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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月光迷人

在单位食堂里用过晚餐后,郁德志局长早早在坐在办公室里静候佳人,此时此景,他的思绪不由地飘到了十年前那个晚上……

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

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倒映在校园旁的小河里,四周静悄悄地,静谧纯美,这样的夜晚适合谈情,适合说爱,适合互诉衷肠。

郁德志如约在校园的藤廊下静待白若梅。今晚的郁德志心跳加速,小鹿乱撞,下意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这是他最好的衣服,不到关键时候,一般舍不得穿,今天在这个历史性的重要时刻,他当然要穿上它,赶赴人生第一次约会,约会对象竟然还是如此重要的人物,这可是他暗恋了两年的校花啊。没想到因缘际会,因为一首不经意间发表的情诗铸就了这段姻缘的开始。女神还主动来找,还会主动约我,这一切已经充分说明了情况:她的心里也有我!一想到这,郁德志的心乐得直开花。

正当他美滋滋乐呵呵地时候,突然从树林的那一头飘然而至一位白衣少女,月光下的裙摆随着脚步和胯部的摆动轻盈飘逸。郁德志看着美若仙女的身影,瞳孔放大,瞬间石化,此景本应天上有,哪知今晚便拥有。

美丽的女孩似一位仙女悄无声息地飘然而至。

郁德志紧张地额头冒汗水,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声:嗨——嗨

月光如水,月光下的女孩子真美,美得让人窒息,让人浮想联翩。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就是一种享受。

时间的脚步,请你慢慢走,我和心爱的姑娘话还没说够,没说够。这样的晚上太美,太美,这样的晚上因为有太多的人生第一次必将载入史册。第一次和异性约会,第一次牵到她的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白若梅就像郁德志身上去不掉的胎记,心尖那一根不敢触碰的刺,因为她给了郁德志太多的人生第一次初体验,酸甜苦辣,百味杂陈。他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女子,能够撩动他的心弦。

混迹官场这些年,郁德志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习惯了正襟危坐,习惯了客套。心门永远都是关闭着,再没有像从前一样敢爱敢恨,快意人生。那些年,那些写给最美好的爱情诗,就像他的童年一样纯真美好快乐浪漫自由奔放,但是犹如一江春水向东流,一去而不复返。

但是十年后的今晚,我坐在这里所为何事,来重温岁月,重拾爱情,郁德志一遍一遍地扪心自问。

梅子就像上帝摆在郁德志面前一个带刺的玫瑰,他自知不能摘,摘了自然会鲜血直流,但是这诱人的花香,尘封多年的心门,这内心无法诉说的寂寞,世上无人能懂的痛苦,那个让人害怕面对的悍妻,家里的争吵,结婚多年膝下无子的绝望,他太累了,太累了。他多想再回到过去,让一切重新来过,如果这个世上真有这种后悔药,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喝下它。喝下它,让时间轨迹重新规划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该有多好啊,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打开办公室的窗户,窗外的月亮又圆又亮。十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加班也能如此美丽,只因等待一位佳人的到来吗?这么多年,他热衷于功名利禄的追逐,习惯于官场的阿谀奉承。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局长,这不是他当年的梦想吗?他不是已经实现了吗?可是他怎么就没有想像当中的快乐呢!?相反,他变得狂躁不安,无聊寂寞,心灵无法寄托的无所适从长久以来困扰着他,侵蚀着他的健康。直到梅子的出现,就像一道阳光,照亮了他灰暗绝望的生活。

男人嘛,就是一种肉食动物,此时此景,郁德志竟然想起一则重口味的笑话:话说一位官员对一名女秘书说:你这篇文章上面部分有两点突出,而下面则有一个漏洞……

呸呸呸,都什么荤段子,竟然拿来用在自己身上。郁德志禁不住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几句。最近一段时间,局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原来脾气暴躁的郁德志竟然变得温柔了,有耐心了。

而郁德志也发现自己身上惊人的变化:最近他在单位待的心情越来越好,原本性格急躁的他竟然发现:等待也是一种美好。

等待的时间里,你可以展开无限的想像力。等待让美好时光拉长。

是不是本人老了,老是回忆往事。犹想那些年,情窦初开的郁德志就像一只欢呼雀跃的小鸟,走路,睡觉,发呆几乎每一个动作都是踩着快乐的音符。

那年,他和她,总是徜徉于H城的山山水水,手牵手流连于校园的角角落落。那个记忆中的女孩子给了他生命中最多的悸动,最多的幸福感和最深刻的痛楚以及最无法弥补的过错和遗憾。

到现在,他还是忘不掉,他第一次牵她手时,手与手之间传输过来的那种发麻的感觉。还有他鼓足老大老大的勇气,终于敢把手臂偷偷地从她的背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揽住那个细如水蛇的腰。

这种纤细苗条的身材是他的最爱。他一直纳闷,他一直不是独爱这种纤细如柳条的身型的吗,怎么会偏偏上了一个胖妞的床?!而且一上就得搭上后半辈子,一想到要和那个胖妞再过几十年,他直感觉到天旋地转。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自己的人生自己无法掌舵,换句话说,就像能掌舵,可同行的那人恰恰不是自己钟爱的那一个。

这一辈子,要与你同行。

这句话,不是曾经他对她的誓言吗?

但是最后,他却放开了她的手。而她竟然往一个渣男身上投怀送抱。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了,因为她给了他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最深刻的生命体验。

想起最后一眼看到她时的情景,她就那样躺在手床台上,冰冷、痛苦、绝望。她就以这样的方式宣告她对他的报复吗?

一个他三年来,珍惜备至,冷清玉洁的身体,却被另一个男人给剥夺走了清白。这种滋味,是耻辱,是悲凉。早知如此,我宁愿先上了你,也不给其他男人机会。

对,先下手为强,这是他郁德志这些年得出的致胜法宝。

今晚,他就要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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