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每年花城的百花会都会推选一位花仙子,花仙子当然要有颜,可最重要的是花仙子本人得契合某一种花的象征。或娇艳,或脱俗,或慈爱……花仙子,今年又会是谁?’雷飞狄仿佛要借着月光潜进回忆,仿佛有一双手在抚慰往事的澎湃。
‘你想起什么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过世的母亲曾是一位花仙子,她在那年象征着美丽,单纯的美丽。这样一位美丽且善良的人却在我父亲该死的酒驾中逝去,我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的酗酒也最终害了他自己,酒精中毒而死!可笑的人类疾病,像一头失去鼻孔的倔强老牛每个人都劝不了!我那可怜的母亲也劝不了!我们母子在哭泣中惶惶度日,他却在酒局上一个劲推杯换盏。在一天雨天,天啊!我还记得那时的雨声节奏,滴嗒滴嗒,一声一声竟迎来了死神。死神放过了那该死的酒鬼,却夺走了我的依靠。在我最深刻的记忆中,是我父亲醉酒的笑声。你知道吗?今晚的月光像在我胸前塞了一块石头,一块带刺的石头!’
雷飞狄突然出现的疲倦的面容流下眼泪,苍白的面孔因剧烈的痛斥而通红,牙齿咬住下唇的样子我再忍不住了,与他相拥在一起。
‘你会拥有幸运与幸福的!你母亲不幸的生命得到解脱,而你继承了你母亲的品德,我已深深感受到你的心灵。相信我,这颗心脏将来会跳地很欢快,没有悲伤能击倒他!’
雷飞狄突然紧贴我的脸庞,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颤抖。
‘可爱善良的女孩,不应该跟一个认识不久的男孩拥抱。即使他在你面前失声痛哭,即使他的吻像我一样真诚。’
雷飞狄吻住我,脸对脸近得我们的眉毛都可以为对方刮痒。他的双唇却有点冰冷,有点冷。我想让这初来者保存我想像中应有的炙热,于是我回击他。就说到这,小楚你一个人的时候我在讲,有个男的在这。
我不能用平常语言来描述当时的感受,跳过这段亲亲我我。在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唇,天啊!我竟希望在久一点。
‘你应该早睡,保持一个好精神明天我们去还车。现在我还处在另一种激动之中,但这激动是有益的。’
说完他离开时抚摸了我一下,我感受着他的言语,他的温度,他的激动。我不仅感受还渴望一探究竟,一种不管不顾的冲动涌上心头。而雷飞狄浇灭了它,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刚认识他第一天以为他既冷漠又羞涩,后来他证明他很勇敢、机智,现在我却无法评判他。但我坚信他喜欢我!
各自平静后的夜晚平淡无奇,待躁动结束各自睡去。我还记得明亮的月光,他的故事,他的深情款款……
第二天,他比我早起,又是土豆饼。
我们驱车至军部,警卫见到我们很是奇怪,我们把缘由跟他讲一下,并有军车作证。
后来我们没有见到那个连长,不过我能想象他的表情。
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