能学会引气入体。”舒彦更想知道的是眼前这个丫头是否知道自己体内藏着封印。
她这种资质？
资质差难道就得被一网打死？
姜小璃不怕死地瞪了瞪舒彦，“老村长也这么说，不过我还是学会了。”
她资质差，但是她偏偏学会了引气入体，怎么着？
这句回答里的挑衅意味舒彦自然能听出，“也止步于此了。”
若不能学会如何控制不受控制涌入体内然后又被那个封印吸收掉的灵气，姜小璃在御灵术的修行上的确只能止步在此。
虽然对方的话不太好听，姜小璃却没再继续反驳。
与舒彦接触的时日尚短，可对方的脾气姜小璃还是姑且能摸清楚，不是一个会浪费口舌在不相干的事情上的人。
“少主问这么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
回答她的是一块砸中她脑袋的玉蝶。
“御灵术入门篇，天亮之前你必须学会。”
天亮之前就得学会？
先是打击她资质愚钝，现在又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确定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姜小璃鼓起腮帮子，小声嘀咕道，“学不会又怎样？”
“学不会就将你丢出去喂海妖。”
舒彦听力灵敏，再低的声音他也能听见。
对方不像是开玩笑，姜小璃乖乖捂住自己的小嘴，跟着葡萄翁的指示将玉蝶捏在了手里。
一个个文字和图像便进入了她的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