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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成亲

李世民满怀心事的走了进去,要知道长孙无垢可是自己的最爱,他可千万不敢出什么事情的,要不然李世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中午时分,朱茂看到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带着老程去迎亲。一般迎亲都是在夕阳西下之时,所有客人都会在那之前抵达晚宴处。然后目送新郎去迎亲,然后在等待着新郎鼻青脸肿的凯旋归来,然后在正式操办婚礼,然后喝酒,然后闹腾,然后洞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朱茂是程咬金的傧相,为了帮程咬金迎亲特意把准备的盔甲都给穿上了。朱茂可是打听过了,这去迎亲新郎也许没什么事,但是那些女眷可是会对傧相下狠手的!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的时候,出发的时辰也到了。程咬金父亲去世的早,所以目前只能有辈分最高的程母开启程家祠堂的大门,迎亲之前,是需要到祖祠里告慰祖宗家里要添人口的消息的。这一般都是父亲的责任,但是像朱茂和程咬金父亲都去世的早,所以等到将来轮到朱茂的时候赵云瑶也会去开启赵家祠堂。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涉及到死者或者祖先,都必须要保持足够的尊重,毕竟死者为大嘛!所以一众客人按照身份高低站成两排满脸肃穆,程咬金身着新郎的大红袍,跟着自己母亲跪在自己祖宗的排位前,磕头又上香,之后程母站起身来神色肃穆的对着程咬金说道:“往迎汝妻,承奉宗庙!”程咬金又磕了一个头回道:“唯不敢辞!”

之后,程咬金带着一帮子人骑着高头大马向着苏府行去。众人热热闹闹的来到苏府,现在的苏府可是和朱府不同,一边是喜气洋洋的迎接客人,一边是大门紧闭,戒备森严,里里外外全都是一派防贼的架势。想想这也难怪,父母养育了女儿十多年,结果女婿来了轻轻松松就给接走了,从此女儿就是人家家的人了,这可不是防贼一样的防着吗?

大队人马走到苏府门前的时候自然是吸引了大量的目光,这一看就知道是贵人迎亲的。朱茂身后跟着的军中几个副将,大撒银豆子,引得周围围观的众人纷纷弯腰哄抢。这在长安生活了这么久的人还真没见过谁有这么大方,迎亲撒银豆子的!

面对着苏府明显防贼的架势,朱茂对着程咬金点了点头,手一挥,敲锣打鼓之声瞬间停歇,程咬金下马走上前去,拿着门环敲了敲门,扯着大嗓门开吼道:“贼来须打,客来须看,报道姑嫂,出来相看!”

隔着大门,苏府门里也传出了一个女声,道:“不审何方贵客,寝夜得至门庭?本是何方君子?何处英才?精神磊朗,因何到来?”

程咬金扯着大嗓门道:“本事长安君子,赤县名家,故来参揭,聊作荣华,姑嫂如下体内如何?”接着有的没得哈拉几句,走走过场。可是程咬金是什么人啊,早就耐不住门里的那帮子娘们的唠叨了,直接说道:“我是来接媳妇的,你们行行好,放俺过去好吧!”

听到这里,朱茂浑身一震,知道快要来了。这时候大门里又传来了催命符一般的声音:“立客难发遣,鹿辱传锦床。请君下马来,缓缓便商量。”程咬金一听马上下得马来,嘴里还嘟囔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唠唠叨叨半天!”

来到门前,程咬金站定,扯着嗓门仰起头来便念起了开门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门里面听到开门诗沉默了一会说道:“郎君文采斐然,此诗甚简但感人至深,我等开门就是。”说着门‘哗’的一声打开,门里面站了好多人,基本都是小娘子,看着程咬金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或者崇拜,毕竟仓央嘉措的诗在现在来说杀伤力确实不俗。

程咬金满脸得意的抬脚就走进了苏府,朱茂在身后一看赶紧冲上去把程咬金给拉了回来。程咬金还没反应过来,郁闷的抬头准备瞪朱茂两眼,可是抬头一看,一根大棒‘砰’的一声就砸在了朱茂的身上。吓得程咬金也不仅缩了缩脖子。

