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位侍女上前呈上一封信。黎音陵打开信封,上面说祭祀大典要开始了,钦天监那边夜观天象多时发现最近有一吉日,让礼部那儿和她先准备一下。
提笔挥毫写了一封信回复,最后盖好章递给侍女:“拿着这个回复,下去吧。”
“是。”青衣侍女退下,态度恭顺。
良久,把看了又看的信纸放下。红唇抿起,面无表情对一旁的绿衣侍女道:“琼佩,祭祀大典就吩咐礼部那些按以往去办吧。”
“祭祀大典?这次开启这么早。”琼佩伸手挠挠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嘴角弧度慢慢上扬。面上开心不已,祭祀大典是要出去到寺庙里去办的,这样就能出宫逛街了,外面那些小玩意总是特别吸引人停留。
“嗯!”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午后的阳光洒在殿里,暖暖的透着些舒适闲逸的浪漫。照耀在身上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早上不停批改文章的疲累一下向身体袭来,黎音陵打了个哈欠,轻揉双眼。褪去衣服,午休。
午休时间过得很快,等黎音陵换身衣服准备去月舒宫里已经有两个时辰多了。
望月水榭出乎意料的静,夜色弥漫天空缀着宝石似的星星;朦朦胧胧的园子里,无数只萤火虫一闪一闪地,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灯,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彩带。
园子里空荡荡的,有几个灯笼孤零零悬挂在门边。黎音陵看了环境,只是零零散散园子里放了几盆花。却吸引萤火虫成群地在夜空中飞翔,像星的河流,灯的长阵。
场面有点震动人心,很美很寂静。
踏步走向屋里,园子里伴随着细碎的响动暗处有低哑的声音响起:“陛下来了?”
月舒青丝飞散双眼惺忪,一身牙白色金丝边的长衫脖颈处扯开了一点,泄露出锁骨处的一片大好春光。红唇不点而赤,柳眉舒展眼睛眯起映出点点星光。平时禁欲系的美人此时卧在榻上别有一番风味,白皙的裸足暴露在空气里,旖旎的风情宛若一条蛇精化成人身。
偏偏他眼里带着刚睡醒的迷茫,远处看起来倒像个懵懂孩子。
他揉了揉眼,声音沙哑:“陛下怎么这么晚还来?我都等的不小心睡着了。”表情稍缓恢复了平时的云起风轻,不着痕迹收好衣襟,对于细节他处理的都很好。
空气里萤火虫三三俩俩,忽前忽后,时高时低,那么轻悄、飘忽。
“孤下午午休起晚了。”黎音陵转过身指尖划过盆中花蕊,淡然道:“所以才现在过来。”
“噗嗤。”月舒情不自禁笑出声,意识到某人视线看过来马上挡在嘴前,眼睛弯弯嘴角上扬:“抱歉,陛下我实在没想到您也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闻言,黎音陵皱了眉头,掐掉一朵花,决定姑且不计较月舒话语里的意思,找了个地方坐下和月舒欣赏起夜景。
“这些花是用来引这些萤火虫的?”
“是啊。”
“你倒是会想。”
“呵,谢谢陛下夸奖。”
两个人就这样坐到了后半夜,直到月舒没架子的拍拍袍子上的灰尘,头一点一点的困得打不起精神来,和黎音陵说了声困了就回殿里睡觉。