朱茂郁闷的眼角直抽抽,你大爷的要不要这么狠啊!这么大的棒子。这时候门里传出声音“女婿是妇家狗,打杀无问!”接着一棒子小娘们冲了出来,对着朱茂大棒子小棒子的直招呼,把程咬金吓得又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嘴里还在念叨着:“我草…我草!”而周围的人则是看的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到底是小娘们,力气不怎么大,不一会功夫,一个个累得弯下腰直喘气。朱茂一看都不打了,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喜钱,发给那些个小娘子,这些小娘子拿到了喜钱也就顺势不打了,也打不成了,太累人了。

经过了过五关斩六将,程咬金朱茂终于来到了新娘子闺房外,大家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在起哄,让程咬金念一首催妆诗把新妇子催出来。程咬金一听呵呵笑了笑,哼哼两声清了清嗓子,深情款款的念到:““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李商隐的情诗可是各种翘楚,其诗意境情意绵绵深情款款,听的苏家女直接醉了那颗少女心。

朱茂见到所有人都还在品味诗的意境,马上吼道:“新妇子催出来!“经此一喊,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程咬金身后跟着的那些袍泽们也记起了自己的职责,一起大喊道:”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崔出来!“

再次经过一番折磨,又是拜见丈人,又是‘奠雁’的。总算是把该完成的完成的差不多了,丈母娘最后还叮嘱苏家女嫁到程家以后要小心顺从,收敛脾气,老实听话要懂三从四德。

苏家女名叫苏茹,这还是后来朱茂在无意中听到程咬金说的才知道。现在朱茂是真心的祝福自己的大哥可以过的幸福!最后程咬金跪拜丈人丈母娘道:“大人在上,咬金必当善待大人爱女,不敢有差。大人请切宽心!”

苏家也是正经的书香门第,苏父是真正的文化人。听到程咬金的话,和苏母对视一眼,欣慰的一笑,一人扶起一个,轻声说道:“时辰到了,去吧!”

回程的时候还是比较顺利的,就算遇到了一些无聊的拦路众,一票小伙子骑着马拦路要好处,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结婚流程。朱茂早就准备好了红包和大鱼大肉什么的给打发了。

不说程咬金这里,再说说朱家大院里。一群群的宾客走到李世民跟前套近乎,也让李世民暂时的忘了原来的担心。进入大厅之后,看着那一套套桌椅,李世民好奇的围着赚了好几个圈子,然后又好奇的坐在椅子上,左挪挪,又碰碰。感觉还真是个新奇玩意!

待看到长孙无忌也走了过来的时候,李世民马上拉着长孙无忌说道:“无忌,这东西是叫椅…椅子吧!你还别说,做上去真舒服,不行走的时候一定要让朱茂给我准备几套!”长孙无忌看着李世民无奈的摇了摇头。而长孙无垢看到自己夫君顽童一般的样子,这可是很好见的,不由得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一套婚礼从拜天地,到来回敬酒,一直吃到午夜十分众宾客才散去。值得一说的是,朱茂家的炒菜问世之后,可是受到了所有人的追捧。现在这时候都还只是煮食,根本没有炒菜一说。把李世民长孙无忌等人吃的开心的。特别是李世民的三个儿子,吃的是见牙不见眼的!最后朱茂实在看不下去了,说让李世民把家里的厨子送来,让自己家里的厨子交他做饭!李世民开心的一连敬了朱茂三杯酒!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连程咬金也去入洞房了。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一起来到了朱茂的书房。朱茂已经在书房等着了,等到两人进来之后,朱茂给三人上了茶,等到茶过三巡之后,李世民问道:“老弟,你把我们留下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啊?”

朱茂看了看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然后对着长孙无垢说道:“敢问嫂子,有没有在夜间或者凌晨的时候,呼吸急促,胸闷,或者咳嗽,感觉喘不上气?“长孙无垢奇怪的看了李世民一眼,然后对着朱茂说道:”是二哥告诉你的吧!没错,我经常有这样的反映!“

李世民一连震惊的看着朱茂,然后拉着长孙无垢的手说道:“观音碑,不是我说的!“然后对着朱茂问道:”老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观音碑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朱茂呵呵一笑说道:“问题不大,幸亏发现的早,估计除根不可能,但是能控制!”说完又对着长孙无垢说道:“嫂子,你这病应该是遗传自上代的吧?”

长孙无垢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家有好几个人都有这毛病!”

朱茂点了点头说道:“哦,这是哮喘,又叫气疾!这病不能根除,但是如果控制的好的话我保证你能长命百岁!”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一听,心算是彻底落回了肚子里,长长的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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